见我笃定的模样,两人这才慌了神。
女医生不明所以,还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暖心鼓励。
“许小姐,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什么都没做过,就拿出事实来打这个人渣的脸!”
许安宁抿紧了唇,闻言才脸色一白,
勉强开口:“我、我给小碗输血不行吗?”
“你不是说小碗是稀有血型,你的b型吗?血型不一样,输血可是百分百会死人的!”
顶着女医生疑虑的目光,许安宁硬着头皮解释。
“我、我怕沈临风不愿意,他抗拒到现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女医生这才松了口气,义正词严。
“你放心,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况且还有警察,大家是绝不可能放任孩子死了的!”
“他就算不愿意,我们按着他也得把他按进输血室里去!”
“大不了给他打针麻醉!”
周围人纷纷应声,“对,还有我们在呢!我们给你撑腰!”
许安宁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求助的目光投向魏明朗,魏明朗却看都没看她,只是一脸忧虑地看向我。
“临风,我不想破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但现在事态实在紧急,你就算把锅丢在我身上也”
许安宁像是心灰意冷,闭了闭眼,流出两行清泪。
“临风,我求你,救救小碗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
我惊讶地看向她,看清她眼里的哀求与无助,顿时明白了一切。
太荒谬了。
我不可思议,“许安宁,为了这个男人,为了你的面子,你连女儿的命都不要了是吗?”
她不回答,只是一味的哭着摇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没有选择,我别无选择了”
我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你试管八年生下的孩子?!许安宁,你这是要亲手害死她!”
“小碗有你这样的妈真的倒了八辈子”
我还没说完,一阵钝痛从后颈传来。
最后,我只听到有人啐了一口。
“d,老子实在受不了了,还要听这人渣在这叭叭叭,还不赶紧把人带走给孩子输血!”
“警察同志,把我带走可以,我认罪,但我得亲眼看着孩子平平安安地从急救室出来!”
周围顿时又是一片对大哥出手正义的夸赞。
再醒来,是在手术室。
我被绑在病床上,听到主刀医师迟疑一瞬,“测血型了吗?”
女医生连忙开口,“大夫,实在来不及了,他就是孩子爸爸!不会错的!”
看见旁边躺着的孩子青白的脸,我努力开口。
我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性命,可也不想生生背上一条人命。
“大夫”
刚开口,我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剧痛无比,——显然,后颈那一击伤到了我的喉咙。
我强忍着喉间的血腥味,“大夫,我不是她爸!”
“直接输血会死人的!”
女医生恶狠狠地将多余的胶带封上我的嘴,“大夫,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渣男,不想救孩子!”
我拼命挣扎起来,被女医生狠狠一个肘击,痛得闷哼一声。
主刀医师撂下针管和棉棒,摘下口罩,脸色奇差无比。
“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