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盖着眼罩,身后的七大姑八大姨有的拿着绳子,有的拿着棍子走来。
陆鸢看到他们,惊恐地缩着身体,拍着车门求救。
“阿琛,让我上去好不好,他们跟狗皮膏药一样,我现在跑根本来不及,求求你!”
“就看在我们夫妻那么多年的份上,最后帮我一次!”
看着我无动于衷的表情,她心一横,
“阿琛,我怀孕了,你忍心让我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吗?”
她摸着肚子,对着周围路人提高了音量。
“首富之子就高人一等吗?我是他前妻,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不让我上车的话,有天理吗?”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夫妻之间,也没有隔夜仇嘛,分开了,也该好聚好散。”
“看来是遇人不淑,找前夫求救来了,不过这男的也不是个东西,毕竟是爱过的女人,何必做这么绝?”
等到那群人就要上前,我才打开车门。
楚辞一脸惊慌地下跪,陆鸢脸上是满满的期待和感激。
我随即把车门合上。
在陆鸢凝滞的表情里清清嗓子回应。
“你说是我的孩子,可是我都没跟你睡过,陆鸢,你是会无性生殖吗?”
陆鸢还想着蒙混过关。
“没睡过又怎么了,可我是你名义上的老婆啊!”
我随机在相册里点开一个视频,熟悉的呻吟声让陆鸢惨白着脸。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我讽刺地扫着陆鸢,大声对着路人讲述经过。
“你都帮他解决生理问题了,帮忙生个孩子算什么呀?”
楚辞的妈妈仿佛听不见众人的议论,连连点头,颤着浑身的肥肉。
“就是就是,我们宝贝儿子那么年轻的身体,是她白用的呀?”
“以前还能给家里打个几十上百万,现在挣不到钱,就该乖乖回村里给小辞生儿子!”
“害小辞的资助泡汤了,至少得生10个儿子出来,儿子就是能耐,挣过那么多钱的女老板,还不是两句话被我儿子勾到手!”
路人都被这些震撼发言惊到了,不知如何评价。
有人点评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众人才散去。
陆鸢见没有一个帮她,抱着红绿灯的杆子不肯走。
可楚家人哪里肯放过,直接把她扯下来,绳子绑在陆鸢的身上拖着走。
见一切可以求助的对象都走了,陆鸢只能流着泪叫楚辞的名字。
楚辞急了,“她还怀着孕呢!”
楚母耐心地解释,“这贱蹄子说性冷淡就是性冷淡呀?万一她跟哪个男的睡过,我们老楚家可不能养别人的种,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听到这话,楚辞冷漠地扭过头去,不再看身后的陆鸢。
整条斑马线,被女人身下流出的血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