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
“陆女士,你哪里来的勇气问我这种问题?”
“首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对我的钱有那么高的占有欲。”
“其次,你应该思考,陆氏的生死问题,只要我一句话,你能不能担起一句‘陆总’都两说。”
陆鸢脸上划过惊慌,随即拍着胸口镇定下来。
但她显然不肯相信自己的商业帝国,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拿出手机,寻找平时联系最紧密的那些企业,想到这些逢年过节拿房子当伴手礼送给自己的人,现在一个电话都打不通。
陆鸢这才彻底慌乱,将电话拨给公司秘书。
没想到一接听就被挂断,接着收到打过来的视频。
她正想对秘书发泄今天的一肚子火,没想到画面里,秘书手上戴着银铐,鼻涕眼泪一起掉:
“陆总,今天您刚离开,公司就收到了税务稽查的传票。”
“项目的投资方纷纷撤资,施工工地也被查封了,现在楼底下还有农民工举着牌子讨薪”
陆鸢拿着手机的手几乎要变形,“怎么可能,公司税务怎么可能有问题?我一向对税务抓得最重!”
“其他员工都是正常走的报税流程,可楚先生和您关系匪浅,我们又怎么好管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您快想想办法吧,不然,光傅氏旗下的地产公司,就够让我们赔个底朝天!”
直到挂断的忙音响起,陆鸢才回过神来。
她走到楚辞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抄起拍卖桌上的拍卖锤。
“你不是琛先生看中资助的贫困生吗?怎么连他都不认识?你他妈耍我?”
“我确实是琛先生资助的,他资助的学生很多,我以为您清楚的!”
“姐姐,我没想到琛先生会是傅琛,我可以解释的”
楚辞看着陆鸢充血的眼睛,惊恐地步步后退。
“解释什么,你这个贱货,花我的钱,搞垮我的公司?”
“你不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吗?你告诉我,一个吃回扣你都吃得那么明显,你脑子里面是装的狗屎吗?”
说着在惊恐哀号声里,陆鸢本要落在下身的锤子,突然转向头部。
楚辞的太阳穴流下鲜红的血柱,但她尤不解恨。
把酒架上的红酒瓶拿来,对着楚辞的脑袋开了瓢。
接着,她癫狂一笑,手握瓶口,碎片尖刺没入楚辞的头顶,另一只手用锤子狠狠地砸下去。
吓得众人根本不敢上前,幸亏陈伯带来的安保及时出现,才没有血溅当场。
溅了一脸血的陆鸢,在扭送警局之前,拼命挣脱着安保。
“老公,我错了,我跟楚辞已经彻底没戏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呼喊回荡在酒店上方,可我只是淡淡走向路边的加长林肯。
车门打开,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擦着老花镜,看到我哟了一声。
“少爷还认识自家的车呢,老爷以为你恋爱脑严重得很,已经不打算回傅家了。”
“林叔,我,我错了”
“别来这套,老实滚回家,打赌输了,就按照赌约继承家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