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你就这么抱着他睡觉啊,你这以后可咋嫁人啊!”
“爹,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嫁给他,他能不要命的保护我,在这地方,再有银子也买不到!”
“你要是再有那想法,我现在就带着他走!”
“你这……都和村里的张家说好了,算了随你去吧,可别让俺阳爷死了。”
迷迷糊糊中,周阳像是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苍老的男声带着释然无奈,女声则带着温柔与坚定。
周阳吃力的撑开眼皮,却是只能看到一抹白皙,同时,身子无比的软,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仿佛肾被掏空。
我这是怎的了?
怎么怎么软,什么棉花压我脑袋上了?
周阳满脸茫然,闻到一股轻柔的幽香。
“阳哥你醒啦?!”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坐在床上的夏柔露出一抹娇红的笑容。
周阳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一直被夏柔抱在怀里,怪不得陷入一头柔软。
他内心松了一大口气,兴许是自己昏迷前的最后那句话起了效果,让夏柔没有动手,不然,自己估计已经卷了草席,丢进了土里去了。
“我,我这是咋的了?”周阳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腰子眼神有些警惕,别是给我腰子割了。
夏柔闻言,娇嫩的脸蛋泛起一丝羞红,这女子性格不似那些小姐闺秀,并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道。
“阳哥,你吃了那药,我不帮你你得憋出问题,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
周阳愣住了,一拍脑袋,一些香艳的画面记忆涌现出来。
雪白的腰肢,挺翘如水般荡漾的一对白玉盘。
柔娘面红耳赤,死死的抱着自己,双眼噙着泪,硬撑着不知多久。
他这才记起,那水里不仅有催眠药,还有催情粉,催眠结束了,自然就是口干舌燥了。
一时间,周阳内心无比的复杂。
那催情粉倒的多了,若是不泄了火,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只是没有想到夏柔竟然会帮了自己。
而且昨天,自己似乎有点凶狠了。
那催情粉状态下,也不知要了多少次...
而就算这样,夏柔也能容忍自己。
“阳哥,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来帮我的,我之前错怪了你,你莫生气,”夏柔抓着他的手道,一双杏眼中,满眼的柔情蜜意。
先前周阳动手,她看的真真切切。
自是知道了是自己错怪了周阳。
不过她很喜欢当时的周阳,能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也是为何夏柔下定了决心,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在这混乱念头,对于她这样出门都得化妆的女子而言,寻得一良人,很难很难。
“我没生气。”
周阳摇了摇头,反过来握住夏柔的手。
既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在这个世道,女子将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
夏柔把她交给了自己,已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又怎能负了人家?
他紧紧抱住夏柔,郑重道:“我不会负你的。”
“嗯,我信你...”夏柔声音细微。
两人抱了片刻,周阳忽地问道。
“对了,尸体你处理好了没有?”
“阳哥你放心,你杀的那个我处理好了,还有一个被我爹绑的结结实实的丢在地下室里,绝对没有人见到,”夏柔正色起来,却是泛起忧愁,她想了想说道。
“阳哥,要不咱们带着东西跑吧,离开这地方,军里的人想找你也找不到。”
“不行。”
周阳立即摇头拒绝了这个看似美好的提议。
“跑不掉,我们插翅难飞。”
大元边境有着一道堪比前世长城的城墙,隔绝了边境内外,想要进入内地的只能通过边关城和安阳城。
他所在的地域是边关城的管控地带,然而想要进入边关城,难上加难。
所以只能远离边关,进入极北之地。
可。
这个时代似乎处于乱世之中,极北蛮人虎视眈眈,不时进攻边境,海外倭人也频繁袭击。
更有妖魔藏匿人间,为祸一方。
要是前往极北,进了蛮人的区域,那真是彻底的似无葬身之地。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夏柔听这么一说,也慌了神。
周阳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慰,略加思索,眼中泛起一丝戾气。
“我回营!”
“回营?阳哥你不是去送死吗?我不要你去送死,”夏柔眼圈发了红:“大不了咱们就藏着躲一辈子。”
“柔娘你放心,不会送死。”
周阳捏了捏她的脸蛋,装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是他深思熟虑的,比起躲藏一辈子,或者去更加危险的极北,那还不如回军营。
毕竟,他带王丰二人出来时,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大不了周阳硬撑说是遇到妖魔了。
边境中妖魔可不少,乱世一起,妖魔频出,这段时间遇到妖魔失踪的士卒可不在少数。
念及自此,周阳有了思路。
“先带我去地下室,王丰这畜牲得处理妥善。”
“嗯。”
夏柔轻轻点头,拿起一把钥匙带着自家男人到屋子后边,合力推开遮挡的大缸,扒开稻草,大缸下边竟是个上翻式的地窖木门。
钥匙一扭掀开木门,一股冷气顿时从下边涌了上来。
在边关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着这么一个隐藏的地窖。
可存储粮食,也可在强盗入侵村子的时候躲进地窖里保命。
周阳攀爬着楼梯下了地窖,一眼就看见了王丰。
王丰全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脸上满是淤青,嘴里还被塞了一大块抹布。
此时见到周阳后,这老梆子顿时疯狂挣扎起来,一双眸子怨毒的恨不得将周阳剖心刮皮。
“叫什么叫,老头子我给你脸了是不?”
夏老头见此,狠狠的给了对方两锤头,显然,王丰脸上的淤青都是这老头打的。
“夏叔...”周阳抱了抱拳,苦笑:“之前事从紧急,还请见谅。”
夏老头哼了声。
老头叫做夏老土,早年间在边关里当过几年兵。
因为贪生怕死在战场上活了下去,花了些银子跑路后便在这村子安了家。
夏柔娘亲走的早,夏老土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大,带着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性格自是暴烈古怪。
原本贪生怕死,如今却是不怕了。
“阳爷,睡得可好,有何吩咐?”
夏老土阴阳怪气的说道,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他可说不出啥好话。
不过对周阳,他其实嘴上这般说,心中还是认可的。
周阳拼命保护女儿,夏老土都看在了眼中。
若不然,他也不会改了原本的想法。
“夏叔,你先和柔娘出去一会儿,我和他谈谈,”周阳瞥了一眼王丰,语气平静。
“好,有情况叫一声。”
夏老土知道轻重,拉着女儿就离开了地窖。
等地窖只剩两人后,周阳扒了王丰口里的布料。
“操你娘的周阳!你竟然敢反水,你是不是想死?!”
王丰愤怒的破口大骂。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