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近的胸口的红药味跟他身上的冷香交织混合。
“当他不存在。”
他圈着她，低声道：“我肩疼，手也使不上劲。”
她感受着腰上有力的手臂。
睫毛扇动眼下热意，“真的假的。”
裴近嗯了一声，“真的。”
门外敲门声传来。
裴近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祝宁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不要这样”
“年年在叫我。”
裴近：“祝宁，我疼。”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示弱请求怜爱，一声祝宁更是叫得她涨红脸手指蜷缩发麻。
“裴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裴近垂眸睇她，低问：“你不喜欢我这样？”
祝宁红着脸没回答。
裴近便静止等待她。
一秒两秒。
门外声响也泄气停下。
祝宁伸手推了推他。
“年年走了。”
裴近松开她一些，却没放她走。
视线一直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祝宁终于侧首。
“也，也不是”
谁会抗拒顶帅投怀送抱？
“就是你这样我有点”
“有点什么？”
祝宁转过头，“还能有什么。”
“害臊呗。”
裴近的胸腔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
祝宁瞪了他一眼。
桃腮粉面，十分没有说服感。
裴近薄唇轻勾，看她的眼神宛若细雪初融。
“还以我你讨厌我。”
祝宁没说话。
真讨厌就扇你了。
裴近这才终于松开她，“回去睡觉吧。”
他垂眸看她，低声道：“别再乱跑了。”
祝宁：“我跑啥了？”
裴近望着她，目光深沉，大有一种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的架势。
祝宁侧过脸轻咳。
“我本来就要睡了。”
裴近信了。
松开她伸手去拿衣服，祝宁关心他的肩胛：“你不疼了吗？”
“嗯。”裴近：“不疼了。”
祝宁有点可惜了。
裴近短促一笑，“还打算继续帮忙？”
祝宁：“我走了。”
“去吧。”
祝宁推开里间的门出去，裴近站在原地目送。
一直到她身影远去，他指尖触及胸前红药水，垂眸，薄唇轻勾。
小色鬼。
他转身，步入浴室。
祝宁脸很烫。
她没急着出去，背靠在门板双手撑脸，等脸上热度消减了才抬步开了外间的门出去。
门打开，抬眼的瞬间，心漏一拍。
“年年年”
许流年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轻声道：“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
“所以我一直等。”
他眼睫带水，眼底是一片心碎的红。
“结果，你不出来。”
“不是喜欢我吗？”
“现在又不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