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开始,池瑥年上酒水,岑深刚想提醒祝宁酒量不佳不能饮酒。
池瑥年转手就从一堆高度数酒类递给她一杯果酒。
池瑥年:“这个度数低,口感也清甜不刺激,你尝尝。”
祝宁抿过,清甜果香之中只有丝缕酒意佐味,“蛮不错。”
池瑥年温笑。
岑深深深看了他一眼。
晚餐结束,乖乖趴在岑深肩膀上打盹,祝宁叫岑深带她回去睡觉,林晚小妹也就跟着悄然退场。池瑥年把碗筷丢进洗碗机,喷淋声响密密的,祝宁端着水杯靠在柜台,她酒量不佳,几杯果酒就叫她桃腮薄红,身上酒味朦胧,说话声音也朦朦,“早没吃上这顿饭,前面几十年都亏了。”
池瑥年忽然一阵恍惚,随后道:“我在国外求学这些年,吃不惯西餐,久而久之练出来的。”
祝宁闻言这才想起她之前检索来的关于他的信息。
池瑥年,男,时年二十七岁,多次跳级的高智学神,16岁时就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入央美求学,四年后中国美术大赛斩获金奖,后被联合推荐世界上最具含金量的艺术奖项威尼斯双年展,回国后场场画展场场爆满,留学佛罗伦萨,世界巡办画展,从澳到英到法到俄
百度百科上对他的形容是,还未死就先成功的顶级画家。
祝宁莫名笑了声。
池瑥年:?
“笑什么?”
祝宁摆摆手,端着水杯笑,然后说道:“我只是想到池总的另一重身份就突生尊敬。”
池瑥年看她可不像是尊敬的样子,擦了擦手,“走吧。”
“去哪儿?”
“带你看我的双面人生。”
抬步上楼,池瑥年伸手握上门锁,转动前一刻突然停顿修长的手掌盖住祝宁眼眶,“等等。”
祝宁正疑惑他何出此举,接着白炽灯一闪,满堂光亮如白昼。
祝宁咂舌:“你安了个太阳在家里啊?”
池瑥年难得尴尬:“想要亮一点,谁知道买错灯了。”
他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工作之外的心思也全都给了她,哪里还有心思给家里的灯具?
“能适应吗?”
祝宁眨了眨眼,“可以的。”
池瑥年点了点头,带她进去,然后始终用修长的身形为她头顶洒下一片阴影。
祝宁仰头,就见他对着自己微微勾唇,头顶的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他的鼻骨优越挺立,羽睫在脸上洒下一片长长的阴影,皮肤剔透如羊脂玉般,清润无双。
在满室惊艳的画作之中,他才像是最出尘的那一位。
祝宁,池瑥年转眸勾唇,抬步从收纳的整整齐齐的颜料柜中取颜料,白皙修长的手指叩住色彩,掏出画架,“要来一幅吗?”
祝宁跃跃欲试,“好。”
“我摆什么姿势?”
她做了个淑女造型。
池瑥年托着画盘笑,“找一个不累的姿势就好。”
祝宁干脆坐下,冲他抬下巴,那来吧。
池瑥年又是一阵笑。
祝宁坐定。
池瑥年调色上笔,双目视线不停在她跟画纸之间来回游荡。
每落下一笔,都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直到画纸落满,她的笑脸跃然,他才恍惚的留下一株鸢尾落款池瑥年。
“画好了?”
她凑近看,带着清甜果味的酒香钻进鼻腔,他缓缓侧目,侧脸擦中她落下的发。
“哇。”
少女惊喜的呼声在耳边响起,“跟我一模一样。”
她转头冲他笑,“不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