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瑥年哑着嗓子低声道:“知道了。”
元叔:“我在门口等您。”
说着,对着房间里祝宁的方向笑着颔首,而后关上门出去了。
祝宁微微蹙眉,池瑥年已经起身,“祝小姐,我要出院了。”
“医生不是说要再留院观察两天吗?”
“已经好了。”
祝宁欲言又止,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不方便插手,便道:“好,我先回了。”
池瑥年很低的嗯了一声。
祝宁便离开了。
池瑥年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然后才机械的转身换衣服。
小苏从外面进来帮他整理随身物品,“怎么不向祝小姐告裴近一状?”
池瑥年低声道:“有什么可告的,裴近给的是订单,塞得是钱。”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苏:“可你不是还没好吗?”
池瑥年双指扣上衣扣,“已经好了,只是中暑而已,总是躺着会惹人烦的。”
小苏听着这话心里难受,“那你这样不是见不到她了吗?”
“谁说我见不到的?”
池瑥年淡声道:“不是只有他裴近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也会。”
池家老宅。
池松庄:“他真这么说?”
元叔如实复述:“是的,少爷讲办事可以,但他要老爷在润园的那套房产。”
池松庄:“为什么是润园?”
元叔并不清楚,“这点倒是不了解,但今天在少爷的病房里,我见到了祝宁?”
“祝宁?”池松庄抬起头,“这个名字很耳熟。”
元叔:“她最近名气很大,根据地在海城,聚德旺就是她的,是咱们网音的头条热榜。”
池松庄皱眉:“不是因为这个,我以前听过她的名字。”
“在很久之前。”
元叔也愣然,皱眉思索起来,忽而猛地抬头,“她是小少年十”
池松庄扯唇。
“想起来了。”
他起身转向书房某个抽屉,拉开,一堆力稚嫩歪歪扭扭的拦截信件。
打开,张张封封,抬头都是:亲爱的祝宁。
池松庄:“是一个人吗?”
元叔望向抽屉里的那一封封早已泛黄到模糊年头岁月的信件。
心情复杂。
“不知道。”
“但以小少爷的脾气来看”
“应该是了。”
池松庄低睨抽屉信件:“倒是没想到,我池家也能出情种。”
元叔低着头不敢作声。
池松庄转身往外走,轻飘飘地一声命令从头顶飘下。
“烧了。”
当年就应该烧掉的东西,居然叫他大发慈悲留到现在。
实在可笑。
身后雕花门轻碰门槛的声响传来,主人带着不悦离开了。
元叔望向那一抽屉泛黄的书信,伸手翻动几页,模糊笔触诉说的陈旧思念展现眼前。
他合上封页,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抬手拾捡收拢,推门出去,招呼佣人准备火盆。
随后火光一闪。
纸页燃起殆尽,化作了烟灰。
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