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业高烧不退的电话打到李庆利手机。
一杆球打进洞,李庆利道:“那你就是不能办事了。”
丁昊业连忙用嘶哑焦急的声音,“能办能办。”
他连话都是强扯出来的,却还一个劲儿的保证自己能继续效力。
“打电话来就是想跟李董汇报一声最近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李庆利:“我催过你吗?”
丁昊业:“没有没有,李董从来没催过我,这点小事也轮不着跟李董报告,是我僭越。”
李庆利晃动球杆,“不要有压力。”
“没有压力,没有压力,愿为李董肝脑涂地。”
李庆利打出球,“去忙吧。”
“好的!”
电话挂断,李庆利将手机丢给祁郁雾,“以后他的电话不用再递给我。”
祁郁雾应下:“好的。”
丁昊业这头。
一通电话抽干他所有力气。
虚脱的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嘶哑的喊:“特效药”
“什么?”
他扯了扯嗓子,艰难喊:“马上给我打特效药,我要下地。”
“你疯了!”
妻子大骂:“你现在这个状态,一针特效药下去,完全是自己透支生命!”
“我没得选”丁昊业浑身都是汗,“李庆利没有耐心等我康复,我不去,手上的差事马上就会被别人顶替掉,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妻子:“你都这样了还想跟李庆利,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丁昊业:“没当回事,我也要继续,马上去叫医生给我打特效药。”
妻子要被他气死了,“你想死是不是!那个破财团就不能不去吗?我看你是真想死了!”
“我要不去马上就会死!”
他目眦欲裂,扯出全身的力气吼出来,“你以为我真想继续给他当狗吗?”
“我在九章,裴近要杀我,跳车九章,其他人要杀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丁昊业眼里是痛苦的眼泪,“事到如今,我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别无他法!”
妻子被他气哭,“你现在跟我说身不由己,当初我劝你与人为善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现在走到哪儿都是敌人,还把聚德旺祝小姐得罪了,你给李庆利当狗,人家就真把你当成狗,用你的时候指使你,不用你的时候就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你跟我说身不由己?是你自己一条心往死路上走!”
“够了!!”
丁昊业嘶吼,“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妇人之仁不要再说!现在马上去给我找药,去!”
妻子失望愤怒的起身,将手包愤怒抓过,“你就作死吧!”
说完,愤怒摔门而去。
丁昊业也怒极,却是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哪怕之前跟人交恶,他也是基于自身情况考量。
何错之有?!
愤恨拽过传唤铃,歇斯大喊,“医生!医生!赶快给我打特效药!”
他要下地。
他要为自己去争取利益!
润园。
裴近的早餐果然送到。
正是她昨日说的油茶。
正温乎。
祝宁看着面前的早餐,恍惚。
“吃吧。”
她呆呆的点头,用勺子品了一口。
是昨天的味道。
顿时更加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