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立刻联系了秦川。
“他出去了，大概一个小时。”
“足够了。”秦川说，“储藏室的入口在书房，那个最大的红木书架后面，密码是他前妻的生日。”
这些信息，都是秦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
我冲进书房，找到那个书架。
我输入密码。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幽暗的楼梯。
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步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很大，像一个迷宫。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诡异的面具和工具。
我强忍着不适，按照秦川给的地图，找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门是锁着的。
我用秦川给我的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玻璃柜。
柜子里，不是什么收藏品。
而是一个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标本。
猫，狗，兔子，甚至还有一只小猴子。
它们的脸上，都保持着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
在房间的最中央，有一个更大的玻璃柜。
里面，泡着一个穿着蓝色奥特曼t恤的假人娃娃。
我有看向娃娃，它的脖子上，有一个和豆豆一模一样的，狰狞的伤口。
而在娃娃的脚边，放着一个项圈。
项圈上，刻着两个字。
年年。
8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血往上涌。
原来，豆豆不是第一个。
年年，也不是他唯一的作案工具。
这个储藏室，就是他炫耀战利品的陈列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司晨随时可能回来。
我拿出手机，将眼前的一切都拍了下来。
照片，视频，每一个细节我都没有放过。
记录着陆司晨所有的黑料。
我抽屉里发现了硬盘，硬盘边上还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和豆豆的合影。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
“我的禾禾，我的豆豆。”
那字迹，是陆司晨的。
我后背窜起一阵凉意。
他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抓起东西，飞快地逃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储藏室。
我刚把书架恢复原位，就听到了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陆司晨回来了。
我迅速跑回客房，将自己伪装成还在伤心哭泣的样子。
“禾禾，我回来了。”
陆司晨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蛋糕。
“看，豆豆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走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豆豆在天上看到，会心疼的。”
我埋在他的怀里，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
而他，却以为我是因为悲伤。
他享受着我的“脆弱”，低声在我耳边说：“禾禾，忘了他们吧。以后，有我陪着你。”
“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
他的声音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交给了秦川。
硬盘里，是陆司晨这些年所有犯罪的证据。
有他如何设局陷害商业对手的录像，有他如何虐杀那些小动物的视频。
视频里，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那个娃娃下达指令。
“年年，咬！咬他的脖子！”
“对！用力！”
“好孩子，干得漂亮！”
他声音里的兴奋和满足，是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