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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平息得比预想得更快。
铁证如山,集团高层震怒。
当天下午,江婉被集团安保直接“请”出了办公室,开除公告随即发布,措辞严厉,列明了“指使她人诬陷同事”“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和公司规定”等罪名。
消息像野火一样烧遍全公司,曾经对她奉承巴结的人,此刻议论纷纷,眼神鄙夷,避之不及。她在全行业内部也彻底社死。
许淮同样被开除,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几天后,我回到婚前自己买的房子。
门铃响了,又急又乱。透过猫眼一看,是江婉。
才几天不见,她面色青白,眼窝深陷,裙子皱巴巴的,整个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哪还有半点之前的风光。
我没开门。她就在外面拍门,声音嘶哑:“老公!开门!老公你听我说!”
僵持了几分钟,楼道里开始有邻居探头。我只得拧开门锁,冷眼看着她。
她立刻挤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裤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公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得浑身发抖。
“我不是人!求求你原谅我”
我站着没动,任她抓着,像在看一场拙劣的独角戏。
“有一阵子你太忙了,有点忽略我我心里难受,所以”
“许淮!是他勾引我!他乘虚而入!是他整天在我面前装可怜,说他多崇拜我,多需要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我就想着他那么想往上爬那我就成全他最开始我真的没想害你啊老公”
她语无伦次地忏悔,把责任一股脑儿推给许淮。
我低头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脸,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成全他?”我的声音冰冷而嘲讽,“江婉,你撒谎的样子,还是这么难看。”
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愣愣地看着我。
“你是因为嫉妒。”我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她脸上。
“嫉妒我升职比你快,能力比你强,风头盖过了你这个总部的人力资源总监。你怕了,怕我哪天真的爬到你头上。所以你才和许淮合谋,想把我踩下去,彻底毁了我。”
“江婉,你不是成全她,是成全你那颗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
“去年年底,我的述职报告评分比你高,李副总在年会上点名表扬我带的团队,你那天晚上喝得烂醉,砸了书房的花瓶,记得吗?”我冷冷地补充,“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盘算了吧?”
江婉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被彻底剥光的羞恼。
看来,我精准地戳穿了她心底最不愿承认的脓疮。
“够了。”我用力抽回腿,她脱力地跌坐在地上。“签了它。”
我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笔,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她盯着那几页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老公我不签我们重新开始我求你”
“不签?”我拿出手机,调出张律师的号码,屏幕对着她。
“那就法庭见。诽谤,诬告陷害,证据确凿。加上你指使许淮搞的那些事,够你在里面待一阵子了。你选。”
“我签!我签!”她几乎是尖叫着扑过去,抓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好不容易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哭。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彻底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哭声在空荡的玄关里回荡,凄厉又刺耳。
我弯腰,从她手边捡起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仔细检查了一遍。
然后,我走到门边,拉开门,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滚出去。”
她抬起涕泪交加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不甘。
我没再给她任何机会,抓住她的胳膊,用尽力气将她推出了门外,然后直接反锁。
哭吧。江婉。
你的眼泪,现在连让我恶心都做不到了。
尘埃落定。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江婉失魂落魄、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保安拦在门外。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声音冷静清晰。
“张律师,关于江婉、许淮涉嫌诽谤、诬告陷害以及可能的其她刑事犯罪,我要正式提起诉讼。”
“所有证据,已经准备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