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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术后的并发症,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要让我在尝到希望的甜头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在我面前慢慢死去。
他们要让我,体会到比死更痛苦的绝望!
“疯子!他们都是疯子!”
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陈枫,你冷静点!”温雅紧紧抓住我的手,“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
我看着她焦急而坚定的眼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不能慌。
我立刻联系了国外最顶尖的心脏病专家团队,将陈念的病例发了过去。
同时,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金钱,悬赏追查那种慢性毒药的解药。
我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
解药的研发,陷入了僵局。
国外的专家团队也表示,这种毒素非常罕见,他们需要时间。
可陈念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
他开始出现低烧、乏力、食欲不振的症状。
我知道,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温雅找到了我。
她眼圈发黑,脸色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
她递给我一份资料。
“这是我从一本古老的医学典籍里找到的方子,理论上,可以中和那种毒素。但是”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艰涩,“这个方子,从未经过临床试验,风险极高,成功率,不到一成。”
“而且,一旦失败,试药者可能会当场死亡。”
我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来。”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行!”温雅立刻反对,“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温雅,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如果失败了,你就带着他,走得远远的,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如果成功了,我们就结婚。”
温雅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她流着泪,点了点头。
在签署了无数份免责协议后,我躺在了无菌实验室的病床上。
温雅亲自为我注射了那支承载着所有希望的药剂。
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林悦那张怨毒的脸。
紧接着,一股剧痛,从心脏处,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病房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被单上。
温雅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动了动手指,她立刻惊醒了。
“陈枫!你醒了!”
她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成功了?”我声音沙哑。
“成功了!”她用力点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但身体里的毒素,真的被清除了!专家说,只要把你的血清提炼出来,念念就有救了!”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半个月后,陈念接受了血清治疗,身体奇迹般地康复了。
而林悦的姐姐姐夫,因为买凶杀人,罪加一等,被判处了死刑。
林悦在狱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疯了。
听说,她每天都在牢房里,用头撞墙,嘴里不停地喊着:“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那么幸福”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