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琅吃过早饭之后就见到了打断了膝盖的朱由崧,还有一脸媚意的马士英以及南明朝廷的重要官员。
朱由崧这家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了,反正誓死不跪,既然是这样的话,马士英就让人打断了他的膝盖。
“登基称帝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杀了你也不是孤王的错,碰过那个位置的人没有人能活下来,这点你应该明白,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你和孤王都有着诸多无奈。”
朱慈琅拍了拍朱由崧的肩膀,咱们本没有什么仇恨,但皇位只有一个,所以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任何碰过皇位的皇族,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这道理连个孩子都明白。
朱由崧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肩膀,想把朱慈琅的手给甩开。
但经过了一晚上的挣扎之后,身体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
“拉下去吧,给个痛快,好歹也是孤王的族人。”
这句话从朱慈琅的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但却决定了上一代皇帝的死。
当然临死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比方说有人得写一个认罪的诏书,还得让朱由崧按上自己的手印。
朱慈琅认为这些工作都无所谓,但在封建社会当中,很多读书人还是比较认这个的,反正这些事儿也不需要朱慈琅去做,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
“马大人请起,马大人在我大明风雨漂泊的时刻,能够撑住南边半壁江山,孤王深为佩服。”
听着朱慈琅话里的话,马士英也感觉到了,就这么几句话,朱由崧那家伙就算是搜刮遍自己的肚子,恐怕也说不出来。
这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老朱家的人也不都是草包,要不然也不能坐江山两百多年。
“谢殿下体恤微臣的苦心,这都是微臣该做的,但当日形势紧迫,只能找一个皇族监国,也怪微臣瞎了眼,竟然找了这朱由崧”
马士英可不敢顺着朱慈琅的话说下去,赶紧的请罪。
按照马士英的想法,朱慈琅应该随口说几句,把这个事情就给带过去,将来也不能有人在这件事情上作妖。
“马大人有这个觉悟,孤王心甚慰,今日先不谈这个,听闻马大人为巩固南京,新训兵马超过十万人,孤王入城之前,军政要统一,马大人以为如何?”
朱慈琅的话,让马士英心里凉了半截儿,今天先不谈这个明天或许要谈,要不然还有后天也就说这个事儿并没有一个结局。
太子殿下并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将来自有人会谈这些事儿,今天要谈的是军政统一的事儿
也就是说马士英关心的事儿不谈,要谈就谈殿下关心的事儿。
“殿下面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是谁的部下?”
马士英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门口黄得功的大嗓门就喊起来了,并且把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给提溜起来了,直接扔在了马士英的旁边。
此人是马士英的文书,平时字号清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