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一点也不好,好疼!”谢景玉一脸的委屈巴巴,抱着徐霄晏的手臂撒娇道。
徐霄晏嘴角一抽,如果不是谢景玉脸上疼出的汗珠,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等等!这是她的床,他们两个?
徐霄晏看了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床铺,又看了看谢景玉和自己,她不好了!
她能让谢景玉滚出去吗!
但看到谢景玉身上缠满的绷带,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躺好。”
谢景玉一愣:“呃?”
“我让你躺好—”徐霄晏忍不住低吼出声。
“哦,我这就躺好。”当看到徐霄晏炸毛了,谢景玉边疼得直吸气,边马不停蹄地躺好。
在见到谢景玉躺好后,徐霄晏才木着一张脸下床。
“伤口没事吧?”
“没事,小伤!”谢景玉呵呵傻笑。
徐霄晏桃花眼微眯:“既然没事,我们来算算账。我怎么会躺到床上的?”
谢景玉不好意思道:“我见你睡着了,担心你睡得不舒服,所以就把你抱上床了。”
“哟!”徐霄晏嘲讽到,“我们世子身上的伤被绷带缠得只剩脸了,还有力气把我抱上床。身体素质不错啊!”
“那当然。身为你男人,我的身体素质怎么能差呢!”谢景玉洋洋得意,“我在边关打仗时,三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都能打胜仗!身体倍儿棒!”
谢景玉偷偷瞄了徐霄晏一眼。
想到谢景玉在边关遭的罪,徐霄晏脸上的怒容渐消,没好气道,“下不为例!”
“好,再有下次,我一定事先征求你的同意。”谢景玉忙不迭保证到。
再有下次?
徐霄晏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景玉:“没有下次。”
“晏儿,我怎么会在你这里?”谢景玉不答,左右言其他。
“这就要问你的好下属,冷枫了。他找到你的第一时间,就把你往我这里送了!”徐霄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翻白眼耶,真可爱!”
冷枫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得力了!
睁开眼的瞬间见到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仿佛浑身的伤,都是有价值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徐霄晏浑身恶寒,她身子不禁抖了抖,“谢景玉,我早前跟你说过,不要这样跟我说话!跟你的形象不符!”
谢景玉微微侧头,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徐霄晏,“可晏儿,我也说过的,你不能太霸道了,连心里话都不让我说了!”
徐霄晏又羞又恼,刚想斥责出声。
“晏儿,娘亲来看你了。”
门外传来刘青黛的声音。
徐霄晏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谢景玉脸色大变,暗叫不好。
“娘亲听下面的人说,你今日一整天没出门,可是身体不适?”
‘吱呀’一声,刘青黛推门而入。
徐霄晏和谢景玉面面相觑。
“晏儿?”刘青黛疑惑道,“你怎么不回娘亲,可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她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徐霄晏的床前。
“晏儿,”刘青黛伸手摸了摸徐霄晏的额头,满心担忧,“你脸怎么这么白,还汗津津的?”
“院里的下人到底是怎么伺候你的,全部杖责二十大板,发卖出去!”刘青黛怒了!
“娘亲,不要!”徐霄晏颇有些有气无力,“不关她们的事,是昨夜着凉了,休息休息就好。”
“可有请府医过来瞧瞧?”刘青黛秀眉紧锁,不放心道。
“一点小事儿,哪需要请府医,休息几天就好了。”徐霄晏一脸不在意道。
“胡说,姑娘家的身体最重要了,不管多小的事情都要重视。知道吗?”刘青黛不认同道。
“娘亲,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事儿的,莫担心哈。”
“既然如此,那若身体再有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跟娘亲说,而且必须请府医过来瞧瞧。”刘青黛神情严肃,语气不容拒绝。
“好,晏儿都听娘亲的。”徐霄晏头点得飞快,“娘亲,你府中的事务繁多,你忙去吧。女儿这里没什么事儿,就不耽搁你了。”
“真的不需要娘亲留下来陪你吗?”刘青黛一脸不放心。
“娘亲,晏儿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安心啦,你忙去吧。”
“那好吧。”刘青黛一脸伤感,“晏儿长大了。”
“那你这几日好好照顾自己,养好身体。有什么事情就告诉娘亲。”
“知道了,娘亲。”
刘青黛摸了摸女儿不再那么苍白的小脸,柔声道,“那娘亲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嗯嗯。”徐霄晏点了点头。
刘青黛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徐霄晏的寝室。
在确定娘亲真的离开后,徐霄晏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好险!”她重重地吐了口气,手一扯,被子掀开,里头赫然侧躺着一个人。
谢景玉铁青着的脸吓了她一跳,她起身跪坐,焦急道,“谢景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是伤口裂开了,中毒了,还是旧伤复发了?”徐霄晏吓得语无伦次。
“别慌,我没事。”谢景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是憋气憋的,缓缓就没事儿了。”
徐霄晏一愣,不可思议道,“脸都青紫了,憋气憋的?”
“可不!”大口喘息了几下后,谢景玉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刚才你娘亲来到床边时,我吓得都不敢呼吸了。”
“若不是你将你娘亲及时送走了。我能成为第一个史上憋气憋死过去的世子!”
徐霄晏起身,懒得搭理身后的人!
她理了理身上的裙装,头也不回道,“我跟你说,伤好点后就赶紧给我离开!你也不想刚才的事情再来几回吧?”
“知道了!”谢景玉倒是还想赖在徐霄晏这里。
可想到徐霄晏那对护崽子的爹娘,他怂了!
在没把徐霄晏真正的娶回家之前,他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二老为好!
梧桐院外—
“夫人,姑娘房中有人,你刚才为何不问呢?”刘青黛的陪嫁嬷嬷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也闻到了吧。”刘青黛眸色幽深,思绪万千,“满屋子的伤药味,想必是谢家那小子无疑了。”
“他们俩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吧,省得越掺和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