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后,三姨在她的胸脯上按了按,问清楚是右边疼的时候,三姨很肯定地说:“是岔气了,被打电话的那个人气的。想办法把气排出来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师傅曾经教过我们排气的方法。因为我们那时年龄小,在做一些高难度动作时,喘气和动作不一致,往往造成岔气的现象。
也就是说,有口邪气压在了肺上,不疼才怪。
我依稀记得要用双手由下往上地慢慢赶,最后从嘴里呼出,接着就能止疼。于是,我跟她们说是可以把表姐胸中的气排出来的。
月月自然信得过我,因为她崴脚后,我很容易就给她按摩好了。
三姨也信我,因为她知道我人实诚,从不说谎。
于是,让我赶紧给表姐排气。三姨拿来了毛巾,月月端来了温水,可是,真要动手的时候,却犯了难。
因为那部位太过敏感,无论怎样,我也是下不去手的。
三姨给佳佳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可是,她的贴身衣物如此的单薄,看一眼都要晕半天,怎么下手去排气呢?
月月见我为难,说:“表哥,你告诉我怎么弄,我动手就行,你出去等着。”
我说:“你没有一点经验,万一排不出来,反而还沉入得更深,那只能去医院用针管子往外抽,更痛苦。”
三姨看着痛苦不堪的佳佳,犹豫片刻,说:“月月,我们出去,让你表哥给佳佳往外排气,不能再等了。”
月月看看我,又看看佳佳,最后是三姨拉着她的手出去的,并且还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表姐床前,愣怔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伸手。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汗水滴落在了枕头上。她声音微弱地说:“快点,你快点动手啊!”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好说:“表姐,你就把我当成医生吧。”而且,我也要当一回真正的医生。
无论什么样的病人只要到了医院里,医生说了算。
反正就剩这么点布条条了,我把手放在了她左边的肋骨下面,尽量避开那团什么宝贝,让她做着深呼吸。
我迅速地把全身的气血汇入丹田,在然后再运行到手指上,立即就感到了一种灼热。于是,我有节奏地给她摁着,一点一点地往上赶。
继续往上,必须经过那个什么地方,这个时候,我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完全就是医生的做派,正直而又高尚。
我的精力非常集中,不然就没有热量输送,排气的质量就会打折扣。
突然,她张大嘴巴,“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又吐出了一口,我立即让她头床下,让她往痰盂里面吐。
三姨和月月听到动静,都走了进来,月月抱着佳佳的头,三姨则用卫生纸给她擦,我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
我感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消耗,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三姨喊了一声:“墩儿,快来啊,你表姐咋吐了这么多,身上都吐满了。”
我赶紧把刚点燃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回到了表姐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