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佳佳指的是什么,给月月抹点药,咋还成了不要脸?这个时候也完事了,我疑惑地看向她,可是,她的目光却盯在月月脖子下面裸露的雪白上面。
月月不再仰着头,她问佳佳:“姐,我让表哥给我抹点药,怎么就不要脸了?”
“抹药?抹什么药,我看是在胡摸吧。”
“姐,你想啥那!”
佳佳用手指了指她大开着的领口,说:“这里都敞开了,你以为我眼瞎啊!再说了,要只是抹点药的话,在客厅不一样,还非要在房间吗?”
月月低头看时,顿时羞红了脸,这领口确实开得有点大了。她只好说:“我仰起头你看我脖子是不是刚抹过药?我这样子领口是不是跟没开是一样的?”
佳佳还要胡搅蛮缠,三姨走了进来:“你们姐妹俩吵吵啥呢?”
月月正在演示给佳佳看,这会儿又演示一遍,问妈妈:“我胸上能看到啥?”
“衣服贴在身上,啥也看不见,咋了?”
月月就把让我给她抹药的经过说了一遍,三姨看着佳佳,很是不悦地说:“佳佳,你这孩子,让我说你啥好呢?这可是你妹妹和你表弟,能做你说的那种事?”
佳佳强词夺理:“我听见叫声了!”
“啥叫声?那是月月脖子上有伤,那里疼。”
佳佳在餐桌上被妈妈数落了一顿,脸上有点挂不住。本来是一番好意,想在我和三姨、月月面前表现一下她是多么孝顺爸爸,多么懂事,多么有仪式感。没想到却被妈妈批了一顿。
她心里极不痛快,完全就是为了发泄情绪。结果,就听到了月月叫着我去看房间,当我摁月月脖子上的伤时,由于疼痛,她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表姐找茬,所以就过来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非得找出点事来她心里才舒服,才能抵消三姨对她的训斥。
佳佳仍不死心,指着月月的胸脯,说:“给脖子抹药,至于打开这么多扣子么?这分明是。”
“佳佳,你再说,看我不打你!”然后又温和地说:“佳佳,我知道在餐桌上的时候,我说你,你不高兴了。其实,刚才我也后悔了,不该那么对你。毕竟是你的一片孝心,是你思念爸爸的一种方式。我把那些话收回来,当我没说可以吧?”
佳佳这个时候还得理不饶人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收回就能收回么?”
“怎么,你还想让妈妈给你磕一个?”
佳佳扑哧一声乐了,不过看了看我和月月后,笑脸立即收回了,接着转身回了她的卧室。
月月也站起身,搀着三姨的胳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