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草原骑兵先完成,外面的草原骑兵向内杀,两边同时发力,大周的步卒亚历山大。
但这些边疆的军汉们愣是凭着坚韧不呀的血性和毅力,依靠阵型的变化,抵挡住了两方面的冲杀,并且如同磨盘一样地围杀内部的草原骑兵。
左右翼的大周骑兵与草原轻骑绞杀在一处。
一名大周骑兵借着战马冲势,将长枪刺入对手胸膛,却被另一匹战马撞得坠马,他翻滚着拔刀,砍掉了那名骑手的马腿,两人在草里扭打起来。
草原轻骑凭着更高超的骑术,尽量拉开与大周骑兵之间的距离,利用手中的弓箭不断地射杀大周骑兵。
但显然大周骑兵也清楚草原轻骑的打法,他们身上披着铁甲,倒是保护了大部分的身体重要部位,因此只要不脱离开阵型,就能守护住左右翼。
双方都是百年宿怨,彼此见面分外眼红,在战场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动手就是你死我活。
方宁站在车阵顶端,望着前方密集而至的草原骑兵,命令道:“车阵推进!弩箭填充!”
数十辆辆偏箱车缓缓向前挪动,车轮碾过马尸与血污,发出沉闷的“咯吱”“咯吱”声。
车阵缝隙里,三箭弩与五箭弩交替发射,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倾泻而出。
三箭弩精准地穿透骑兵甲胄的缝隙,五箭弩则以扇面铺开,覆盖大片区域。
草原骑兵成片坠马,战马悲鸣着倒下,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阵型瞬间大乱。
“又是那该死的车阵!”
有草原骑兵认出这浸过水的木板阵,眼中喷出怒火。
上次被车阵阻拦、遭箭矢屠戮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们嘶吼着挥刀冲向车阵,却被新一轮箭雨逼退。
有人试图放火箭,箭簇撞在湿木板上只冒起几缕青烟,反而被车阵后的弓箭手锁定,被一丛箭矢射成了刺猬。
车阵像一头钢铁巨兽,在草原上稳步前行。
每前进十米,就有数十名草原骑兵倒在箭雨下。
但更多骑兵被愤怒冲昏头脑,源源不断地从两翼涌来,挥舞着弯刀试图突破车阵防线。
他们用战马撞击木板,用弯刀劈砍车轴,却只能在箭雨和枪阵下不断倒下。
方宁的车阵成了整个战场的磁石,吸引了至少半数草原骑兵的注意力。
原本胶着的左翼战场压力骤减,宁勿缺见状立刻下令:“步卒跟上车阵!骑兵右翼迂回!”
大周步卒如潮水般涌向车阵两侧,借着木板的掩护向前推进。
长枪手们挺着枪尖,刺向试图靠近的草原骑兵。
刀盾手则用盾牌护住车身,防止对方劈砍。
右翼的大周骑兵趁机绕过混战区域,向着草原骑兵的侧后方疾驰,形成包抄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