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报道第一天,我拒绝给舍友带饭,当晚她就带人踹开宿舍门。
不仅将滚烫的热水泼满我的床铺,还嚣张放话让我今后的每一天都活在噩梦里。
我果断打给教导主任,但他却反过来斥责我。
“女学生就是麻烦,天天鸡毛蒜皮一大堆,尽给我找事,我很闲吗”
“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她就堵你不堵别人呢”
舍友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将我堵在厕所。
“我呸!你个臭婊子还找老师,几岁了啊你”
“现在是不是还要回家找妈妈了”
引得她的小跟班一阵哄堂大笑。
我懒得跟她争辩,正巧我有些发烧,想要请假回家。
舍友见我沉默,更加肆无忌惮,指挥她们将我往马桶里摁。
最终我因为呛水加高烧晕倒在地。
她见我半死不活,愈发兴奋。
朝躺在地上的我狠狠踹了几脚,语气嘲弄。
“死婊子还挺能装,来你们一人一脚,谁给我把她踹醒,我给谁二百!”
我意识模糊,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好肉,刚从军区领功回来的爸爸看到后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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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大气!”
小跟班们闻言个个眼冒金光,一边对着她阿谀奉承,一边朝我走来。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鼻腔喷出的热气好像要把自己点燃,脑中只觉天旋地转。
可他们眼中只有对二百块的渴望。
拳脚如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清晰的痛楚,让原本已经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
我艰难的从殴打中找到空隙,死死护住了自己的头。
“陈姐,这婊子醒了!”他们见我有所动作,兴奋的开始抢功。
陈艺然满意的看着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大手一挥,从钱包里扔出一踏钞票。
小跟班们欢呼雀跃,顾不得管厕所的地板有多脏,急忙疯抢,还不忘对她极尽赞美。
好像陈艺然就是他们的英雄。
“你这样是违反校规的!”
我狠狠唾了她一口。
陈艺然笑了。
“那又怎样?”
“怎么?又告老师?来,让你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不能让我少一根头发丝!”
“告的越大越好,最好直接把校长叫来。”
“我就不信,你还能搞得了我!”
我意识模糊,眼前一阵发黑,强撑着拨通了司机老张的电话。
爸爸是国家秘密保护的高级军队将领,工作高度保密,且极度危险,只有特殊的专线才能联系到他。
作为他的女儿,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也只能让老张代为转达。
陈艺然饶有兴致地看我能打给谁,看到我准备拨打的备注上写着:司机老张,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打电话给司机?你是脑子秀逗了吗?叫一个司机来救你?”
“哦对,我忘了,我们沈‘小姐’只能千辛万苦睡来如此的靠山啊!”
陈艺然笑的前仰后合,又指挥跟班苏棉去帮她拿来铁棍。
同为新生的苏棉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颤抖着似是想说什么,却被陈艺然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你是要站在她那边吗?怎么?你也想喝点马桶水?”
这个巴掌力道极重,瞬间苏棉的脸像馒头一样肿胀起来,她默默的走了过去。
刚开学,陈艺然就带着一帮混混在学校里美其名曰“交朋友。”
实则是专挑好说话的下手,先是抢别人钱,再是逼迫他们一起打人。
还会怼脸拍下“日记”,以此威胁,这样即使报警也是自毁前程。
“我们是好朋友啊,就应该把你钱都给我花,那我讨厌的人你就应该教训他啊。”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这是天底下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且有我刚告教导主任就被泼床的例子,那些乖学生们更加畏惧,敢怒不敢言,只能盼着赶紧毕业。
没有人想被毁掉。
电话终于接通,老张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小姐,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沙哑的不成样子。
“张叔,我想吃芒果了。”
这是我与张叔约定的暗号。
因为爸爸的工作极其危险,很可能会连累到家人,因此我们制定了特殊的暗号。
芒果,代表我遭遇了危险。
这种时刻,即使爸爸正在出任务,国家也会派来军队救援。
老张瞬间反应过来,叫我把免提打开。
严肃的说:“我郑重的警告你们,如果小姐出什么事,你们担待不起!”
他们瞬间爆笑,陈艺然夺过手机。
“你个司机要我们好看?怎么?给我们送芒果啊?”
“还叫她小姐,她是店里的洗脚妹吗?包过她几次啊?”
“我告诉你,识相的话,赶紧滚过来给姑奶奶我好好舔鞋,我就勉为其难考虑饶了她。”
“不然我可就要请我兄弟们免费品尝了!”
没等老张说话,她便将我的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