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哭到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痛。
可现在,我压根懒得想。
夏情勾唇,指挥佣人搬来十个大行李箱。
其中一个没关严,竟露出了男士内裤和套套。
在众人愈发怪异的表情中,夏情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笑。
“霍太太,霍总从没离开我这么久,我叮嘱你两件事。”
“他鼻炎犯了,空调必须265度,高半度会燥,低半度会塞。”
“他晚上睡不好,药在黑色小包,55度温水送服,再按半小时太阳穴。不会就问我,记住了?”
“可以。”
我随口吩咐张妈记下。
她一愣。
毕竟从前的我,一定会疯子般逼霍廷辞退她。
她再表演一波优雅隐忍,更得霍廷欢心。
那时我中招,是因为还在乎。
可现在,我无动于衷。
霍廷就在这个时候回来,微微一怔。
“不用那么麻烦,就你之前煮的那个安神汤就行。”
那汤要每天小火炖上6个小时。
一年前他搬走后,我就再没做过。
此刻,我更是奇怪:
“煮汤更麻烦些,夏情不是给你备药了吗?”
3
霍廷唇线紧绷。
夏情挤了挤眼睛,霍廷立马冷哼一声:
“醋精!”
因这次采访,霍廷时隔半年才回到卧室。
他淋浴出来,我已经贴着床沿睡下。
那只滚烫的手探入睡衣时,我猛地惊醒,下意识躲开。
他动作一滞,随即粗暴地吻下来,带着怒意扯烂我的衣服。
“霍廷不要!我是梁音!”
霍廷愣住了,有些咬牙切齿,“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这么久了……你不想要吗?嗯?”
我迅速推开他,下床捂住胸口。
黑暗中,我们沉默对峙。
他双眼猩红,直勾勾盯着我。
我缓缓卷起袖子,“真的不行,我已经过敏了。”
他定定看了我很久,最终冷笑一声,摔门离去。
我低头看着皮肤上的红疹,轻轻叹了口气。
第一次起红疹,是我发现每次同房后,他都会向夏情“报备”。
甚至把我摆成她在瑜伽平台晒出的姿势。
我羞愤到大哭,他却轻描淡地解释为“为了备孕”。
那时他还说“阿音,你是我的心尖尖”。
可我一拒绝,他便搬去书房。
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又一夜,
幻想他推门抱住我,说句“对不起”或“我想你了”。
可他从未。
最后,还是我撑不住,深夜假装问问题,才被他草草拉回怀里。
后来,他开始用奇怪的道具。
照片意外传到家族群。
妈妈颤抖着打电话:
“宝啊,谁欺负你?你不敢跟阿廷说,妈陪你报警……”
我一直忍着的泪,终于决堤。
可我还是说:“没事,是p图造谣。”
父亲的医药费是他付的,母亲的心脏经不起刺激。
那时候,我根本赌不起。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周,不敢见人,无法说话。
字迹蔓延到脖子,我搓到皮肤溃破渗血,才洗净。
红疹密密麻麻起了一片。
他只皱眉训斥:“装模作样!你们女人不都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