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能为您办很多事,我只希望您能接我的额娘离开这里,让她好好的生活,不再做那些粗使的活计。”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用到你的才能,并且我能帮你的额娘离开这里。”
“因为,我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哦?”
“公子,我能够瞧出,您虽然一身打扮温文尔雅,但是你的眼睛和嘴角藏着最最锐利的杀气。你的成就不会在笔和羊皮卷之间,你想要的是骑着骏马、征服每一寸土地的刺激。我说的对不对?”
“那你再说说,我为什么能带走你的额娘,你的额娘不是库司老爷的妾侍吗?”
“我的额娘,并不是妾侍。她是一个女奴,是一个婢子。因为我的外祖父这一脉,都是罪人,所以她只能成为一个没有名分的婢子。在这里,她就好像是一头牲口,或者一件工具,甚至还比不上一套马具。您如果开口要她做你的奴仆,库司老爷会如同送你一串葡萄一样把她送给你的。”
“扎哈里,用你或不用你,我说了都不算。”
“我知道,但是您可以告诉您的主子,在这里有一个可以洞悉人心的扎哈里,一定能够帮到他。”
“严公子,您是在骗我吗?”
“什么?”
“那个跟我说话的,不是您的兄弟吧?”
“你为什么这样说?”
“您虽然有一种骏马一样的气息,但是却比不上那一位。他的眼睛就好像是草原上初升的太阳,暖暖的,很舒服,明亮亮的。这种染了伟大太阳气息的人,一定是极为尊贵的,虽然他的温暖就好像早上的日头那样,一点不扎眼睛,一点不会烫人,但他依旧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什么?”
“公子,您和我一样,都是对主子有用,有大用处的奴才。而那一位,至少是个八大姓里头的亲贵子弟。”
“哦?”
“所以,这位穿着棕色袍子的,是那一个穿蓝色袍子的人的弟弟对吗?”
“为什么不是他的臣子呢?”
“会不会成为那位蓝衣服老爷的臣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看出来蓝袍子老爷的不一样。他虽然瞧不出什么耀眼的光芒,但是他就好像是草原上暴风雨前夕的天空,风推着云朵呼啦啦的跑,草原泛起一阵有一阵汹涌的波涛,然后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都是很不得了的。”
“你不是说如果是亲贵,应该有太阳的光芒吗?”
“蓝袍子的老爷也有,但是他是中午时分最最辣眼睛的太阳。在他放出自己的光芒之前,他先要把天和地按照他的意思洗干净,才是他放光的时候。”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如果连主子的心意都能揣测清楚的奴才,并不是主子喜欢的。”
“容不下聪明奴才的主子,是成不了大事业的。只有能够容人的主子,才能好好的用每一个奴才,把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最最大,才能真的帮自己挣一番天地。”
“这位是韩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扎哈里,敖佳氏,扎哈里。”
“你今儿既然跟了我们主子,就不要叫这个名字了。先生说了,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也指着你能做出些长脸的事情,传了话下来,打今儿起,你就叫闵敏。”
“奴婢洪鄂闵敏谢过主子,谢过先生。”
“你记清楚了,因为你的父亲和洪鄂度更交好,而洪鄂度更不想要自己的独生女儿入宫来做粗使丫头,所以才安排你入的宫。这本是件不得了要掉脑袋的事情,但是因为你和你额娘本就是罪籍,所以料准了你们不会乱说话,才使了这样的法子,然后把你的额娘改做了纳喇氏,你则成为了洪鄂度更的养女,洪鄂闵敏。”
“是,奴婢记清楚了。”
“你当知道,我们这位主子不喜张扬。所以你会作为镶红旗的包衣入府,一应消息往来均由阿吉姑娘,或扶月姑娘通传,再由我转告三阿哥商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