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阳穴犹如数根细小的针不间断扎着,唐云舒仍旧咬牙坚持下山全程都开启了透视眼,走不了步就能看到隐藏在落叶,枯木之中的各种蛇虫鼠蚁。
唐云舒一路上都是三步一小跳,五步一大迈步的,生怕哪一脚落错了就踩到这群“原住民们”。
更可怕的是她余光无意间扫到一个棺材,看起空旷的墓穴角落堆满了白骨,唐云舒不由得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后重新睁开,白骨并没有如同她设想般的消失,仍旧存在。
卫东宁警惕的顺着唐云舒的视线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唐云舒默默摇摇头受惊后本就惨白的脸越发没有血色。
“不会再有蛇靠近你的。”卫东宁手中的棍子不停的扫过脚下的枯叶,提前一步打草惊蛇避免他们走到蛇身边才惊醒它。
谁能懂,唐云舒此刻是受到了双重惊吓,双腿发软每向前挪动一小步都要很费心力。
卫东宁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云舒身上,所以她身体出现任何异常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
“你能扶我一下嘛,我腿软使不上劲。”距离她不足五米的距离就是堆放白骨的位置,说什么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位置休息的。
男女授受不亲,面对伸出的手卫东宁犹豫了。
唐云舒自然也知道她的行为不妥,可卫东宁已然成为她身边唯一一棵救命的稻草她怎么能松开呢。“我真的不想在这里休息,能扶我去前面的石头上休息吗?”
卫东宁犹豫大梦初醒,小心的搀扶住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入他的心底。
“这里就可以了,谢谢。”虽然这块巨石距离白骨不过二十米左右,可好歹白骨现在是在她身后的位置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嘛。
只要她看不见,就不害怕了。
当唐云舒的手从他手中抽离的一刻,卫东宁心中怅然如失,五指再次合拢掌心却空无一物。
唐云舒长呼一口气微微仰头看向天空,落日的余晖让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她紧张到完全忘记她可以人工关闭透视功能。
简单的闭目养神可以短暂缓解长时间开启透视眼而带来头疼的副作用。
卫东宁依靠着站在巨石旁,由于光线的光线的原因身后的影子倒影出两人相依的模样。
唐云舒闭着双眼脑海中不停浮现出一段歌曲,两个朦胧的身影不断交替她努力想看清楚却只是徒劳。
“遇到蛇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唱歌了?”神经过于紧张她分不清当时的歌是幻觉还是现实。
“嗯,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就想起我儿时哭闹妈妈就会唱这首歌安抚我。”提及母亲卫东宁嘴角难掩笑意,“你听过这首歌吗?”
卫东宁略显紧张的问出了他最为在乎的一个问题。
“歌曲的旋律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我记不清了。”连续两世的记忆都堆积在她大脑之中,冷不丁让她回忆一首儿歌的出处她真的记不清。
“也许你小时候听到过呢!”卫东宁尝试勾起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