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觉得可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更何况,你若真的喜欢我,为何答应给我的医术给了长姐?”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气愤:“整整十年,你的生辰,我何曾忘记过。”
“那你可曾记得我的?”
她爱他的那些年,为了让他多在意自己,所以每一年她都会特意告诉裴元洲自己的生辰。
唯独重生这次没有告诉他。
“我从未忘记过。”
听见这话,她轻笑一声,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
“你不问我,又怎知我没有为你准备?”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会医书,想着你长姐病重,所以才想将此书给她,我为你找更好的。”
“我等了你一日,那烟火是为了你放的,还有那玉佩也是为你准备的。”
提起这玉佩,谢芙才觉得可笑。
“你口口声声是为我准备,你又可知,前世这玉佩不过是我废了很大功夫,你才施舍给我的。”
想起过去种种,只会让我心里浮起一片寒霜。
听见这话,他脸色有些难看:“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你,这肯定有误会。”
谢芙说的这些,他虽然没梦见。
可他断定,他不会这样对待谢芙的。
谢芙突然感觉累了。
她面无表情的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你走吧,别让我恨你。”
很快屋里安静得只剩下些许呼吸声。
谢芙刚以为他要离开,可下一秒双手缠住了她的腰肢,裴元洲带着醉意失控的从后抱着她。
谢芙还未来得及发怒,就感觉到颈上一片湿热。
只听见身后之人哽咽的说:“谢芙,你让我怎么放下你?”
“难道我们一世夫妻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吗?”
“我知你怨前世的我,可今世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这般怨我,对我根本不公平。”
如果他没有想起前世之事,的确有些不公平。
可如今裴元洲已经想起了一部分,他又在委屈什么呢?
“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现在我离开了,你的占有欲作祟。”
毕竟他前世不爱她,也可以在榻上表现得情深意动。
“不,不是的。”
他声音嘶哑无比:“我心里有你,我只是心高气傲,不愿接受内心的想法。”
谢芙没继续挣扎,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这是在逼我?”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
“可我没有想要逼你。”
“你若心里有他人,我就当不知道,只要你别疏离我就好。”
他已经奢求现在娶她了,只要能让她别讨厌自己。
“其实,前几日给你寻的解药并非不只是一味解药。”
“而是需要在我身上种下母蛊,每月十五取我的血给你压制。”
谢芙一愣:“你说什么?”
裴元洲连忙解释:“我并非有意,是那蛊只能靠人才能带走。”
“芙儿,我从来没有想要逼迫你,可前世我们真的有许多误会。”
此刻,谢芙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已经不想和裴元洲扯上关系了,可如今又出现了蛊毒的事情。
“喂血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你放心,我只想救你,断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只有你我知晓。”
谢芙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想用此来牵制我吗?”
“不是牵制,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