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戚月进来时,余光正好瞥见裴元洲正攥紧谢芙的手。
“阿洲,你们这是…”
她缓缓收回神色,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
谢芙见状,连忙挣脱出来。
“没什么,只是刚才给裴公子把了个脉而已。”
谢戚月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柔声道:“阿洲,我帮你包扎吧,让芙儿休息一下。”
谢芙脸色平静如水,长姐来了,倒是让她有机会离开。
可她还未转身,就被那人轻手攥住了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拉了过去。
“芙儿负责为我上药的,包扎也让她来就好。”
裴元洲转头看着谢戚月:“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芙儿…
不知道为何,谢戚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是说阿洲的二妹妹直接怪怪的。
难道阿洲喜欢上二妹妹了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二妹妹好不容易离开谢府,为什么又要回来和她喜欢的人纠缠呢。
可她表面上依旧挂着柔美的笑容,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喜。
“那就麻烦芙儿照顾阿洲了。”
“阿洲,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外面种了好多茉莉花。”
“等花开了,一定很好看。”
谢芙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包扎,听见这话,稍稍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裴元洲垂眸看着绕到他身前的手,眼眸一沉,伸手握住。
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的指节轻抚了一下。
谢芙一愣,还未来得及生气,那人便松了手。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是故意挑逗她的。
谢芙目光一凝,对着他的伤口按了上去。
裴元洲闷哼一声,低低的沉了口气。
谢戚月没等到男人的回应,缓缓走了过来。
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后,她连忙拿起帕子给他擦拭。
裴元洲眉头微皱,歪头避开了她的接触。
“没事,我待会儿沐浴一下就好了。”
谢戚月手顿在半空,余光扫了谢芙一眼,才收回手。
她能感觉得到阿洲刚才对她的疏离,是因为二妹妹吗?
谢芙装作没看见,继续包扎着。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低哼声,他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待会儿留下来用饭吧。”
谢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了,我回院子。”
“那我去你院子吃也可以。”
谢芙:“…”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个人厚脸皮呢?!
自从谢芙离开后,萧枕玉走在这院子里莫名觉得冷清。
甚至目光会下意识向某个地方看去。
可想的谢芙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就很不痛快。
自从那夜做了那个奇异的梦后,萧枕玉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王府,直接去摘下楼。
钦天监的白湫水拿着一叠玉简过来。
“王爷,按照天象来看,今年的天灾只怕要比往年严重一些。”
钦天监负责占卜,祭祀等等多种活动。
但白湫水是雍王的军师。
“如今四皇子得圣心,或许这次赈灾,陛下会先指派四皇子去。”
萧枕玉缓缓饮了呗茶,说道:“苏家不安分,谁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不是四皇子呢。”
白湫水神情微动:“王爷的意思是,苏相相拖四皇子下水?”
四皇子是所以皇子中最稳的。
苏国公野心勃勃,暗中都敢和逆党合谋,出了事,四皇子也不一定能保全。
“主仆一条心,将小老鼠都抓到了,一网打尽就是。”
外人都说雍王受了伤后,必定失势,谁又能知晓他手里握着朝中重臣私通逆党的证据呢?
白湫水恭敬的递上一杯茶:“王爷向来运筹帷幄,陛下若是知晓,必定会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