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愣了愣,片刻后摇摇头。
“小侯爷,我没有…”
李明灼根本不信,他不信谢芙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肯定是因为什么!
他沉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阿芙,我不逼你,你别躲我好吗?”
他只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芙看见他这样,心里很不好受。
可敏安郡主的话历历在目,她做不出让母子生隔阂的事情。
“小侯爷,你冷静一下吧。”
她垂眸看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这一刻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李明灼沉默了一下,最后松了手。
谢芙转身跨上马车,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他们之间身份决定了一切。
上了马车后,她才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
“小姐,您当真想好要放弃小侯爷了吗?”
“不是放弃,是我们不可能。”
从敏安郡主与她谈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和李明灼不可能。
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狠下心来。
裴元洲刚醒来不久,就被李明灼拽去满香楼喝酒。
连喝了几杯,他心里越想越难受,根本不知道谢芙为什么会突然不理他了。
而裴元洲还在想中药时遇到谢芙的情景。
他记得他当时没克制住,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一转头,就看见满脸惆怅的男人。
“你这副模样做什么?”
今日中药的是自己,挨打的也是自己,他眼下难受的样子又是因为什么?
李明灼紧捏着酒杯,声音沙哑:“元洲,你说阿芙她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闻言,裴元洲想起谢芙看李明灼的模样,羞涩中带着喜悦。
他心里莫名烦躁,扯了扯嘴角:“她对你挺上心的。”
先是送锁子甲又是送剑穗,如何不叫喜欢呢?
听见这句话,男人心里又多了几分希望。
想到今日他轻薄谢芙的事情,虽然是无辜,可李明灼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他和谢芙的事情,还是他自己解决好了。
随即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朝中局势。
裴元洲是朝中新贵,再任职几年,升到工部尚书是肯定的事情。
只是为官也得站队,若是站错了皇子,他日新帝登基,就是大祸临头。
“陛下虽年长,但还不至于到弥留之际。”
“你我都是臣子,与其站队皇子,倒不如忠于帝。”
朝中局势紧张,只有得到陛下信任得到权利,日后才有胜算的可能。
李明灼喝得半醉半醒的,说道:“我想去边关打战。”
裴元洲不解,李明灼是永安侯府的独苗,又是日后的侯爷,为何要去边关受那种苦。
不等男人回应,他自顾自的说:“袭爵终究没有太大的功劳,我想赚取功劳回来,日后娶阿芙,给她挣诰命夫人。”
明明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他一想到谢芙,就想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可脑子里却忘不了谢芙今日说的话。
裴元洲听着,想是想到什么,眉头微蹙:“你身上肩负侯府的重任,李家那些族人会让你冒险吗?”
“男子汉大丈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即便不为别的,为国为民我也会去。”
裴元洲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