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按下心中异样,面色如水:“刚才路过,就想着送芙儿回城。”
“不用了,我和小侯爷一起,就不麻烦裴公子了。”
可事与愿违,永安侯府的老夫人出了事情,李明灼不得不骑马赶回去。
“元洲,麻烦你送芙儿回去了。”
真是不想见到什么就来什么。
李明灼骑上马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后,御马离开。
谢芙不得不上那人的马车。
裴元洲走下来,伸手扶她,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了上去。
仓轩没想到二小姐会对主子这么冷漠。
明明二小姐以前可是公子的跟屁虫,如今这是怎么了?
裴元洲眼中的寒意几乎快溢了出来。
他记得谢芙回来那天,就怪怪的。
甚至还杀了人。
当时他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毕竟她以前总缠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给戚月医书?
外面雨打芭蕉,刚才吹了点凉风,谢芙不禁打了个喷嚏。
裴元洲盯着她的小脸,给她倒了杯热茶。
谢芙没拒绝,身子要紧。
只是两人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就这么讨厌我吗?”
听见男人这话,谢芙一怔。
她对他是怨是恨早就说不清楚了。
前世,他怨她强嫁,可最后却在她中毒时,以身换取解药。
所以面对裴元洲时,她心里是复杂的,但并不代表,她会走回头路。
“没有讨厌,只是我与裴公子没有关系,自然要回避一些。”
“撒谎!”
男人呼吸忽然加重,眼色沉沉的看着她。
在谢家近十年,他一直以来对谢芙的接近已经习以为常。
作为裴氏士族唯一的后人,他身上肩负着为家族报仇,复心的使命。
所以儿女情长是他早就想过要舍弃的,有情者便会有软肋。
以前他知道谢芙嫁会给他,所以只要她做好裴氏主母,他给她应该有的身份和地位。
夫妻相敬如宾。
可自从梦里的情节不断出现,还有谢芙对自己的冷漠,都让他的心激起一阵阵波澜。
“既然是回避,为何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声音低哑道:“就因为上次我没给你医书,所以你还怨我对不对?”
真的只是医书的事情吗?
谢芙冷笑道:“我早就不在意了。”
裴元洲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解释道:“我没有想要冷你,是我性子本就如此…”
“而且你和荀之不合适。
“合不合适也与你无关。”
她如何,他有什么资格管自己的事情呢。
裴元洲眉头紧蹙,沉了口气:“芙儿,侯府门槛高,即便荀之愿意,李家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意见呢。”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他要送给谢芙的生辰礼,可那日她很晚才回来,也没收。
“这玉佩是给你的生辰礼,我早就准备了,只是那日你很晚才回来。”
不知怎么回事,谢芙这些日子对他的冷漠,让他心里很不安,甚至感觉被挖去一大块一样。
谢芙看着这玉佩,心里的苦楚顿时涌上心头。
忽然想起生辰那日,其他人都在为长姐庆生,唯独她被人遗忘。
这玉佩她之前费了好长的心思才得到,如今却激不起半分喜悦。
“我已经不习惯过生辰礼了,裴公子还是给其他需要的人吧。”
谢芙瞥开眼色,可下一秒那人忽然拿起她的手,将玉佩塞到她的手里。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谢芙真是气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呢?
她似笑非笑道:“所以这玉佩是任由我处置是吗?”
裴元洲见她收下,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