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梦中,那床榻上,女子身着粉色兜衣,在勾着他的脖子向他靠近。
“唔…不…”
察觉到怀里的女子快喘不过气来,萧枕玉缓缓松了口。
外面天色暗下,让他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看着眼前眼眸微眯,面容坨红的女子。
他眼眸中突然浮现一抹暗色。
反应过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刚才居然失控亲了她…
萧枕玉脸色黑沉,想要将人松开。
可谢芙醉得厉害,整个人软弱无力。
他急忙托住她,将人抱进里屋的榻上。
看着昏睡的人,萧枕玉心里莫名的烦躁。
“王爷,赵大人来信了,说是邀您去摘星楼一叙。”
萧枕玉缓缓沉了口气,眼底的欲望逐渐被冷漠取代。

赵闵行在摘星楼等了雍王许久,才见他脸色沉沉的过来。
他走过去行礼,可下一秒却被男人脸上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王爷,您的唇怎么破了?”
萧枕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冷声道:“用晚膳时,不甚咬破的。”
赵闵行不会想到他是因为和人亲吻而被咬破的。
毕竟雍王是出了名的性冷淡,和逃出欲界的佛子一样。
他替雍王做事多年,一直都很清楚。
“之前您让臣彻查遇刺之事。”
“臣如今很明确的确定了一个人。”
说着,他抬手为雍王斟了杯茶。
萧枕玉执起茶杯,脑子里全是适才强吻谢芙的画面。
这女人醉酒后,行径如此大胆。
刚才他失了理智,现在反应过来,忽然发现必定是母后送来的酒有问题。
赵闵行见他没说话,便继续说道:“微臣从一个卖布商那里查到的,当初您遇刺,一部分原因是朝廷余孽暗中安排细作。”
“还有部分原因,或许和苏国公府苏左相有关。”
倒也不是苏左相行刺雍王,而是他暗中下手,阻碍雍王行军打仗。
“陛下如今年迈,几个皇子在暗中蠢蠢欲动,结党营私。”
“苏家这么做无非是为他的主子铲除隐患罢了。”
他若做摄政王,几个皇子会担心他会不会有起反之意。
“萧家的江山自然是能者得之。”萧枕玉似笑非笑道。
“朝中有这种蛀虫在,清了就是。”
他本无意争夺皇位,但眼中容不下这种垃圾。
提起苏家,赵闵行脸色沉沉:“苏左相如今正得帝心,只怕是不好铲除。”
“拿下逆党,未必不能找到机会。”
苏家在朝堂上,有不是文人武将支持。
但身居高位的,没有谁能手脚干净。
“先将逆党拿下,苏家若是沾上逆党,陛下不可能容忍的。”
赵闵行点点头,转眸却发现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雍王已经饮了近半壶茶。
这茶有那么好喝吗?
他饮了一口,味道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啊。
谢芙不知自己醉酒时做了什么。
可一早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嘴角破了,难道是她吃饭时候咬的吗?
“小姐在想什么?”
谢芙脑袋闪过一丝记忆,顿时脸颊爆红。
她记得昨日醉酒将雍王当成了男风倌的男子…
所以这唇是她咬他留下来的吗?
她脑袋混乱一片,嘴角的痛觉都在告诉她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他们二人都喝了酒,要是雍王醒来,岂不是要责罚自己。
谢芙越想越慌。
碧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王爷早些派人来说了,他这几日不在府上,好像是出京了。”
这么突然吗?
她心里松了口气。
谢芙想早点把雍王的眼睛治好,可昨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雍王。
好在雍王有事离开几日,她也能借着祖母的寿宴缓和一下。
寿宴办得热闹,谢芙一早就得知父亲谢复明回京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谢复明回谢府当天,居然带回来一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