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作妖老太重生回到70年代 > 第23章  控诉

“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你今天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你上中学不顾家里的经济情况硬是想去市里上,不是因为市里的学校好,你是怕来时的成绩赶上你,你为了独占家里的资源,就算计掉他上学的机会,因为你知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那么劳累。结果你赢了,来时退学,十三岁开始当学徒赚钱养家,一干就是十四年。
“你结婚前,和万以清自由恋爱,本来以你的条件,就算没有彩礼,万家也会上赶着结亲。可你硬是要准备三转一响为什么,你敢说吗?”
丁应时听到这里,脸色煞白,有一种多年秘密被当场戳穿的狼狈。
“因为你知道,来时当时谈了个对象,是你学生时期暗恋对象,你嫉妒。嫉妒他凭什么能够得到你得不到的。你明知道家里的钱勉强够两个人的彩礼,像三转一响这种大件准备齐全的话只够一个人的,你偏要占为己有。你的目的就是搅黄来时的婚姻,结果如你所愿,本来就不满意来时的女方家更因为他没有诚意,连彩礼都不准备不愿将女儿嫁给他。来时分手后痛苦了很久,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谈对象。
“及时刚上学时以你为榜样,向你请教问题,你怎么回他的?你说他不是读书的料,不如去多玩玩;他学徒干不下去时,是你告诉他不用听师父的话,干这个多累没前途;他招猫逗狗、打架斗殴时,是你告诉他没关系,你为他兜底。你这招“捧杀”用的好啊!
“你的妹妹二丫受丁桂香欺负这么多年,你看到过多少次,可一次都没有阻止过,你有当她是你妹妹吗?而我被丁桂香磋磨了多少年,你可有一次因为我是你妈,为我挺身而出过?
“你工作多年,作为这里唯一的公办教师每月收入三十元,万以清作为临时教师也有十元,不包括国家补贴的粮票、布票,每月进账四十元,你看着敬山和来时养家糊口这么辛苦,可有想过拿出来为他们分担?你没有。可你却愿意时不时给游手好闲丁敬海钱,是为了什么?”
江兰亭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看着丁应时越来越恐慌的脸,继续说道:
“因为你七岁时撞见丁敬海和你的亲生母亲那个哑巴寡妇私会,就知道了你是丁敬海的私生子。你现在来向我示好,不过是因为怕自己来路不明的身份曝光。”
“你胡说,”丁应时再也绷不住,“我不是,我不是私生子。”
“你鸠占鹊巢的享受了我和敬山的爱还不止,还要将我们的亲生的孩子都踩在脚下。私底下嘲笑着我们的愚蠢。”江兰亭几乎吼叫着控诉,“你承认不承认都跟没关系,因为你在我这得已经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好处了。”
江兰亭的话彻底将丁应时带入深渊。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得知自己是丁敬海的儿子的那一天多么的彷徨与不安。他对于自己私生子身份感到羞耻,对有一个童养媳出身的哑巴娘感到羞耻,他永远在担心自己的身份曝光,担心江兰亭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他只能不停地索取,让自己占尽家里的资源,将其他人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现在自己的私心就被这样硬生生地说出来。不,自己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其他人就没有证据证明。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滴血认亲吗?这个做法不科学。”
江兰亭之所以没有重生后就第一时间发难也是因为现在医疗技术水平有限,dna技术还没有出来,无法从生物学角度来验证丁应时与丁敬海的父子关系。
“现在没有科学手段可以证实,不过不久的将来,你身上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江兰亭自信一笑,“别着急,你会等到这一天的。”
丁敬山下工回来,是看着丁应时进屋找兰亭的,兰亭最近对于应时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应时发生这么大的事,似乎兰亭一点也不上心。他觉得二人之间有误会,想着亲生母子哪有隔夜仇,所以就没进屋,而是站在外面,听听他们说什么。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挪不动,他不是没有听见母亲说的那些话,但是潜意识里觉得那是疯话不可信,应时怎么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呢?可今天听见妻子的话,应时的反应,他们二人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直到丁应时跑了出去,与他撞了个满怀,他的脑袋还是蒙的。他一步步走向妻子,呆滞的眼神一点点有了焦距。
“应时是敬海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呢?”
江兰亭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就被溺死在尿盆里,丢到后山喂狗了。”
“什么,”丁敬山几乎站不稳,“他可以接受丁应时不是自己的儿子,却怎么也没有想过母亲如此狠心将自己的孩子淹死,他以为顶多是嫌弃是个女儿送人了。”
“我要去问他们。”丁敬山满脑袋都要气炸了,他要去问敬海和他爸。
江兰亭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去。江兰亭知道丁敬山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也知道问丁成辛和丁敬海他们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事隔多年,死无对证,只要当事人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
但江兰亭清楚流言的威力,一传十、十传百,加上她对丁应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过不了多久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区别。流言是一把锋利的剑,杀人于无形。这在后来信息发达之后体现得更加明显,不管是否是真的,只要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是真的,事实的真假便没有那么重要。
她做着一切也想让丁敬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样的狠毒,早一点认清他们,不再受他们感情上的束缚、生活上的压榨,摆脱上一世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