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家是住在老小区一楼,我是个烂好人,我住的这栋有七层楼。
上面都是有老人在的,住户们看到其他栋楼都在加装电梯,就有人建议我们这一栋也来装电梯。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有老人在,住着不方便。
结果开始收费的时候他们居然跟我要和其他楼层一样高的分摊费。
二楼四万,三楼五万,四楼六万,一直叠加上去。
然后跟我要8万,我还傻傻的给了,人家二楼都没给。
然后后期的维修费用也一直要我出,我从没用过一次电梯。
最后一次我不给钱,整栋楼的人都来堵我们家,最后被他们打死了。
01
我死了。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邻居们的拳头、棍棒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贾仁义那张狰狞的脸在我视线中逐渐模糊。
我蜷缩在老小区一楼的角落里,鲜血从额头流下,染红了斑驳的墙面。
叫你不出钱!叫你装穷!贾仁义的声音刺耳尖锐。
我想辩解,想反抗,但已经没力气了。
这群我曾经帮助过的邻居,现在却要了我的命。
一切只因为我不再为那该死的电梯支付他们随口编造的维护费。
意识消散前,我看到了苏佳琳失望离去的背影——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如果当初我早点醒悟,不那么懦弱,不去当烂好人,或许...
黑暗吞噬了我。
陈默!陈默!醒醒,表决会要开始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苏佳琳正担忧地看着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我...还活着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额头,没有血迹,没有伤痕。
苏佳琳奇怪地看着我:你睡糊涂了昨晚不是说好今天要去参加电梯加装表决会吗快起来,要迟到了。
电梯加装表决会
我抓起手机,日期显示2023年5月15日。
我重生了!回到了电梯加装表决会当天,悲剧开始的那一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我们这个七层老小区要加装电梯,按照政策,一楼住户不仅不用分摊费用,还能得到一笔补偿。
可当时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不仅放弃了补偿,还主动分摊了安装费。
后来邻居们变本加厉,各种维护费、电费分摊接踵而至,我一次次妥协,直到苏佳琳受不了我的懦弱离开,直到我被活活打死...
陈默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苏佳琳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
我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前世我忽略了她多少感受啊!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我们走吧。
社区活动中心已经坐满了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贾仁义——业委会主任,前世带头打死我的人。
他五十出头,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正笑容满面地和邻居们打招呼,一副为民请命的模样。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副伪善面孔骗了。
各位邻居静一静!贾仁义敲了敲桌子,今天是我们7号楼电梯加装表决会。
方案和费用分摊已经公示一周了,大家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前世那些熟悉的面孔:
三楼的王阿姨,总是哭穷却有两套房的退休教师;
五楼的小张夫妇,天天抱怨爬楼累的年轻白领;
顶楼的老李,电梯最大受益者却总想少出钱...
前世的我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地接受了所有条件。
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
我有意见。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冷静,按照政策,一楼住户不需要分摊任何费用,反而应该得到补偿。为什么方案里我要分摊八万元
会场瞬间安静。贾仁义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我会有异议。
而且之前跟他交谈过,他也答应了,现在突然反悔,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小陈啊,贾仁义很快调整表情,电梯是整栋楼的公共设施,大家都是一体的,应该共同承担嘛。
而且你虽然住一楼,但以后卖房也会增值不是
前世我就是被这套说辞说服的。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会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贾仁义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
八万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按照《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管理办法》,一楼住户不仅不需要分摊任何费用,还应该获得整栋楼房价增值部分5%的补偿。
我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几个邻居面面相觑,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贾仁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陈默!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昨晚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亲口答应分摊八万的!
我冷笑一声,余光瞥见苏佳琳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是啊,昨晚我还跟她保证会顾全大局,会帮助楼上老人,甚至还为此和她争执到半夜。那时的我,还是前世那个烂好人陈默。
但现在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贾主任,我拿出手机找到政府的文件,这是市政府最新出台的文件,明确规定加装电梯补偿标准。需要我读给大家听吗
贾仁义脸色铁青:小陈啊,咱们邻里之间...
邻里之间更应该遵守法律法规。我打断他,而且我查过其他栋楼的补偿方案,一楼住户都拿到了应得的补偿。为什么到我们7号楼,反而要我倒贴八万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三楼的王阿姨突然开口:陈默啊,话不能这么说。你住一楼确实用不上电梯,但整栋楼升值了,你的房子不也跟着升值吗
我转向这位前世总是哭穷的退休教师:王阿姨,按照这个逻辑,您的退休金每月八千多,两套房子出租,为什么每次收物业费都说没钱
王阿姨的脸刷地白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五楼的小张夫妇插嘴道:陈默,你突然这样太不近人情了吧楼上住的可都是老人...
张先生,我直视着他,您父母住在郊区别墅,这里只是你们的投资房。如果真的关心老人,为什么每次楼道灯坏了都不见你们出钱修理
小张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妻子拽了拽他的袖子,两人悻悻地坐了回去。
贾仁义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别激动。陈默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八万确实有点多,减到五万怎么样其他栋的一楼也有分摊的...
一分钱都不会出。我斩钉截铁地说,不仅如此,我还要拿回应得的补偿款。根据规定,应该是整栋楼安装费用的5%,大约三万五千元。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开始骂骂咧咧。
苏佳琳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陈默,你怎么突然...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全是冷汗。
是啊,昨晚的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陈默,今早醒来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当然会困惑。
贾仁义显然不甘心计划被打乱,他眯起眼睛,语气变得阴冷:陈默,你可想清楚了。电梯是集体决策,如果因为你一个人不同意...
那就别装了。我耸耸肩,反正我住一楼,有没有电梯无所谓。
这句话戳中了高层住户的痛处。
七楼的老李猛地站起来:陈默!你太自私了!我老伴腿脚不好,每天上下七楼多辛苦你知道吗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种道德绑架击垮的。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李叔,我平静地说,去年小区组织捐款给您老伴买轮椅,您收了钱却买了台新电视,这事需要我提醒大家吗
老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就在老李狼狈坐下的瞬间,我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转头看去,苏佳琳正捂着嘴,眼角弯成了月牙。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许久未见的光彩,仿佛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这一声轻笑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贾仁义的眼睛立刻锁定了苏佳琳,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阴狠。
苏小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看来你对我们的讨论很有意见啊
苏佳琳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焦点。
她下意识抓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不关她的事。我立刻挡在苏佳琳面前,这是我们业主之间的事。
是吗五楼的小张妻子突然尖声道,陈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啊她意有所指地瞥向苏佳琳。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所有邻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佳琳身上,那些眼神里充满了指责和恶意。
三楼的王阿姨颤巍巍地站起来,用她那标志性的哭腔说道:小苏啊,阿姨知道你年轻,不懂事。但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啊!我们这些老人家...
就是!六楼的老刘插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尊老爱幼的心都没有。陈默以前多好的孩子,现在被带坏了!
苏佳琳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此起彼伏的指责声淹没。
我老伴都七十八了,每天爬六楼多辛苦你知道吗老刘的妻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孙子才三岁,每次上楼都要抱,我这老腰啊...四楼的赵奶奶捶着后背。
现在的女孩子啊,眼里只有钱...不知是谁在角落里嘀咕。
我看着这群人丑恶的嘴脸,怒火中烧。
前世他们就是这样,用道德绑架和情感勒索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
现在,他们又把矛头对准了苏佳琳。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环视一周,每个被我目光扫到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昨晚我还跟佳琳说要出这八万,是她劝我查政策、讲道理。现在你们倒打一耙
贾仁义冷笑一声:陈默,你被迷了心窍了吧为了个女人...
贾仁义!我直接打断他,你这么积极干什么,难道你在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贾仁义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我转向其他邻居:你们一个个装可怜,背地里却各有算计。王阿姨,你儿子开宝马的事要不要说说老刘,你儿子在住建局工作,没少给你谋福利吧
被点到名的几个人脸色大变,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拉起苏佳琳的手:我们走。
走出会议室,苏佳琳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对不起,我轻声说,连累你了。
苏佳琳摇摇头,突然笑了:其实...挺解气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刚才太帅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心头一暖,前世的我让她受了多少委屈啊。
总是为了所谓的邻里和睦忍气吞声,却让她跟着我一起受欺负。
以后不会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身后传来会议室里激烈的争吵声,隐约能听到贾仁义气急败坏的吼叫和其他邻居的抱怨。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前世害死我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但这一次,我会保护好我爱的人。
02
表决会后的第三天,报复就开始了。
那天清晨,我被一阵刺鼻的臭味惊醒。
推开家门,一股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家门口被人倒了一桶臭鱼内脏,苍蝇在上面嗡嗡盘旋。
呕——苏佳琳捂着嘴干呕起来,脸色煞白。
我立刻拨打了物业电话,但接电话的保安支支吾吾,说监控昨晚恰好坏了。
是贾仁义那伙人干的。我咬着牙说,心里却异常冷静。前世他们就用过这招对付二楼那户拒绝交钱的住户。
苏佳琳担忧地看着我:要不要报警
没用的。我摇摇头,没有证据,警察来了也只能登记一下。
我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然后默默清理干净。这只是开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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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各种意外接踵而至。
先是有人半夜在我家窗户下大声喧哗,故意吵得我们睡不着觉。
我开窗查看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了我一身。
谁干的!我怒吼道。楼上几扇窗户砰地关上,黑暗中传来几声窃笑。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停在小区里的电动车轮胎被人扎破了。
修车师傅检查后摇摇头:这明显是故意的,三个轮胎都被钉子扎了。
更恶心的是,有人在我家门把手上涂了粪便。
苏佳琳不小心碰到,恶心得哭了一晚上。
陈默,我们搬走吧...她红着眼睛说。
我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再忍忍,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报复远不止这些。
物业突然通知要检修水管,唯独停了我家的水,一停就是三天。
我去物业理论,那个秃顶的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检修需要嘛,克服一下。
我知道,贾仁义的表弟在物业当副总。
没水的日子里,我们不得不去小区外的公厕解决内急。
有一次,厕所门被人从外面锁上,我和苏佳琳被困在里面两小时,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
最过分的是针对苏佳琳的报复。
她在小区附近的幼儿园当老师,突然有家长匿名举报她虐待儿童。
虽然查无实据,但园长还是找她谈话,暗示要注意影响。
我知道是谁干的——六楼老刘的儿媳就在那家幼儿园当会计。
一天晚上,苏佳琳哭着跑回家,衣服后背被人泼了红色油漆,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们...他们在公交站堵我...她抽泣着说,说我勾引有妇之夫,是...是狐狸精...
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要去找那些人算账。苏佳琳死死拉住我:别去!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
那天夜里,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着楼上故意制造的跺脚声,拳头攥得发白。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样一步步逼上绝路的。
他们先用软刀子割肉,等把人折磨得精神崩溃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但这次不一样了。
我轻轻拍着苏佳琳的背,等她哭累了睡着后,我悄悄起身,打开电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主动找到了贾仁义。
贾主任,我想通了。我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愿意交那八万块钱。
贾仁义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早该这样嘛,年轻人要识大体。
但我现在手头紧,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晚一些日子在付钱,我先付两万剩下的分期付款
贾仁义眼珠一转,假惺惺地说:这个嘛...我得和其他业主商量商量。
三天后,他带来好消息:大家同意我的方案,但必须签一份协议,保证按时交清余款。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然后也付了两万。
消息很快传遍整栋楼,针对我们的骚扰奇迹般地停止了。
苏佳琳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突然妥协了
我神秘地笑了笑:等着看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面上恢复了从前那个烂好人的形象,见到邻居主动打招呼,偶尔还帮老人提东西。
暗地里,我却开始了一项庞大的调查。
我先是利用工作之便,悄悄调取了小区近五年的物业维修记录。
果然发现了不少猫腻:贾仁义经手的维修项目,报价普遍高出市场价30%-50%,而且大多由同一家装修公司承接。
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贾仁义的小舅子。
更精彩的是,我在小区业委会的账目中发现,电梯加装项目的预算比同类小区高出近二十万。
这笔钱被巧妙地分摊到各户头上,其中就包括我那莫须有的八万。
与此同时,我开始留意邻居们的一举一动。
三楼的王阿姨总说自己退休金不够花,却每周都去高档美容院;
五楼的小张夫妇虽然哭穷,但阳台上摆满了奢侈品包装盒;
顶楼的老李更是离谱,他儿子开的建筑公司,正是承接小区电梯加装工程的承包商...
我把这些发现一一记录下来,拍照取证,建立了一个详细的档案。
苏佳琳偶然看到我的电脑,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在调查他们
不只是调查,我冷笑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两个月后,我收集了足够的证据。
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我独自来到市纪委信访办公室,交上了一份厚厚的举报材料。
里面不仅有贾仁义贪污受贿的证据,还包括:
-
老李儿子公司偷税漏税的账本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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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夫妇挪用公款的银行流水
-
王阿姨骗领低保的证明材料
-
六楼老刘儿子利用职权为家人谋利的通话录音...
一周后,纪委联合税务、公安等多个部门进驻小区,展开全面调查。
那天场面相当壮观:贾仁义被直接从业委会办公室带走;
老李的儿子在公司被警方控制;
小张夫妇被单位纪委约谈;
王阿姨则收到了社保局的追缴通知...
整栋楼陷入一片混乱,曾经趾高气扬的邻居们个个如丧家之犬。
最精彩的是,随着调查深入,电梯加装项目被紧急叫停,已经收取的款项全部冻结。
那些交了钱的邻居们慌了神,纷纷跑到业委会讨说法。
但此时的业委会已经群龙无首,谁也拿不回自己的钱。
活该!苏佳琳看着楼下乱成一团的景象,解气地说。
我搂着她的肩膀:还没完呢。
第二天,我拿着当初签的分期付款协议,一纸诉状将业委会告上法庭,要求返还我那两万元不当得利。
由于业委会此时已经处于瘫痪状态,法院很快判决我胜诉。
这意味着,我可以合法地从业委会账户中拿回我的钱,而其他邻居的钱,因为已经用于项目前期投入,再也拿不回来了。
宣判那天,我在法院门口遇到了憔悴不堪的贾仁义。
他刚取保候审,看到我时,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是你干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微微一笑:贾主任,贪污受贿的可是你自己。
你等着!他压低声音威胁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建议你省省力气,我凑近他耳边,你小舅子供出你更多事情,警方正在调查三年前那起工程事故...
贾仁义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
我知道,他完了。
当晚,我和苏佳琳开了瓶红酒庆祝。
窗外,警笛声再次响起——贾仁义试图潜逃,在高速路口被拦截。
这下清净了。苏佳琳靠在我肩头,长舒一口气。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无比平静。
前世的仇,终于报了。
那些曾经欺负我们的人,现在要么在监狱,要么在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最重要的是,这一世,我保护了心爱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