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丈夫霍柏川的瘫痪父母赚钱治病,我当了七年的暖棺师。
这天,我接到一笔神秘大单,定金一百万,却是给狗暖棺。
虽然很羞辱人,但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凑够五百万的医药费。
我预约了康复手术欣喜地赶回家,却看到他父母健步如飞地出来迎接小姑子。
小姑子皱着眉头:“哥,在外面玩了七年了,也该回家继承家业帮我分担压力了吧。”
公婆也追问道:“是啊,你什么时候和沈知夏离婚,接受秦家的联姻?”
“秦芝芝可等了你七年!”
霍柏川无奈地看着父母:“爸妈,知夏那么怕黑的人却躺了七年的棺材,足以证明她的真心。”
“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考验就到此为止吧。”
婆婆满脸不赞同:“不行,万一她怕黑是装的呢?毕竟我们家家财万贯。”
“而且她不是还没凑那五百万嘛,等她凑齐再说。”
霍柏川笑着妥协:“行,那再等一段时间吧。”
我手中的治疗预约单滑落。
不用你们苦心等待了,你们的考验,我不奉陪了。
……
医院的电话打来时,我才动了动麻木的身子。
“沈女士吗?您为两位老人预约的康复手术时间已经排到了下周,请您尽快带病人来办理住院手续。”
“不用了,”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取消吧。”
“什么?沈女士,这可是您好不容易才……”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啊,好不容易。
为了这张预约单上五百万的费用,我忍受了七年深入骨髓的黑暗。
就在今天下午,我拿到一笔五十万的大额定金,几乎是倾尽所有,才抢下了这个最早的手术位。
可原来他们霍家从不缺钱,只缺一场验证我真心的游戏。
心寒彻骨,胃开始隐隐作痛。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完成作为暖棺师的最后一单。
按照地址到达后,开门的是个管家,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个狗面具。
“我们小姐要你戴着这个面具暖棺。”
业内暖棺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规矩,但从业七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极尽羞辱的要求。
可定金都收了,容不得我反悔,我赔不起那高额的违约金。
我沉默地戴上,管家领着我到了后院。
“这是我们家毛毛的棺材,请吧。”
我刚躺进去,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柏川,你对我真好,毛毛死了,你还特意请人来给它暖棺。”
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秦芝芝。
然后,是霍柏川温柔的嗓音。
“傻瓜,你的狗,不就是我的狗吗?”
我戴着狗面具,躺在狗棺材里,听着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你侬我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疼得快要窒息。
秦芝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柏川,你去帮我拿杯果汁嘛,好渴哦。”
霍柏川宠溺地应了一声,走开了。
棺材的缝隙里,秦芝芝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喂,做狗的感觉怎么样?”
“沈知夏,你还真是天生下贱的命,给人暖棺还不够,现在还要给狗暖。”
我浑身一僵。
“你做这种下贱的工作,还敢跟我抢柏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猜,柏川要是知道他的妻子,正戴着狗面具躺在我的爱犬棺材里,会是什么表情?”
我猛地想坐起来,却被秦芝芝一把按住。
“别动啊,你现在可是收了钱的,要有职业道德。”
她轻笑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地炫耀。
“你知道吗?柏川马上就要和你离婚了,霍太太的位置,是我的。”
“他嫌你脏,嫌你晦气,碰都不想碰你,这七年来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
胃里一阵翻涌,屈辱感几乎将我淹没。
我再也忍不住了。
“这单我不接了!”
我推开她,挣扎着要爬出棺材。
秦芝芝却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眼神狠戾。
“不接?定金收了想反悔?行啊,十倍赔偿,五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她说着,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狗面具被打歪,边缘锋利的塑料在我脸上划开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血珠顺着我的脸颊滴落。
“怎么回事?”霍柏川的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