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那你们有没有做两手准备?如果就这样主观臆断判别里面的人就是江沐橙,但万一那是别人,岂不是给江沐橙留足了逃窜的机会?”
“在查了,目前能追踪到的最后一通江沐橙拨出来的电话是在昨天下午打给了边倩,但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警局了所以没接,在这之前她也给一个所属地在京都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具体所属人还在查。”
“总而言之——现在还被警方监控着的已经大概率不是江沐橙了,具体是谁咱们也不清楚,但既然她今天早上敢点外卖敢自己伸手出去拿,就表明她已经知道警方在暗中观察她了,她的所做作为都只是为了让警方不起疑心。”柳在溪分析着。
她话音落下,车上没人再应答,白瑾瑜的神色比刚才看起来还要冷峻,似乎是被柳在溪这一提醒彻底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庄雨眠按了按眉心:“先抓了人再说,最好的结果就是那儿的人本来就是江沐橙,咱们的所有猜想都是多虑了,往坏了想也最起码可以抓到一个和江沐橙有关的人,不管怎么算都不亏”
白瑾瑜过了好久才发话:“我赞同这个观点,来都来了就先把事办了,这方面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后续一定会加紧查办。”
柳在溪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都是小事,谁还没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啊,怕就是怕这么大一个京都,假设啊,我是说假设,办理入住的人不是江沐橙,而是拿了江沐橙的身份证,那江沐橙也就一定是也拿了对方的身份证,这样的话如果江沐橙再往别的地方逃窜,咱们可就不好查了。”
“她总不可能一直换,再怎么跑也逃不出国,早晚要落网。”庄雨眠声音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自言自语。
“但无论如何破案的速度肯定会因为我们的疏漏而延期了——就是对不住二位警官,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结果却可能不尽如人意。”
柳在溪嘴上还是挂着笑的,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白警官这话不能这么讲,对不对得起我们是小,对不对得起被害者的亲属是大,龚南的儿子今年才上高中,从小虽然没有父母照管但是最起码两个人还都活着,时隔那么长时间难得能见一次自己的亲生父亲结果却发现生父倒在血泊之中,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他会怎么想?我们承诺过他会尽快破案,是,我们已经在努力加快速度了,但是比不上罪恶诞生的速度。”
“还有多久到?”庄雨眠淡淡的扫了柳在溪一眼,示意让她在别人的地界话不要那么多,最起码要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大约摸还有个三四分钟马上了。”白瑾瑜听出来了庄雨眠是在给他递台阶下,面对柳在溪明里暗里的指责,他也做不到给一个尽善尽美的回应。
工作上出了差池是事实,他们局里面有些人看不起这两个外地来的小姑娘所以办事有些不上心也是事实,这一桩桩一件件白瑾瑜都看在心里,但他只是个后辈,他什么都没法说。
撂地了之后柳在溪就直接跟在那边部署的警员说明了情况,考虑到时间紧迫,尽快做了准备就打算直接破门而入。
不得不说,这人还确实挺有钱的,挑了个蛮高档的地方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