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想了半天措辞,最后还是没想出来个周全的,磨磨唧唧老半天,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是一个音也不发出来。
最后还是庄雨眠忍不住了:“有什么事?怎么还不愿意和我实打实的讲啊?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能让你这小脑瓜子想这么久。”
“你今天,是不是又看到你之前问的那个人了?叫什么庭什么的那个。”
“你是说池庭光?”庄雨眠噗嗤一声笑了,“我之前不都跟你说过了吗,长得很像我一个同学而已,但是连名字都不一样,肯定也不是同一个人,今天又看到他,难免会多瞟两眼。”
柳在溪闷闷的“噢”了一声,随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总觉得你跟有点儿敷衍我似的,但既然是你的秘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盘问,倒是显得像审犯人了。”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有要刻意瞒你的意思,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昨儿为了照顾你一堆活没干呢。”
柳在溪也不好意思强留她,让她走了,自己则是漫不经心的打开电脑,写她讨厌到不行的案件报告。
本来以为可以暂时回到原先平静祥和的日子的,结果就在第二天上午,她的幻想破灭了个彻底。
报警电话还是庄雨眠接的,当时柳在溪就在旁边,听着她“嗯嗯啊啊”的说了一堆,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柳在溪瞧见她把电话放下,自己则是挑了挑眉:“什么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
庄雨眠按了按眉心:“出事了有人死了。”
短短半个月内就有两起凶杀案,这实在是柳在溪从未经历过的大场面,甚至一直到人都抵达案发现场了她都还没缓过来神。
郑乐衍依旧到的比她们要早的不少,毕竟第一案发现场的工作一般都会是他们这种来负责的,所以柳在溪还没刚进警戒线就被郑乐衍给叫住了。
她清了两下嗓子,又掏出来自己的那个小笔记本:“死者为男性,名叫龚南,今年四十岁了,目前是一家粤菜酒楼的老板,死亡时间姑且判定在昨天夜里十点到十二点,发现者是今天上午来找他的儿子。”
“等等。”柳在溪忽然愣住了,“他开的那家酒楼的名字不会叫,那个什么吧?”
她说出了昨天他们三个去吃饭的那家,郑乐衍也蒙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我昨天刚去那儿吃过饭不说这些了,他儿子现在人呢?”柳在溪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先走走流程。
郑乐衍往旁边一指:“他好像受了点儿刺激,一直闷闷不乐的,警察来了问他话也就零零星星答几句。”
“成,这边我来处理,你们几个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脚印啊指纹啊之类的线索,还是那句话,一定要细心细心再细心,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