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刚落，柳在溪的眼皮就彻底闭上了，纵使她有再怎么深刻的对于这件事的求知欲，也终究抵不过药效。
庄雨眠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比刚才凉了不少了，但依旧是温温的，似乎烧还没完全退。
想来也是，都快把人给烧晕过去了，怎么可能说好就好，也怪她今天不细心，没及时发现柳在溪的异样。
柳在溪的膝盖也被妥善处理过了，庄雨眠又重新坐回到一边的陪护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在她来照顾柳在溪之前时栖把她叫到办公室说的话。
时栖当时就站在她面前:“你觉得这起案子的调查进度怎么样？”
庄雨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慢也不算慢——因为席玉自首了，中间省略了很多需要再行调查的步骤。”
时栖思忖片刻:“你和柳在溪关系好我知道，但是不能事事时时都黏在一起，这样的话，早晚有可能会心生嫌隙，你能懂我意思吗？”
“不太明白。”其实庄雨眠心里门清，但她就是不想说，单纯好奇在时栖眼里是怎么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的。
“那我就直说了，在做案件调查的时候，你们也没必要一直黏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孩子了，不能再搞这种无谓的事，其次就是你们生活中的情绪永远不要带到工作上来，我不知道你们俩昨天都发生了点儿什么，但是今天确确实实能很直观的感受到这件事影响了你和她的工作状态我希望你们日后可以改一改。”
庄雨眠垂着眸:“既然如此，那今天下午您完全可以安排别人去照顾柳在溪，郑乐衍也不是不行吧？然后让我继续对接工作，但您还是让我去了。”
“这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离不开她，还是那句话，你们俩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什么脾气秉性我能不清楚吗？没有你柳在溪绝对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不过，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庄雨眠开口问道。
而她脑海中的这一句，正好和又突然醒过来的柳在溪脱口而出的疑问重合在了一起。
庄雨眠被柳在溪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时间:“你这才刚睡了十几分钟——不再继续休息会儿？”
柳在溪连忙摇头:“事还没说完呢，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就又晕过去了，你快跟我说，那个芯片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庄雨眠扒拉了两下手机:“诺，就是这个了，口述不太方便，我干脆拍了个照。”
照片上的内容清晰明了，白色底图上是几行黑色的字，看起来简洁干练，如果忽略掉文字背后的意蕴的话。
“下一个，城南废弃仓库，时间未知，期待您的光临
s’il
vo
pt
poursuivre
l’au-delà”
下面附上的那一小句话柳在溪记得，就是和十字架上一模一样的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