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板才算是想起来了点儿什么，猛的拍了一下子自己的脑袋:“诶呦您瞧瞧我这脑子——这样式的东西，大概三四个月之前吧，有个人过来找我定了一批，不过数量也不算多，横着的竖着的各十个。”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他们的筹谋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而且选定的被害者，还有很多。
一共订购十个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如果不是整数的话，想必肯定会引人怀疑，甚至人家有可能就不接这笔订单了。
柳在溪皱着眉:“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老板摆摆手:“这块的工作就不是我负责得了，稍等一下啊，我一会儿进去查查档案，先让人给二位领进去，外头太晒了，到厂里面喝喝茶啊，喝喝茶。”
庄雨眠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柳在溪的手，示意不用顾虑，直接跟进去就好。
柳在溪明白庄雨眠的意思，她觉得这个工厂也有可能多多少少和背后的组织有联系，进去看看总不会出差错。
老板和刚才一样着急忙慌的走了，看上去倒像是很关注案子进度的模样，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轻人过来，带着柳在溪和庄雨眠去了接待室。
坐下之后，整个接待室里只剩下了柳在溪跟庄雨眠两个人，庄雨眠率先开了口:“你觉得他的行为有疑点吗？”
“看起来倒是真的没什么破绽。”
“不，他刚才有一句话是‘你瞧瞧我这脑子’，这就说明，他原来应该是对这种类型的东西有点儿印象的，但他选择了缄默，在我们出口询问的时候他才吐露出真相。”
柳在溪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么说来，好像真的不太像正常回应的话术。”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个是他本身就不愿意说，第二个是被人逼着不能说，我更倾向于是第二种。”
“等他一会儿来了再探探口风吧，既然如此的话，总归会露出点儿破绽的。”
话音还没刚落，老板就捧着一摞a4纸进来了:“二位久等——这个是最近所有单子的负责人名单，让我看看啊，毕竟是三四个月之前的了，有点儿难找。”
庄雨眠挑了挑眉:“你既然对这个单子有印象，就不知道是谁负责对接的了吗？不应该吧？”
老板讪讪的笑了笑:“这是因为当时送货出去的时候对这批货有点儿印象，所以说看到您给我的图了之后想起来了。”
“既然是送货，那就不知道来取货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不应该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警方会不会怀疑到您头上，这个道理，我想您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