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呼啸之下，整个小院漫天红色花瓣，不断飘飞。
嬴之嫣双手握剑，将凌齐狠狠钉在墙壁之上后，还不肯罢休。
双手继续用力，剑刃继续一点点的朝着凌齐的胸膛深入。
“咳……”
凌齐狠狠咳了一声，鲜血从嘴里喷出。
旁边的夜幽洛面色瞬间大变！
嬴之嫣出手实在是太快太快。
毕竟是无上极境，她当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来不及为凌齐挡住这一剑。
“找死！”
下一刻，她那绝美俏脸之上，就是一抹冰冷的杀气爆发而出。
跑到她的地盘来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凌齐？
自己好不容易一点点的将凌齐温养至此，眼看着就快要恢复伤势。
结果这个女人一来就给凌齐一剑！
她当然忍无可忍。
当即夜幽洛就是玉手一吸，一把长剑飞入手中，朝着嬴之嫣就是猛然一剑挥砍而上。
嬴之嫣腾出一只手来，只是屈指一弹。
嗡！
一道无形的气墙，瞬间让得夜幽洛的长剑定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往下砍去。
随后嬴之嫣轻轻挥手，夜幽洛就是被震退而出。
稳住身形之后，夜幽洛冷着俏脸，拎着长剑就欲在场动手。
“别！”
被钉在墙壁上的凌齐连忙开口。
嬴之嫣可是无上极境，夜幽洛当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况且……嬴之嫣也并非真正的敌人。
当然不应该与她厮杀！
夜幽洛停下身形，但胸膛却是一阵起伏，眼中怒火和杀气疯狂翻腾。
这和跑到她的地盘来杀她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要她眼睁睁的看着？
简直憋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凌齐的声音接着响起。
夜幽洛却是沉着脸：“你若死了，所有人都得死！”
且不说自己本身就不希望凌齐死。
往大了看，凌齐现在就是人族一方的头号战力。
如若凌齐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人族拿什么来对抗妖族？
“没关系，这不是……还活着吗？”
凌齐苦涩一笑。
他当然很清楚现在的他可不是嬴之嫣的对手。
但纵然是全盛状态，他也绝对不会躲避，更不会还手。
因为……这是他欠嬴之嫣的。
而嬴之嫣，这不是也还没有杀了自己吗？
她如若真的想，这一剑明明可以直接刺穿自己心脏的！
夜幽洛闭上了嘴，只是就这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嬴之嫣。
如若凌齐当真死了，她今日必定带着整个魔教，与这个女人死拼到底。
凌齐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接着强撑着身子，朝前迈出一步。
她要刺，那便让她刺！
直到她满意为止。
随着凌齐身体朝前移动，顿时嬴之嫣手中的剑刃，更是深深贯穿他的胸膛。
夜幽洛看着那从凌齐背后穿出的剑刃，看着那剑刃上的血迹，有些心疼。
片刻之后，她也只有别过头去，不再多看。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伤对于无上极境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也终究是伤，终究是要忍受那剧烈的疼痛的。
眼看着面前不惧死亡的凌齐，嬴之嫣握着剑柄的玉手微微转动。
顿时那钻心的疼痛就是让得凌齐脸色一阵苍白，有些难以动弹。
“很痛吗？”
嬴之嫣此时看起来面无表情。
自从当年凌齐离去之后，她就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
除了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一无所有。
“当然痛，但比起你来……也算不得什么。”
凌齐嘴角带着血，苦笑着。
如今自己被一剑贯穿，很痛。
那么当年她伤心欲绝，自毁双目，又是有多痛？
那时候的她，可没有现如今无上极境这般巅峰修为。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她所忍受的，和自己所忍受的，当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之嫣，当初离你而去，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凌齐接着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面对早已被伤透了心的嬴之嫣，他当然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任何花言巧语，也都是多余的。
“为什么？”
提到当初，嬴之嫣就是俏脸冷若冰霜，她再次双手握住剑柄，再一次将凌齐狠狠抵在了墙壁上。
凌齐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面对着嬴之嫣的剑，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做出反抗。
“没有……为什么。”
凌齐咬着牙，接着说道：“除了我的错，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
嬴之嫣咬着牙，怒吼着：“你不是腻了吗？这不就是你的理由吗？当年留下的纸条算什么？”
“说出来，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和我在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小木屋之中，你觉得乏味了，所以你腻了！”
“你说啊！说出来！”
哪怕当初凌齐是当着她的面说清楚再离去的，她或许都还要坦然一些。
可凌齐偏偏只是留下了纸条，然后悄然离去。
现在，只要凌齐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
她绝对可以和凌齐彻底划清界限。
她宁愿和凌齐彻底划清界限！
可现在的凌齐，为什么看到她之后，还是当初那种深情的眼神？
为什么自己还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当年那种早该死心的爱？
她如今是无上极境，虽然没了眼睛，但早已达到感应通透的境界，一切都根本不需要眼睛。
她可以感受得到，凌齐眼里的感情和歉意。
可以感受得到，凌齐……根本没有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他如若给自己一个痛快，自己也可以给他一个痛快。
“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饶过你，你若不说……今日我便要你……下！地！狱！”
嬴之嫣再次转动着手中的剑柄，再次以痛苦和无力，逼迫凌齐。
然而，身上的疼痛，却是根本没能让得凌齐屈服。
“之嫣，对不起。”
凌齐强忍着剑刃钻心的疼痛，咬着牙道：“如若这样能让你心里舒坦一些，如若我下地狱能让你开心一些，我愿意！”
“这不是我要的回答！”
嬴之嫣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剑气猛然爆发而出。
轰的一声，将凌齐背后的整个墙壁，都是轰成碎渣。
外面，魔教众人察觉到情况，顿时就是汇聚而来。
“我靠！什么情况？”
所有人看到如此一幕，顿时都是目瞪口呆。
竟然有一个女人，一剑刺穿了凌齐的胸膛？
而且教主就在旁边这样看着？没有出手？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那黑衣女子是何方神圣？
又是什么时候来到魔岛上的？
当即整个魔教上下就是不断汇聚而来，一个个的都是打算动手。
但就在这时，夜幽洛却是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这个女人很明显和凌齐之间有一些无法言喻的过去。
这种事……任何人都是无法插手的。
看到夜幽洛招手，所有人也都只有乖乖离去。
“这不是你要的回答，但……这就是我的回答。”
凌齐那虚弱的声音接着响起：“之嫣，当初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抱歉…”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道歉！”嬴之嫣咬牙切齿。
“那你想要什么？”
凌齐嘴里涌着鲜血：“就是杀了我吗？好，我的命是你的了，剑刃再往左两寸，就可刺穿我的心脏！”
嬴之嫣表情冰冷。
下一刻她陡然抽出剑来，又是陡然一剑刺出！
夜幽洛瞳孔一颤，这一瞬间，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嗡！
但嬴之嫣这对准了凌齐心脏的一剑，却是没有刺出。
剑尖悬停在凌齐的心口之前，发出一阵轻微的剑鸣，嗡嗡颤动。
夜幽洛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如若凌齐真的死了，那整个世界可就真的完了。
“妖族与人族决战在即！”
嬴之嫣那冰冷的声音接着响起：“我现在如若杀了你，就等于杀了所有人。”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凌齐，或者说不可能现在杀了凌齐。
一来她和凌齐之间，还没有一个明了明确的结果。
二来现在杀了凌齐，人族就等于是没有了未来。
她恨凌齐，但不代表她会因为这憎恨，就要将整个人族拉下地狱。
“等到决战过后，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嬴之嫣接着便是收起剑来。
而后转身直接朝着天穹之上一掠而去…
让凌齐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她发现，越是让凌齐说得多，她就反而越是下不去手。
一开始那势必要杀凌齐的决心，在见到凌齐的时候……就已经动摇了。
她憎恨当初凌齐的狠心离去。
又憎恨如今凌齐眼神之中的那一抹爱意。
她甚至也恨自己竟然狠不下心，恨自己递出一剑之后……竟然会有所心疼。
所以……她唯有离去！
一切，等到决战过后再说。
随着嬴之嫣的离去，凌齐差点没有站稳。
夜幽洛连忙一掠而来，将他扶住：“无上极境？这家伙……是你什么人？”
之前出手的时候她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现在看到嬴之嫣就这样御空飞走，她当然就知道了这嬴之嫣是无上极境。
这世上除了凌齐以及那个从上古存活到现在的独孤箬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无上极境？
凌齐嘴角挂着血迹，而后苦涩一笑：“前妻…”
“什么？”夜幽洛皱着眉头。
前妻是什么鬼？
“我以为她现在应该已经老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死去。”
凌齐接着苦笑道：“却没想到……她为了杀我，竟然修炼到了无上极境。”
为了一份执念，一个人深山闭关修行不知道多少年。
可见她到底有多么憎恨自己。
当初……也的确是自己因为腻了，然后狠心抛弃了她。
都是因为以前把她当成了npc啊！
“好在她手下留情，不然现在的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凌齐接着笑道。
夜幽洛皱着眉头，接着连忙扶着凌齐进入药池之中。
然后，赶紧给凌齐疗伤。
嬴之嫣这一剑虽然直接贯穿了凌齐的胸膛，但的确也是准确的避开了要害，问题并不大，能够治疗。
夜幽洛赶紧弄来一大堆药材，分批融入药池之中。
随着药力入体，凌齐的伤势得到了稳固。
“所以……你和她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
一边给凌齐疗伤，夜幽洛一边问道。
凌齐苦涩一笑：“你真想知道？”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夜幽洛将药材丢入药池。
凌齐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是缓缓说了起来：“以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具体是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
“她本来是一个地方大家族的千金，因为容貌美丽，被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少爷看上，然后，被逼婚…”
凌齐接着便是将自己和嬴之嫣的那些过往，全都告诉了夜幽洛。
偶然的相遇，生死相许。
本该是一辈子，最后凌齐却抛弃了她。
“所以……她当然恨我入骨，她当然想杀了我。”
凌齐说完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如若换做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话，夜幽洛轻哼一声：“如若换做本座，方才那一剑……你绝无活路！”
如若换做是她这样对凌齐至死不渝却被凌齐抛弃。
刚才那一剑，她绝对会直取凌齐要害，让凌齐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她也不会在因为所谓的天下存亡而手下留情。
“不愧是女魔头…”
凌齐似笑非笑。
“你以前……到底辜负过多少女子？怎么好像到哪儿都有你对不起的女人？”夜幽洛接着问道。
凌齐长长叹息一声：“说来话长啊，反正……挺多的，不过以前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是吗？你改邪归正了？”夜幽洛看着他。
凌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反正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做那种玩完之后就将对方抛弃的混蛋事情。
就比如夜幽洛这样的，他会真心相待，如若对方愿意接受他的过去，他当然乐意。
如若对方不愿意接受，他也不会强迫。
总之……以后自己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再做混蛋了。
绝对不会像是伤害嬴之嫣一样，去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
在夜幽洛的悉心照料之下，又是小半个月的时间，缓缓过去。
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凌齐再一次从那濒死状态，被夜幽洛拉回了接近满血。
小院药池之中，浓稠的池水不知道又是融合了多少种药材。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淬洗，一次又一次的浸泡，凌齐得以恢复。
唰！
他光着上半身从那药池之中一掠而出。
此时，胸膛之上的虚空纹路再次收敛成了一个印记。
至于之前嬴之嫣留下的那一剑，在夜幽洛的各种药物之下，自然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了。
凌齐抬起手来微微握拳，而后侧头目光看朝夜幽洛：“多谢！”
“时间也差不多了。”
夜幽洛从一旁缓缓抽出自己的长剑。
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决战，即将开始。
“教主，魔教上下，已经整顿完毕！”
此时青儿和婉儿站在门口躬身说道。
夜幽洛轻轻点头。
凌齐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动身吧！”
言罢，凌齐和夜幽洛，便是带着整个魔教上下各方大军，一同前往边境长城，绝地妖域…
……
边境长城，宏伟长城横跨大地，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此时各方大军，都是在长城汇聚。
迎着微风，各式各样的旗帜，随风飘扬。
此时，独孤箬站在那城头之上，闭目养神。
突然，她陡然睁开那双淡紫色的美眸。
而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了！”
此话一出，身后的姜泠金色眸光顿时朝着远方看去。
只见那绝地妖域深处，滔天妖气宛如浓雾一般疯狂滚动。
而后，三道身影现实带着那滔天妖气，从那迷雾之中凌空飘了出来。
正是妖族的三大妖圣，暗翼大鹏，四相圣龙猿，炙焰魔凰。
紧随着三大妖圣之后，几大妖王带着妖族剩下的浩荡大军，从那大地之下，缓缓推进。
姜泠见状顿时连忙一声令下：“擂鼓！迎战！”
咚！咚！咚咚咚咚……
顿时那鼓声就是响彻天际，准备了一个月的边境长城大军，瞬间沸腾。
各方强者，前前后后朝着长城之上，一掠而来。
楚歆玥一席白衣胜雪，美若天仙，轻盈落地。
后方各方江湖豪杰，都是同时抽出武器。
萧倩一身银白战甲，手持红缨枪，英姿飒爽。
断天擎和洛秋雅手拉着手，身后带着仙魂宗几位长老。
小馋也是一掠而来，此时她体内的夏灵再次苏醒，并且让她完全退下，让夏灵主导身体。
顿时原本娇俏可爱的小猫女，变成了深邃冷酷的小女王。
擂鼓之下，各方大军浩浩荡荡，但却没有任何人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是一场绝对的死战。
死的可能是对面的妖族，也可能……是自己！
而所有人，也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身后的人，为了整个天下！
为了人族未来！
“凌齐……还没好吗？”姜泠眸光看朝楚歆玥。
“已经来了！”楚歆玥淡淡回了一句。
唰……
话音刚落，后方就是唰的一声，两道身影同时一掠而下，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正是凌齐带着夜幽洛。
后方，还有魔教诸多高手，先后融入大军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是看了一眼魔教众人，没有多言。
以往的时候，魔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十恶不赦的。
但眼下，真正的敌人……是妖族！
有什么矛盾，都得放下。
随着凌齐的到来，大伙儿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但内心深处却多出了几分自信。
就好像有他在，就能给整个人族，增添几分底气。
夜幽洛和凌齐出现之后，便是微微回头，血色美眸和姜泠对视在了一起。
一个是大兖皇朝的女帝，一个是魔教女魔头。
两个都是女王，并且在以往的时候曾经暗中相互针对过。
若是换做以前，两人见面，一定动手。
但此时此刻，两人却都只是各自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以前有什么矛盾，以后再说。
眼下……大家都是盟友！
凌齐一来，先是看了一眼前方那正在不断靠近的妖族大军。
随后收起目光，在周围扫视而开。
嬴之嫣……没有来吗？
“找什么呢？”
察觉到凌齐的目光，楚歆玥上前一步：“那个嬴之嫣不是去魔岛找过你了吗？你们难道没有和好？”
凌齐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可不是谁都有那么好哄的。
那嬴之嫣，可是真的恨自己入骨了。
紧接着，凌齐的目光定在了小馋身上。
看着小馋那深邃冷酷的表情，他当然知道，此时的小馋已经不是小馋。
而是妖族的妖王，夏灵！
“小馋呢？”当即凌齐就是冲着她问了一句。
“暂且沉睡，这一战……我来！”夏灵瞪了凌齐一眼，淡淡说道。
她可不会忘记凌齐哄着小馋帮他用嘴的那些事情…
这家伙，不要脸的很。
“既然你苏醒了，不如……帮我个忙！”凌齐接着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忙？”夏灵有些好奇。
自己还能帮到无上极境的他吗？
“你们妖王都会一种妖族咒术，断心咒。”
凌齐接着就是说道：“你在我身上下一个！”
此话一出，夏灵顿时微微皱起眉头。
他在想什么东西？
那断心咒可是要命的，一旦被她种下断心咒，就等于是把命交给了她。
这凌齐在干嘛呢？
当即夏灵就是一步步走到最前面来，好奇的目光看着凌齐：“为什么？”
“照做就是，以后你会知道的！”凌齐淡淡笑道。
“你确定？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夏灵皱着眉头。
“如果你真可以杀了我，我倒是挺乐意！”凌齐笑着说道。
断心咒，对无上极境是否有用，不能确定。
反正先种下，就当是又给自己上了一层保险了。
夏灵完全不知道凌齐到底想做什么。
但也只有点头答应。
随即她抬起手来，小手一阵疯狂结印。
而后，一道印记嗡的一声凝聚而成，朝着凌齐的心脏飘了过去，融入凌齐体内。
凌齐轻轻一笑，如此一来，他日如若自己真的暴走，就又多了一道可以阻止自己的保障。
随后，凌齐没有再废话。
他缓缓转过身来，走到最前方，看着对面那绝地妖域浩浩荡荡朝着长城挺进的妖族大军！
接下来……决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