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男友安全感,我从不暴露我家的真实情况。
他妈妈见到我手上的金手镯,两眼放光。
姑娘啊,这镯子真亮,结婚时就用这个抵三金,好不好
我微笑着摇头:阿姨,你想多了。
我和你儿子只是玩玩而已。
男友却瞬间暴怒,掐住我的脖子……
01
踏进江辰家门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油烟和陈旧木料的气味就包裹了我。
那是一种属于老旧小区的,带着生活疲惫感的气息。
客厅很小,一套不合时宜的深色沙发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茶几上堆着果皮和报纸,墙壁被岁月熏得微微发黄。
这就是我为了考验爱情,心甘情愿踏入的人间。
江辰的母亲张翠芬,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她的眼神像探照灯,在我朴素的白T恤和牛仔裤上停留了片刻,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手腕上。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一个看起来并不张扬,却出自顶级设计师之手的金手镯。
哎呀,晚晚来了,快坐快坐!
张翠芬的热情有些过头,她拉着我的手,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手腕上的镯子,那份粗糙的触感让我很不舒服。
阿姨好。我礼貌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江辰在一旁给我倒水,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妈,我就说晚晚好吧,人漂亮,性格又好。
是是是,我们家江辰有眼光。张翠芬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我的手镯,那里面闪烁着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光——贪婪。
她像是闲聊般开口:晚晚啊,你这镯子真好看,是纯金的吧看着就沉甸甸的,得值不少钱。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
还好,我妈留下来的。
这是第一层试探,我忍了。我告诉自己,或许她只是好奇。
哎呦,那可得好好收着。张翠芬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你们年轻人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们家江辰呢,虽然现在只是个普通职员,但人上进,有本事,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她开始铺垫,我静静地听着,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剧。
我们家的情况呢,你也知道,普通家庭,给不了你大富大贵。这结婚嘛,彩礼三金什么的,都是个心意。我看啊……
她的视线再次灼热地黏在我的手镯上,图穷匕见。
姑娘啊,这镯子真亮,结婚时就用这个抵三金,好不好你看,这又省钱,又有纪念意义,多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
客厅里那台老旧冰箱的嗡嗡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感觉一股羞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手上的东西,可以成为她家的囊中之物。她认为,能嫁给她儿子,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理应奉上一切。
这是第二层,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在我胸口翻滚。
江辰的脸色有些尴尬,他碰了碰他母亲的胳膊:妈,你说什么呢……
他的制止软弱无力,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表演。
张翠芬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为你们的将来打算!晚晚这么通情达理,肯定能理解的,对吧,晚晚
她把问题抛给了我,脸上带着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慈爱假面。
我看着她,再看看默不作声,默认这一切的江辰。
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点点变冷,变硬。
这场我精心策划的爱情考验,到这里,已经可以打上鲜红的不及格了。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格外灿烂。
阿姨,你想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这间屋子里虚伪的温情。
张翠芬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辰也错愕地看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欣赏着他们母子俩呆滞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和你儿子只是玩玩而已。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狭小的客厅里轰然炸开。
张翠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你……你说什么你个小妖精!你玩弄我们家江辰的感情
我没理她,目光转向江辰,那个我曾经以为值得托付的男人。
他脸上的错愕已经变成了屈辱和愤怒,那是一种自尊心被狠狠践踏后的狰狞。
我轻飘飘地补上最后一刀。
我未来的老公,会把卡直接给我,让我自己随便买。而不是算计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来充当他那可怜的门面。
你敢耍我
江辰的理智彻底崩断,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了过来,一双大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涌来。
空气被剥夺,眼前开始发黑,张翠芬的尖叫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这就是我选的男人。
在伪装被戳破后,他唯一会的,就是诉诸暴力。
恐惧,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入我的四肢百骸。
但在这极致的恐惧中,一股更强大的、冰冷的愤怒破土而出。
我用尽全身力气,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腕,迫使他松开了一点。
趁着这瞬间的喘息,我掰开他的手,踉跄地后退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我没有哭,也没有尖叫。
我只是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他们惊疑不定的面,平静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我清了清嘶哑的喉咙,用一种冷静到诡异的语调说:
爸,你那个未来女婿,好像想提前继承你的家产。
02
电话接通,我冷静地对着听筒说:爸,派司机来接我,地址是XX小区,对,就是江辰家。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砸在江辰和张翠芬的心上。
江辰听到司机二字,掐着我脖子的手彻底僵住了,眼神从纯粹的暴怒,转为一种无法遏制的惊疑。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张翠芬还没从玩玩而已的冲击中反应过来,依旧在撒泼,尖叫着: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胡说八道什么!耍我们家江辰你算什么东西!还司机你装什么大瓣蒜!
我没理会她的叫骂,只是冷冷地看着江辰,用口型对他说:放手。
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属于捕食者的眼神。
他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我揉着脖子上清晰的红痕,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压抑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继承家产江辰,你配吗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虚张声势,也不是在开玩笑。
晚晚,你……你什么意思你爸是……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爸是谁不重要,我冷漠地打断他,重要的是,他很快就会知道,有人对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动了手。
我的话音刚落,张翠芬那边的咒骂也停了。
她不是傻子,她从儿子骤变的脸色和我的话里,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她还想冲上来抓我的头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却被江辰一把死死拦住。
妈!你别闹了!江辰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
他怕了。
这个刚才还对我施以暴力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惊弓之鸟。
我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领和头发。
我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那个在窒息边缘挣扎的人不是我。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江辰的恐惧更深了。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他从未了解过的怪物。
楼下,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楼下。
那声音,是顶级豪车独有的轰鸣,与这个破旧小区的嘈杂格格不入。
我走到窗边,撩开泛黄的窗帘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安静地停在那里,车身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冰冷而昂贵的光泽。
我回头,对上江辰和张翠芬那两张惊骇欲绝的脸。
游戏结束了。我轻声说。
03
门被敲响了,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节奏感。
江辰惊得一哆嗦,张翠芬则是一脸茫然。
江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司机老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身材高大、气场迫人的保镖。
三个人往门口一站,瞬间就把这间狭小逼仄的客厅衬得更加寒酸。
张翠芬看到这阵仗,彻底傻眼了,她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那副样子滑稽又可悲。
老陈的目光越过江辰,落在我身上,然后恭敬地对我一鞠躬:小姐,您受惊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专业。
说完,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江-辰,最后落在我脖子上那道刺目的红痕上。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江辰彻底慌了,他终于明白,这场游戏,他输得一败涂地。
他冲上来想拉我的手,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晚晚,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被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伸手隔开。
那保镖像一堵墙,轻易地就阻断了他所有的企图。
晚晚,我刚才是太生气了,我一时糊涂!我爱你啊,你相信我,我爱你!你别这样对我……他还在徒劳地辩解,声音里带着哭腔。
爱我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惊惶和悔恨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爱我我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充满了嘲弄,江辰,你扪心自问,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爱一个能被你轻易掌控,家境普通,能极大满足你那可悲自尊心的‘普通女孩’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伪装的外壳,露出里面自卑又自负的内核。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转向已经吓得腿软的张翠芬。
我抬起手,将那只引爆了所有矛盾的手镯,展示在她面前。
阿姨,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只镯子,是我妈的遗物,出自意大利顶级珠宝设计师之手,全球仅此一件,你猜猜它值多少钱
张翠芬呆呆地看着我,眼神涣散。
我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它的上一次估值,是八位数。你拿什么抵用你儿子的前途,还是用你们全家的下半辈子
八位数……
这个概念,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击溃了张翠芬那点狭隘的认知。
她腿一软,要不是江辰扶着,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江辰的面如死灰,他终于清晰地、残酷地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他靠着努力和算计就能跨越的鸿沟,而是天堑。
他所以为的爱情,不过是我俯下身陪他玩的一场游戏。
而他,却当真了。
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漠。
这场测试,结果太过丑陋,连带着那些曾经的温情,都变得像个笑话。
我转身,对老陈说:走吧。
走到门口,我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了一句。
对了,老陈,麻烦你派人把这栋楼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特别是刚才那段,江先生对我‘情难自禁’的录像,一定要高清的。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知道,我不仅要离开,还要让他为刚才的暴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04
回到家,那辆黑色的宾利驶入熟悉的庄园,穿过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园,最终停在别墅门前。
这里的一切,开阔,明亮,与江辰家那间逼仄的客厅形成了天壤之别。
我像是从一场污浊的梦中醒来。
父亲林国栋正在客厅里等我,他一看到我脖子上那道刺眼的红痕,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股属于商界枭雄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谁干的他的声音压抑着雷霆之怒。
爸,我没事。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试图安抚他。
这叫没事他指着我的脖子,气得手都在抖,我的女儿,我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凭什么敢对你动手!
这件事,我要他付出代价!
我握住父亲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爸,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处理。我看着他,眼神坚定,就当是……我为自己的识人不清,交的学费。这笔账,我要亲手讨回来。
父亲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里的怒火化为了心疼和支持。
好。林家的女儿,不能白白受了委屈。需要什么,随时开口。
有了父亲这句话,我心里就有了最坚实的底气。
第二天,预料之中的电话和微信轰炸开始了。
江辰几乎是疯了一样地联系我。
起初是低声下气的忏悔和求饶,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概不看,不回。
发现求饶无用后,他的信息内容开始转为情绪失控的质问和咒骂。
林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很有钱是吗有钱就可以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你是不是觉得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特别有成就感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文字,
然后将他的手机号、微信、以及所有社交账号,全部拉黑。
世界清净了。
但另一场闹剧,却拉开了序幕……
张翠芬,这个战斗力极强的农村妇人,在发现联系不上我之后,立刻调转枪口,开始在各种群里散播谣言。
他们的老家亲戚群、江辰小区的业主群,甚至是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本地论坛。
在她的版本里,故事被巧妙地颠倒了黑白。
我,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以玩弄老实人为乐的富家恶女。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说我故意隐瞒家世,装成普通女孩来骗取她儿子江辰的真情。
她说我玩腻了,就找了个可笑的借口要分手,还利用家里的权势来打压他们孤儿寡母。
她把我塑造成一个仗势欺人、视感情为儿戏的刽子手,而江辰,则是那个被骗身骗心、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更恶心的是,江辰那个所谓的女同事兼发小,白雪,也跳了出来。
她在我们共同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条含沙射影的动态:有些人就是喜欢体验生活,把别人的真心当成调味品。可怜了那些动了真感情的傻瓜,最后人财两空。
下面配了一张江辰落寞的侧影照片。
江辰没有否认,他默认了这种说法,甚至开始在朋友面前扮演起了那个被豪门恶女虐恋情深的可怜角色,以此博取同情。
一时间,风向变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共同朋友开始动摇,甚至有人发信息来当和事佬。
晚晚,差不多得了,江辰人不错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家境是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有点过了。
我看着手机上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和那些所谓的劝告,只觉得荒谬。
他们以为,舆论是他们最后的武器。
他们以为,只要把自己伪装成弱者,就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真可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动作,不过是蝼蚁的挣扎。
我笑了,笑得冰冷。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我,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05
我没有急着去辩解或澄清。
舆论战是最廉价的战争,与蠢人争辩,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
我让我的助理,一个叫Anna的干练女孩,开始着手收集所有相关的证据。
张翠芬在各个群里的聊天记录截图,白雪在朋友圈的煽动性言论,以及那些论坛上抹黑我的帖子,全都被一一保存,并做了公证。
做完这一切,我才把目光投向了真正的目标——江辰。
我查到,江辰所在的那家小型IT公司,是林氏集团旗下某个子公司的一个重要下游供应商。
他们的业务,有近百分之四十都依赖于我们林氏。
这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但我没有立刻动手。
直接掐断他们公司的业务,固然能让江辰失业,但太简单了,不够痛。
我要的,是让他从希望的云端,狠狠地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我让Anna联系了一家相熟的猎头公司。
几天后,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通过猎头的电话,送到了江辰的面前。
那是一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名叫启明星科技。
公司背景看起来光鲜亮丽,号称拥有颠覆性的核心技术,前景一片光明。
他们给江辰开出的条件,诱人到无法拒绝。
职位是技术部门副总监,薪资直接翻倍,还许诺了年底的期权。
对于一个正因被富家女抛弃而自尊心严重受挫、急于证明自己的男人来说,这个机会不啻于一剂强心针,是天上掉下来的救命稻草。
他可以借此向所有人证明,离开我林晚,他不仅没有垮掉,反而过得更好。
果不其然,江辰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接下了这个橄榄枝。
他甚至没有去做最基本的背景调查。
巨大的诱惑,让他彻底冲昏了头脑。
他很快就向原公司提交了辞呈。
在他辞职的当天,我亲自给他们公司老板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我没有提江辰一个字,只是轻描淡写地表达了林氏集团对他们公司长期以来工作的认可,并赞赏他们为行业培养出了优秀的人才。
那位老板受宠若惊,连连称是。
挂掉电话,他只会认为,江辰的离开,是林氏高层都知道的好事。
而江辰这边,已经沉浸在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喜悦中。
张翠芬在老家亲戚群里更加得意,到处宣扬她儿子是金子总会发光,是被人看中了本事,高薪挖走的。
看到了吧!我儿子就算不靠那个富家女,照样是人中龙凤!离开了那个扫把星,运气都变好了!
白雪也在微信上对江辰百般恭喜,言语间更加暧-昧,不断暗示自己才是那个能与他同甘共苦的良人。
陈哥,我就知道你最棒了!我就喜欢你这种靠自己打拼的男人,不像某些人,只会用钱砸人。
江辰意气风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走进了启明星科技的大门,以为自己人生的新篇章,就此辉煌开启。
他不知道。
那不是什么新篇章的入口。
那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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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走投无路,在白雪的怂恿和张翠芬的哭闹下,决定采取极端手段。他们打听到林氏集团将举办一场重要的慈善晚宴,而我作为继承人会出席。他们计划闯入晚宴,在媒体和名流面前上演一出被豪门恶女逼上绝路的苦情戏,企图用舆论逼我就范,索要巨额分手费。
他们不知道,这场晚宴的正中央,将要播放一段他们最不想看到的视频。
06
江辰入职启明星科技的第七天,我正坐在自家花园的躺椅上,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听着Anna的汇报。
阳光正好,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
林总,一切按计划进行。Anna的声音冷静而高效,今天上午九点,林氏集团法务部已经正式向‘启明星科技’递交了起诉函,起诉其核心技术专利侵权,并提出天价索赔。
我用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红茶,没有说话。
同时,集团总部已于九点零一分,向所有子公司及合作方下达通知,全面终止与‘启明星科技’的一切现有及未来合作。
根据我们安插在对方公司的内线消息,‘启明星科技’的资金链在消息公布后半小时内,已经彻底断裂。几个投资人都在疯狂撤资。
我抬起眼,看着Anna:那位‘老板’呢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搭乘最早的航班出国了,留下了一个谁也收拾不了的烂摊子。Anna的嘴角勾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所谓的启明星科技,从一开始,就是我父亲用来清理门户、顺便为我出气的一个局。
它的核心技术,不过是盗用了林氏几年前淘汰掉的一个技术方案,稍加包装,就成了唬人的颠覆性创新。
而江辰,作为新上任的副总监,在入职时,为了所谓的期权,签下了一大堆文件。
其中一份,就包括了对公司技术专利合法性的个人担保。
现在,公司倒了,老板跑了。
他,这个被推到台前的高管,不仅第一笔高薪还没拿到手,反而因为那些文件,极有可能要为公司的天价赔偿,承担连带责任。
他想回原公司了吗我淡淡地问。
想了。Anna回答,他给原公司老板打了电话,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那位老板认为他为了高薪,不惜跳槽到‘竞争对手’公司,是典型的背信弃义。已经放话出去,要在行业内全面封杀他。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这叫,釜底抽薪。
先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让他在云端之上尽情得意,然后再一脚把他踹下来。
这种从天堂瞬间坠入地狱的落差感,才最折磨人。
江辰失业了。
并且,在自己的职业履历上,添上了一个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不忠诚,且牵涉专利诉讼。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上,到此为止了。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开始像疯了一样地试图联系我。
但他发现,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将他隔绝在外。他就像一只撞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找不到任何出路。
我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指甲锉,慢悠悠地修着指甲。
看着助理发来的,关于江辰如何焦头烂额、四处碰壁的报告,我的心情毫无波澜。
这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
07
江辰彻底陷入了绝境。
工作没了,名声臭了,还可能背上巨额债务。
他把自己关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终日不见阳光。
张翠芬的哭天抢地,从最初的咒骂我,变成了对儿子无能的抱怨。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斗不过人家,还把工作给丢了!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啊!
在这种高压之下,人的精神是很容易崩溃的。
而白雪,这位善解人意的发小,适时地出现了。
她不是来安慰的,她是来递刀子的。
陈哥,你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明显就是林晚那个毒妇在报复你!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白雪的语气里充满了煽动性。
那能怎么办江辰的声音沙哑而绝望,我斗不过她。
我们可以把事情闹大!白雪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么用权势把一个普通人逼上绝路的!舆论是站在弱者这一边的!只要我们闹得够大,她为了名声,就一定会妥协!
怎么闹
我打听到了,下周五,林氏集团要举办一场年度慈善晚宴,就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林晚作为林氏的继承人,一定会出席。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混进去,当着所有媒体和名流的面,把她的罪行公之于众!
白雪的计划,正中江辰和张翠芬的下怀。
在他们看来,这是唯一的翻盘机会。
他们可以上演一出被豪门恶女逼上绝路的苦情戏,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就范,最好能索要到一笔天价的分手费或者精神损失费。
这个计划,通过Anna安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一字不差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听完,只是笑了笑。
他们能搞到媒体证件吗我问Anna。
有点小聪明,Anna说,白雪有个远房表哥在一家娱乐小报工作,答应帮他们伪造两张实习记者的证件。
很好。我点点头,晚宴的安保,在那天晚上,对持有那家小报证件的人,放宽一点检查。
Anna有些不解:林总,您这是……
我要给他们一个舞台。我看着窗外,眼神幽深,一个足够大,足够华丽,足够让他们当着全世界的面,身败名裂的舞台。
他们以为自己是手握剧本的导演。
却不知道,他们连台上的演员都算不上。
他们只是我这场复仇大戏里,被精心挑选的,用来祭旗的道具。
而那场万众瞩目的慈善晚宴,正中央的大屏幕上,将会播放一段惊喜视频。
一段,他们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视频。
08
慈善晚宴当晚,丽思卡尔顿酒店灯火辉煌。
水晶吊灯投下璀璨的光芒,空气中流淌着悠扬的古典乐和香槟的气息。
到场的,皆是申城的名流权贵。
我穿着一身Dior高定星空裙,挽着父亲林国栋的手臂,缓缓走在红毯上。
这是我作为林氏集团继承人,第一次在如此盛大的场合正式亮相。
闪光灯在我面前疯狂闪烁,我从容地微笑着,姿态优雅,无可挑剔。
在场的宾客们,看着我与父亲站在一起,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探究和赞赏。
他们口中谈论的,是林氏未来的接班人,是如何的光彩夺目。
而此刻,江辰、张翠芬和白雪三人,正利用伪造的媒体证件,像三只阴沟里的老鼠,混进了这片流光溢彩的殿堂。
他们穿着从市场上淘来的、自以为体面的廉价西装和礼服,局促地躲在会场的角落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当他们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舞台方向,万众瞩目的我时,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嫉妒,有不甘,有怨毒,还有一丝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自惭形秽。
原来,这才是林晚的真实世界。
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比想象中还要遥远。
这种认知,让他们的恨意,燃烧得更加旺盛。
晚宴进行到高潮,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邀请我上台致辞。
我提着裙摆,优雅地走上舞台,接过话筒。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那一刻,预料之中的混乱,发生了。
林晚!
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了现场和谐的氛围。
江辰像一头疯牛,猛地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他拨开人群,冲向舞台。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双眼布满血丝,状若疯癫。
他指着台上的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林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为了跟我分手,毁了我的工作,断了我的活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心安吗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身上。
紧接着,张翠芬也以一种惊人的爆发力,扑倒在舞台前方的地毯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没天理啊!杀人不见血啊!富家小姐玩弄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啊!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还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大家快来看啊!
白雪则立刻跟上,假意去搀扶张翠芬,实则对着周围的宾客和迅速围拢过来的媒体,声泪俱下地控诉:
大家评评理!江辰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就因为家境不好,就要被这样羞辱和毁灭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道了
三个人,一台戏。
配合得天衣无缝。
现场的闪光灯比刚才我走红毯时还要密集,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按着快门。
他们成功了。
他们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被豪门恶女欺凌的完美受害者,成功地占据了道德的高地,成功地让现场所有人都对我投来了质疑和鄙夷的目光。
父亲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安保人员正要上前将他们架走。
我抬手,制止了安保的行动。
我站在舞台中央,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那三个拙劣的、歇斯底里的演员。
我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别急。
我对着台下的江辰,轻轻地说。
既然各位记者朋友都在,气氛也这么热烈,我正好有一份‘礼物’,想送给江先生。
09
我的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拿出什么礼物。
江辰和张翠芬的表演也因为我的话而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我给了后台的工作人员一个眼神。
我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我准备好的致辞PPT,而是一段监控录像。
一段超高清的,带着现场收音的监控录上。
画面的场景,正是江辰家那间狭小而压抑的客厅。
屏幕上,江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被放大了数倍,他面目狰狞地掐着我的脖子,那句嘶吼清晰地通过音响传了出来:
你敢耍我
紧接着,是我在窒息中痛苦挣扎的画面,和张翠芬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用这个抵三金怎么了能嫁给我们江辰,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装什么清高!
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那暴力的动作,那贪婪的嘴脸,那刻薄的话语……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宾客们,此刻都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屏幕,再看看台下那三个还在扮演受害者的人。
江辰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
他下意识地想去遮挡,想去阻止,但屏幕太大了,那上面丑陋的自己,无处可藏,被钉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公开处刑。
张翠芬的哭嚎也卡在了喉咙里,她傻傻地看着屏幕上那个泼妇一样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白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也瞬间变得惨白。
视频播放完毕,屏幕暗了下去。
我握着话筒,冰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台下的江辰。
江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爱一个人’用暴力威胁,用掐脖子的方式来表达你的爱意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江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目光,又转向瘫在地上的张翠芬。
张阿姨,这就是你口中的‘福气’强取豪夺我母亲的遗物,这就是你们江家给的福气原来我林晚的命,在你看来,就值一个镯子
张翠芬浑身一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彻底瘫软下去。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白雪身上。
还有这位小姐,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在不了解任何真相的情况下,就急着为你口中的‘受害者’站台,为‘家暴男’发声。我该说你是天真无邪,还是别有用心
媒体的镜头,已经全部从我身上,转向了台下那三个狼狈不堪的人。
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但这一次,记录下的不再是他们的悲情,而是他们的丑陋、贪婪和暴戾。
他们成了笼中的困兽,被无数道鄙夷、愤怒、和厌恶的目光,无情地审判。
他们精心策划的苦情大戏,在绝对的证据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而他们自己,也成了这场盛大晚宴上,最可悲的小丑。
10
晚宴的安保人员终于上前,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将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的江辰、丑态毕露的张翠芬,和吓得瑟瑟发抖的白雪,请了出去。
闹剧收场。
父亲走上台,从我手中接过话筒。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旁,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
他环视全场,脸色冰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林国栋的女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
对于任何试图伤害她、诽谤她的人,林氏集团,将追究到底。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宴会厅里回荡。
我在此宣布,我将以故意伤害罪和诽谤罪,正式向江辰先生和张翠芬女士,提起诉讼。
同时,林氏集团法务部,会向今晚所有传播不实言论、刊登不实报道的媒体,以及在网络上散播谣言的个人,发送律师函。我们法庭上见。
父亲的话,让现场那些刚才还想看热闹的媒体记者们,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知道,林国栋不是在开玩笑。
得罪了林氏,他们在这个行业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白雪被安保人员架出去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吓得腿都软了,几乎是被拖着离开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想踩着我讨好江辰,却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要吃官司。
第二天,江辰家暴女友、其母贪婪索要天价手镯的新闻,以一种铺天盖地之势,席卷了所有媒体的头条。
只不过这一次,故事的版本,是真相。
那段高清监控视频,被无数次地转发和播放。
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那些在网上同情江辰、辱骂我的网友,纷纷删帖道歉。
那些曾经劝我差不多得了的共同朋友,也一个个发来信息,向我解释和道歉,言辞恳切,试图撇清关系。
我一个都没回。
白雪很快就被她所在的公司以严重损害公司形象为由,直接开除。
没过两天,她就收到了林氏法务部寄去的、厚厚的一叠律师函。
张翠芬在老家,也彻底地社会性死亡。
她在亲戚和邻居面前,再也抬不起头,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
她辛苦半生为儿子建立起来的有出息的形象,一夜之间,碎得连渣都不剩。
而江辰,他不仅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官司和牢狱之灾,还因为在慈善晚宴上的惊天丑闻,在整个申城都名声大噪。
再也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用一个有暴力倾向、品行不端、还和林氏集团结下梁子的人。
他的人生,在短短几周内,从他自以为的云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彻底,完了。
11
一个月后,官司开庭前夕。
江辰用尽了所有办法,终于在林氏集团总部的楼下,堵到了我。
再次见到他,我几乎有些认不出来。
他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曾经引以为傲的西装,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
曾经的帅气阳光,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身的落魄与颓唐。
他看到我从车上下来,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保安的阻拦,疯了似的冲过来。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晚晚!
他这一跪,引来了周围所有路人的侧目。
他却毫不在意,他抓着我的裤脚,痛哭流涕。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能有案底,我不能坐牢,不然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不断地用头磕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开始不断地回忆我们过去那些所谓的美好时光。
你忘了我们一起去山顶看日出吗你说冷,我把外套脱给你穿。
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我给你熬了一整夜的粥吗
我们明明那么好过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试图用这些廉价的温情,来唤起我最后的一丝同情。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立刻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都是我妈的错!是她鬼迷心窍,是她贪心!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我才会动手的!晚晚,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等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才缓缓地蹲下身,与他那双充满乞求和绝望的眼睛平视。
江辰。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错的,不是一时糊涂。
而是你的本性。你的自卑、你的贪婪、你的短视、还有你骨子里的暴力,这些东西,早就刻在了你的骨子里,藏在你那张帅气的皮囊之下。
你不是爱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戳穿他最后的伪装,你只是爱那个家境普通、性格温顺、能让你产生巨大优越感和掌控感的幻影。当这个幻影破灭,你就露出了最真实的獠牙。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仿佛被我的话刺中了心脏。
至于过去那些美好我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极致的讽刺和蔑视。
那不过是我的一场付费测试。
可惜,你没通过。
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他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表情的脸。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裤脚,仿佛在掸去什么脏东西。
路,是你自己选的。
跪着,也要走完。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林氏集团那扇金碧辉煌的旋转门。
身后,传来了他彻底崩溃的、野兽般的哀嚎。
但那,与我再无关系。
12
江辰最终因故意伤害罪和诽谤罪名成立,数罪并罚,被判入狱一年。
这个结果,不算重,但足以在他的人生档案上,留下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张翠芬因诽谤罪,被判处罚款和为期三个月的社区服务。
她赔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每天穿着志愿者的红马甲,在曾经炫耀儿子的小区里扫地,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白雪在收到了林氏的律师函后,第一时间选择了公开道歉,并赔偿了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
我将那笔钱,连同从张翠芬那里得到的罚金,以林氏集团的名义,全部捐赠给了市里的反家暴慈善机构。
风波过后,一切尘埃落定。
父亲对我在这件事里表现出的冷静、果断,甚至可以说是狠辣,感到非常满意和骄傲。
他认为,我不仅继承了母亲的善良,更继承了他身为商人的杀伐决断。
在一次董事会上,他力排众议,正式任命我为集团副总裁,让我开始真正接触林氏的核心管理层,为日后的接班铺路。
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我不再需要用伪装和测试去寻找所谓的纯粹爱情。
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自信和安全感,从来都不是来自于外界的认可和验证,而是源于自身的强大。
我开始活得更加真实和恣意。
工作之余,我去赛车,去潜水,去环球旅行,去体验这个世界上所有我感兴趣的美好。
我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再畏惧别人因为我的家世而接近我。
因为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分辨那些目光背后的真诚与虚伪。
一年后,在瑞士达沃斯的一场世界经济论坛峰会上。
我代表林氏集团,与另一家欧洲老牌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在会场上就一个合作项目,进行了几轮激烈的商业博弈。
他叫陆泽言,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英俊,睿智,言辞犀利,却又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
他知道我的身份,也显然听说过我那些辉煌的过往事迹。
但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谄媚,没有畏惧,只有纯粹的欣赏和棋逢对手的兴奋。
峰会结束后的酒会上,他端着一杯酒,主动向我走来。
林总,他笑着,眼眸比星光还要璀璨,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这位闻名遐迩的‘首席测试官’,共进晚餐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放心,AA制。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那是我在经历了那场风波之后,发自内心的、最轻松的一个笑容。
我举起酒杯,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
好啊。
清脆的声响,在流光溢彩的酒会中,奏响了一段全新乐章的序曲。
这一次,不再是测试。
而是两个独立而强大的灵魂,平等地,走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