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参谋们面面相觑。
参谋长陈明摇头:“七天无水无补给的行军?我们的军队不可能完成。”
沈战却站起身,走到全息沙盘前。
他调出地形数据,手指沿着那条虚线滑动。
“y军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正面防线,后方几乎不设防。”
“如果我们能从这里穿插过去”
“代价太大了,”以营长李文涛打断他,“即使成功穿越,部队也会丧失战斗力。历史上没有军队能在这种条件下”
“大夏红军当年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沈战平静地说,眼睛仍盯着地图,“他们跨雪山,过草地,吃皮带啃树皮。比起那个,这算什么?”
帐篷里安静下来。
沈战转向赵红农:“我需要确切情报。派最好的侦察兵,带上全套生存装备,24小时内我要知道这条路是否可行。”
赵红农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沈战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参谋:“开始制定计划。主力部队继续佯攻,制造我们要从正面突破的假象。同时准备一支精锐,轻装简从”
众人闻言立刻敬礼回是。
第二天黎明,赵红农带着满身伤痕回来了。
他的右臂吊着绷带,脸上布满细小的划痕,但眼睛亮得惊人。
“路的前半段是通的,”他嘶哑地说,“但比想象的更危险。有些地段需要攀岩,夜间温度会降到零下,白天超过50度。最危险的是第四段,流沙区,必须精确计算通过时间。”
说完这些,他歇息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说。
“后半段路我们没能尝试非战斗减员太大,能或者回来都算命大。”
沈战接过侦察报告,仔细阅读每一处细节。
然后他抬起头。
“足够了,兄弟们辛苦了。”
“看来这个蝎子之路是有可行性的。”
作战会议持续到深夜。
最终决定由陈明代替自己,率领一营、三营和炮营继续正面施压,制造大规模进攻的假象。
沈战则亲自带领二营精锐,轻装穿越死亡戈壁。
“记住,你们是树枝和稻草,”沈战对即将留下佯攻的部队说,“但要让敌人以为你们是铁血战士。炮营每隔两小时变换一次发射位置,一营分成小股部队轮番袭扰。我要蓝军指挥官的眼睛一刻都不能离开正面战场。”
出发前的最后一刻,沈战集合了穿越部队。
二营的士兵整齐列队,每人只携带最基础的装备:武器、七天口粮、额外水袋和简易攀岩工具。
“同志们,”沈战的声音在沙漠夜风中格外清晰,“我们即将踏上的是一条死亡之路。但我相信,没有c国军人克服不了的困难。记住先辈们的精神,记住先烈们的无畏。七天之后,我们要像蝎子的毒刺一样,直插敌人心脏!”
“是!!!!”
数百人大声怒吼,表情异常坚毅。
部队在星光下起程。
最初的路程还算顺利,干燥的戈壁上留有古老商队的模糊痕迹。
但随着深入,地形开始变得险恶。
第二天下午,他们遇到了第一道障碍,
那是一段近七十度陡坡的岩壁。
侦察兵固定好绳索,士兵们开始攀爬。
沈战亲自殿后,确保每个人安全通过。
当最后一名士兵登上崖顶时,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
陈明等人的佯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