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公寓内,赵光祖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他再次经历了一次昨晚的毒打。
他不是沈战,他拼命解释,但没人听。
他们打得更狠了,好像“沈战”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砰!”
巨响把赵光祖惊醒。
门被踹开的瞬间,他以为又是那群人,但冲进来的面孔很陌生。
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领带整齐地塞在西装内侧,像电视里的特工。
“你是沈战?”
为首的光头直接掐住赵光祖的脖子。
“我是沈战?”
“我是你大爷!!”
瞬间,赵光祖就急了眼。
但石膏阻碍了他挣扎的动作。
随即,进来的人往他头上套了麻袋,世界突然一片黑暗。
他闻到麻袋上陈旧的谷物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带走。”有人说。
赵光祖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然后是下楼梯的颠簸。
他被扔进一辆车后备箱,引擎启动时。
他听到光头在打电话。
“抓到沈战了,对,就在他的公寓里。”
后备箱里,赵光祖无声地哭了。
麻袋吸走了他的泪水,就像命运吸走了他所有的好运。
我不是啊,你们干嘛都不听解释?
沈战,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赵光祖被拖出来,穿过潮湿的空气,然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
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越来越浓,最后他被绑在一把金属椅子上,麻袋终于被揭开。
地下室的白炽灯刺得他流泪。面前站着五个人,光头正在戴橡胶手套。
“小子,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光头问。
“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沈战!我是他表弟赵光祖!”
橡胶手套擦过空气,重重扇在他脸上。
赵光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和昨晚前一模一样。
“沈先生,我们没时间玩猜谜游戏。”
光头从同伴手中接过一个工具箱。
“武田先生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光头说话很礼貌,但是眼神特别凶狠。
他看到工具箱打开,里面排列着各种赵光祖叫不出名字的工具,金属表面泛着冷光。
“我发誓,真不是沈战大毛我可以联系沈战!”赵光祖急促地说,“他手机打不通”
光头听后非常生气,拿起一根钢针突然刺入他的指甲缝。
赵光祖的惨叫在地下室回荡,像一头被宰杀的动物。
“每说谎一次,就加一根针。”
光头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十指连心,沈先生。”
“好好反思你的过错吧!”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第二根针扎进去时,赵光祖昏了过去。
次日中午,小雨。
雨水渗入麻袋,混合着血液在赵光祖脸上形成黏稠的液体。
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肋骨撞击在车后备箱的金属底板上,疼痛像电流一样从胸口扩散到全身。
他试图通过麻袋的纤维缝隙呼吸,但血腥味和汽油味堵塞了他的鼻腔。
“我真的不是沈战”
赵光祖在心底重复着这句无人相信的话,声音在他的颅骨内回荡,却穿不透那层粗麻布。
车子突然急刹,他的额头重重撞在某个尖锐的金属部件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流下,赵光祖意识到自己又在流血。
“下车。”后备箱被打开,冷雨再次浇在他身上。
赵光祖被粗暴地拖出车外,膝盖跪在湿冷的水泥地上。
有人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麻袋终于被取下。
“记住了,以后打游戏小心点!”
“再有下一次,小命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说完这话,光头狠狠踹过来一脚,然后招呼人上车扬长而去。
雨水打在脸上,带着垃圾场的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