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凤麟旧事与九幽囚
西海中央的凤麟洲,一千五百里疆域被弱水环抱,鸿毛难浮的水面下,藏着三千年未散的郁结。洲上凤麟成群,神药遍地,仙家往来曾是常态,直到那场惊天叛乱——姜姓宗主妄图自立,被天帝大军围剿。败北之日,宗主自抽龙筋褪为蛟身,以自残避过天罚,却惹得天帝盛怒,毁去出入要道弥渡桥,更倾二十里弱水环绕,将直言不公的公主姜华囚于黄泉之下的九幽,不见天日,不闻雷霆。
三千年后,雍太子大婚,天帝大赦十方六道,弥渡桥竟得修复。消息传至凤麟洲,仙家纷纷携礼前往天宫庆贺,途中见三位白衣人成行,衣上黑线云锦花暗纹浮动,正是凤麟洲标识。陛下仁慈,终是念及旧情。仙家们恭贺着,却不知这修复的桥梁背后,藏着更复杂的纠葛。
第二章：断水箭与蛟龙醒
天宫清华宫的宴会上,众人正贺太子新婚,天奴引白衣三人入殿时,却发现少了一人。与此同时,雍太子苍梧着黑色华服带侍从离开宝阁,苍梧树后,一名白衣男子走出,转瞬化作红衣女子,目光直锁定桌案上的断水箭——那柄能令凡人开江、神族增力的上古神器。
弱水之畔,黑袍人搭箭射出,断水箭破开水面,竟在鸿毛不浮的弱水中劈出一条通路。姜华何在话音落,数道阴影作乱,弱水欲重汇,青黑色蛟龙却破水而出,盘旋间化为人形。女子长发散乱,容貌清丽,眉间朱砂印昭示身份,右肩带血抓痕触目惊心。是你救我她看向对方手中银黑长弓。鬼族使者启功淡淡道：你族侍女在阳道候着。姜华低首：今日大恩,铭记在心。启功只回二字：客气。
第三章：太子婚与旧人见
初回尘世的姜华畏光,撑伞而行,听闻云霄礼乐,问侍女青越：天宫何事雍太子大喜,娶蓬莱公主。青越补充,殿下两万岁不近女色,终是接了天帝赐婚。姜华闻言哼笑,敛了气息继续前行。
三日后,太子婚宴正酣,苍梧回宫换喜袍,却见软榻上坐着一袭白衣女子,衣绣银线云锦花,正是姜华。你不该来。苍梧敛眉。姜华莞尔：为何他转身要换衣,准备与新妃共宴,姜华端着微凉的茶水,沉默静坐。待苍梧回身,榻上已空无一人。
南天门外,青越迎上姜华：公主,回凤麟洲姜华摇头：我还有地方要去。
第四章：高原寺与东海愿
鬼族边城高原寺,昼夜如人间,姜华在此隐居三百年。因被囚十八层阴罗鬼界三千年,她周身阴寒之气甚重,竟未被鬼族察觉。从前为蛟时,她需历三次雷劫方能成龙,却因天帝之怒误了一次。如今虽不在乎蛟与龙的名分,却厌极右肩青黑鳞片。闻红鲤跃龙门化龙之典,她决意于春朝三月前往东海一试。
途经九凝山,姜华见启功。去东海他看着她暗色衣衫皱眉,龙门在黄河壶口,红鲤只是在东海为官。姜华笑：我知道。启功取出三尖两刃的遮天戟：北海小厮鬼市换修为所得,你可知太子在哪姜华一怔：大婚日遇劫,应在三十三重天休养。启功把玩着戟：你信姜华心头一紧：苍梧在北海
第五章：北冥囚与舍身救
十日奔波,姜华抵达北冥海,三月飘雪,日沉极早。她潜入龙宫无果,却闻巡夜侍卫言暗河有龙吟。三日后,她循声至暗河入口,化蛟深入,终见巨大石柱上,金色长龙被铁链缚住,石钉穿骨肉,脖颈处银光每动必伤龙筋。苍梧她化人形上前,拔石钉、劈铁链,遮天戟虽引地动山摇,终松了束缚。苍梧化人形瘫落,被她抱住。暗河坍塌之际,姜华复现真身,两爪携他逃生,遇巡夜侍卫,甩尾转向避过。
龙婆为苍梧治伤,见姜华紧盯他不放,安抚道：性命无忧。却见她双手灼伤,惊问：姑娘的手遮天戟。姜华答,我知道阴体碰不得天域神器。
第六章：北海劫与故人助
三日后苍梧醒,姜华已带他出北冥神域。四月春光下,她着暗红长衫立在光中,与从前仙气判若两人。你去哪了苍梧唤她。送你回三十三重天,你劫数将至。姜华转身不靠近。他却道：这便是我的劫。
原来苍梧担心北海蛟魔王为祸,疑是姜华所为,才前来查看。与我上天见父帝吧。他伸手抱住她。姜华沉默——私出九幽、连累太子,再加自身蛟身与阴寒之气,天宫必不容她。
离北海疆域时,蛟魔王暗卫追至。启功忽至,替姜华挡下一剑：带他走。姜华扶摇晃的苍梧直上五重天安置,返回时,启功已解决妖邪。多谢。她道。启功面无表情：我的规矩,你懂。姜华微愣,已知他要报酬。
第七章：凤麟洲与血灵珠
启功所求,是凤麟洲千年血灵珠——姜华九千岁生辰贺礼。五月初,她抵凤麟洲外,见白衣清倌烤鱼,对方薄凉开口：弥渡桥今日不通,洲主嫁女,只出不进。姜华不信,却见桥上果然无人进入。
无奈乘清倌木舟,行至弱水深处,船体被弱水拖拽,姜华借力腾云十里,终达凤麟洲,将清倌扔在岸边。往北三十里到广元城。她转身离去,未料对方竟要同行。
华云城内,昔日门庭若市的姜府如今冷清,院中白粉色云锦花依旧灿烂。姜华化回白衣,金线如新,眉心朱砂似含苞云锦——那是她万岁历劫时,族中妇人的祈愿。她在梳妆镜前找到锦盒,内盛血灵珠,旁侧玄冰盒中,竟还有两颗——是父王为她备下的雷劫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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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逃婚记与望月楼
姜华本想看看凤麟洲主之女何蓁的婚礼,却闻何蓁不愿嫁广元城主佟家,逃婚而去,侍女替身拜堂时被识破。弥渡桥被封,她转至城东望月楼,听客言何蓁心系青丘公子,洲主封桥原是防抢亲,反倒让新娘自己跑了。
入夜,城中突现魔族,与巡城侍卫冲突。魔族举刀时,姜华掷出酒杯,龙舌弓（凤麟洲祖龙筋骨所制）之力令魔族烟消云散。回房后,门外传来声音：姜华,我知你在里面。她不动,待对方推门,人已消失。楼外,姜华才想起黄杨木簪忘在房内——那是佟家少主佟少青送的生辰礼,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第九章：旧识追与东海行
次日过弥渡桥,姜华遇昨日清倌白桦,同行半日至岔口分开。未行数里,她停步：别跟了,我在青丘公子身上放了香幡,跟着能见到何蓁。身后现出青白衣衫的佟少青,四千年前他曾说万岁便娶你,如今已一万一千岁。你去哪,我送你。他目光明亮。姜华莞尔：我年长你四千岁,该叫姐姐。
佟少青执意跟随,姜华无法去九凝山,二人七月初抵东海临城。两日后,凤麟洲香幡鸟寻来,佟少青被迫返回。姜华化蛟入东海,却因右肩九幽弱水旧伤刺痛,青黑纹路如符咒重压,难忍之下复现人形。
第十章：符令解与鬼门关
启功现身,见姜华领口露出的右肩青黑纹路：九幽定身咒。能解她急问。三法：三十三重天清华池、回九幽求弱水解咒,或……启功顿了顿,入鬼族,高原寺神社。姜华抿嘴——她既不愿回九幽,也去不得清华池。
七月十六鬼门开,姜华随启功入十八层地狱。黄泉路黄沙漫天,不见日月,唯见曼珠沙华沿路绽放。行至恶灵盘踞的山岭,启功气场逼退黑雾,二人安然通过。前方村落似有舞乐,启功却道：幻象。终至丰都鬼城,十殿阎罗坐镇,启功带她求见第八殿都市王：借道前往九幽。都市王沉吟：不巧。
第十一章：迷魂殿与失魂劫
都市王命小鬼带姜华去侧殿,留启功对弈。待启功返回,姜华却遇白衣女子拦路,对方化作启功模样引她入迷魂殿,纸灯笼落地成火,小鬼围堵。启功寻到时,姜华正跪在万叶塔红枫下,被恶鬼环绕,神情迷离——她正经历幻象：万岁祈福日长者点朱砂、渝水雷劫遇苍梧、被天帝打入九幽……
三魂少了一窍,七魄丢了天冲灵慧魄。都市王道。启功怒散恶鬼,见姜华眉间云锦花盛开如血,转身离去：我去寻魄。
第十二章：驿馆醒与替嫁局
姜华半醒时在驿馆软榻,侍女递茶,闪电照亮房间,茶水泼落烫腿。门外四人冒雨而入,为首黑衣公子正是庄国亲王府之人——三日前,郡主逃婚,他在街上捡到昏迷的姜华,欲让她替嫁入宫。明日入宫赴宴。他下令。姜华摇头：我不会去。对方冷笑：我救你一命。那我还你一命。她回敬。
三日后,姜华返回东海临城,启功已在房内,以琉璃瓶为她还回两魄。她记不起失魂时之事,只记得启功唤她的名字。
第十三章：九凝空与死牢诺
姜华赴九凝山,小厮言启功多日未归,从前从未有过。她留下血灵珠又取回：我帮你找找。下山后听闻,庄国滞留了齐国亲王府小王爷齐束尧。
八月的王云城,姜华等了三日无果,高原寺神社鬼怪亦不愿为她占卜。初八,闻齐束尧行刺庄国帝王,午时将斩于市。死牢中,他铁链缠身,遍体鞭伤：你说过会还我一命。姜华点头：我救你出去。他却笑：我信你,但求你见母妃与妹妹,告知她们束尧不孝,让妹妹回都城照拂母妃。姜华想起自抽龙筋的父亲,终是应下：好。
第十四章：还魂夜与地府行
八月十五中秋夜,姜华着暗色衣衫坐亲王府屋顶,见齐束尧鬼魂凝视母妃与妹妹。黑白无常来拘魂,她突然现身：我跟你们回地府。非为齐束尧,只为寻启功。
阴差引路,姜华随齐束尧过黄泉路、入迷魂殿,见他喝下迷魂水,转身赴八殿见都市王。启功已回鬼域。都市王道。姜华不信,化作小鬼潜入,终未寻到启功,只远远看齐束尧过奈何桥、饮孟婆汤,彻底离去。
第十五章：凤麟讯与七夕遇
姜华长住九凝山,不久闻凤麟洲消息：佟少青娶了何蓁。
人间七夕,姜华见启功自马车下走入酒楼,对面二楼,他与迷魂殿的姚曼对饮。他眯眼看来,她笑,待他回头,已不见踪影。街上,与齐束尧相貌相似的转世者仍在打杀,姜华隐在榕树阴影里静观。后闻华南王爷中箭重伤,刺客逃逸,北廊城人心惶惶。
第十六章：王府火与凤凰劫
冬雪时,姜华过北廊城,闻华南王府哀鸣——王妃难产,传一尸两命,灵堂大火似要焚尽尸骨。她隐身入府,见华南王阻人救火,施法降雨,火势却因三昧真火更烈。忽有浑身是火的凤凰从废墟腾空,落地化红衣女子,怀中抱着婴儿。姜公主。女子唤她,正是昆仑凤凰龙青。劫历圆满,回昆仑去了。姜华问：你与启功龙青嗤笑,回望火场：如同这把大火。
雪水落地,大火终灭。姜华在废墟中捡到半块烧焦的玉佩,玉纹是昆仑凤凰衔珠图,与龙青婴儿襁褓纹样一致。卖炭翁路过,称去年冬有黑袍人买炭运往昆仑,遗落此佩。她摩挲玉佩边缘,忽觉右肩旧伤刺痛,似有寒气顺着血脉游走——那是九幽弱水留下的余毒,三千年未散。
第十七章：昆仑雪与玄冰洞
姜华持玉佩往昆仑,行至雪域边缘,遇采药老者。姑娘是去寻玄冰洞老者递过一碗热汤,那洞邪门得很,冰墙会映出人心头最痛的事。前几日有个黑袍人在洞外守着,说要等个能解‘同心咒’的人。
越往深处,风雪越烈。玄冰洞外的冰墙泛着幽蓝,姜华刚靠近,墙面竟浮现出幻象：三千年那天帝盛怒的脸,父王自抽龙筋时飞溅的血,九幽暗无天日的囚牢……别盯着看。启功的声音自洞内传来,带着冰碴的冷硬。
冰墙轰然碎裂,启功半跪冰面,黑袍被冰晶刺穿数个窟窿,心口插着半截遮天戟——戟尖还在渗血,显然是用来镇压体内浊气的。你右肩的符令。他抬头时,颈间赫然爬着青黑纹路,与她曾有的弱水印记一模一样,我以同心咒引到自己身上了。
第十八章：地火泉与血灵珠
冰牢深处,地火泉突突翻腾,热浪与寒气交织成漩涡。启功扶着洞壁站起,指腹抚过颈间纹路：这咒同生共死,我若炼化不了浊气,你也会被反噬。他看向泉眼,地火能焚尽邪祟,却需以魂魄为引。
姜华摸出怀中最后一颗血灵珠——那是凤麟洲祖地孕育的至宝,父王留的三颗,如今只剩这颗。我父王说,此珠能护魂魄。她捏碎珠子,珠光瞬间裹住两人。启功想推开她,却被她攥住手腕：三千年你救我出九幽,这次换我。
跃入泉眼的刹那,姜华似见无数画面闪过：弥渡桥修复时的微光,断水箭劈开弱水的瞬间,苍梧在北冥暗河的锁链……再睁眼时,已躺在洞外雪地,启功正用体温焐她冻僵的手。他眉尾多了道浅疤,颈间纹路淡如蛛丝,而她右肩的青黑,彻底褪成了白玉般的肌肤。
第十九章：九凝山与故人信
归九凝山途中,姜华收到青黛的信。信上说,凤麟洲新主何氏派人修葺了姜府,院中云锦花开得比往年盛,只是那聋哑老者总对着空屋发呆。佟少主常来,说等您回去喝他与何蓁的喜酒。
到了九凝山,小厮捧出个积灰的木盒：主子走前留的,说您见了就懂。盒中是幅画,画的是凤麟洲的云锦花海,角落里有行小字：昆仑冰晶能净九幽气,却需以血灵珠为引——你父君托我转交。姜华指尖抚过字迹,忽然明白,父王自抽龙筋前,早为她铺好了路。
第二十章：天帝诏与苍梧证
三日后,天帝仪仗突降九凝山。金鞭在空中劈出闪电,天帝声震山谷：姜华私闯昆仑禁地,勾结鬼族,罪该打入九幽永世不得出！
启功挥戟挡开金鞭,黑雾翻涌成盾：她何罪之有
放肆！天帝怒喝,雷霆应声落下。就在此时,苍梧自云端降下,玄色龙纹锦袍沾着风尘,手中举着卷羊皮卷：父帝息怒,儿臣在北冥暗河发现此物。
展开的卷上,是魔族祭坛图,与三千年前景帝时期的魔渊阵图分毫不差。当年凤麟洲叛乱,实是魔族伪造文书挑拨。苍梧看向姜华,你父君自抽龙筋,是为保全洲生灵。
第二十一章：凌霄殿与旧案翻
三十三重天的凌霄殿,金砖映着姜华的白衣。她将血灵珠的碎末、龙青的凤凰玉佩、父王的画一一呈上：这些可证凤麟洲清白。
启功解衣露颈间淡去的咒痕：同心咒能验魂魄,她三千年未染恶念。
天帝望着殿外云海,沉默了三个时辰。殿内仙家大气不敢出,唯有铜壶滴漏声清晰可闻。终于,他叹道：既如此,凤麟洲旧案翻覆,弥渡桥永开。姜华,你恢复公主身份。
姜华叩首,额头触到金砖的凉意：谢陛下。臣女还有一请——启功助我良多,求赐他自由身,脱离鬼族束缚。
启功猛地抬头,眼底黑雾彻底散去,露出从未有过的清亮。
第二十二章：凤麟归与故人逢
重回凤麟洲那日,弥渡桥上铺满云锦花。姜府的聋哑老者见她走来,突然扔下扫帚,咧开嘴比划着——他竟学着当年族中妇人的模样,在她眉间点了点。
内院传来孩童笑闹声,青黛正带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晒书。见了姜华,她手中的书啪地落地：公主……真的是您小姑娘躲在青黛身后,好奇地戳她衣上的云锦花暗纹。
这是小女,名唤云溪。青黛抹着泪笑,常听我讲您的故事呢。
第二十三章：东海渡与雷劫过
三月初三,东海龙门。红鲤争先恐后跃水,姜华立于岸边,忽然感到灵力在血脉中奔涌。启功自身后走来,抛来个锦袋：你父君留的,说雷劫时用。
袋中是片龙鳞,边缘带着陈旧的齿痕——正是当年她咬下父王的那片。握住鳞片的瞬间,她化出金龙真身,逆着水流直冲云霄。第一道雷霆落下,鳞片发出金光；第二道雷霆劈至,血灵珠的余温护她心脉；第三道雷霆贯体时,她竟在电光中看清了龙鳞上的字：吾女华儿,自可成龙。
雷劫过后,姜华化人形落地,启功递过帕子：如今是真龙族了。她擦着脸上的水珠笑：那你呢还回鬼域吗他指了指远处凤麟洲的方向：听说那里的云锦花,开得比九幽的曼珠沙华好看。
第二十四章：云锦宴与旧约圆
半年后,凤麟洲举办云锦花宴。苍梧携蓬莱公主前来,席间举杯：从前种种,皆为过往。姜华回敬,杯中酒映着漫天飞花。
佟少青带着何蓁的孩子站在廊下,见她看来,远远拱手一笑。那孩子举着支云锦花,咿咿呀呀地喊姑姑。
月上中天,姜华在院中抚琴。启功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敲着桌案。你可知,当年断水箭是我偷的他忽然开口,怕你在九幽待成了石头。
姜华琴声一顿,笑问：弥渡桥修复,也是你做的他不答,只将枚木簪放在案上——黄杨木的,簪尾云锦花雕得全开,正是她遗在望月楼的那支。
第二十五章：花下影与岁岁安
夜深时,青黛路过公主院,见窗纸上两道影子依偎着,像极了洲上成对的凤与麟。她悄悄退开,想起三千年前景帝曾说：万物有灵,执念若善,自会开花。
院中的云锦花不知何时落了满身,姜华靠在启功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往后,不用再躲了吧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拔石钉、握长弓留下的痕迹。嗯,他轻声说,不用躲了。
弱水不再是天堑,九幽成了过往。往后岁月,该是云锦花开,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