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教室门时,只看见同学都在埋头做自习,整个教室安静得出奇,这时,我看见讲台上站在一位年轻却长相极美的男人。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教室。
报,报告!我紧张的舌头打结。
这时,那宛如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的男人,狭长的桃花眼,正斜眼冷冷的瞄了我一眼,说话的语气也异常的淡然:进来。
我紧张的心噗咚直跳。
他明明是禁欲系的男神,却给人感觉却是尝遍百草。
我低着头走向自己的位置。
他是学生会长,也是这里所有女生们的梦中情人。
这是我来到这里几天的认知。
这是一所类似于贵族的学校,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因为学习优秀,被特别的招收进来,可以说,学费全免,还包吃包住,成绩优胜还可以拿到奖学金。
我像是做梦一样,这样的好事就这样生朴朴的砸到我的身上。
可自从我来到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可口的食物,让我莫名的脊背发凉。
知道我在发呆,他走过来,手指弯曲敲了敲我的桌面,我如梦方醒,接触到他冰冷的眸子,我浑身一颤,左看右看,发现同学们都在自习。
我只能有样学样的拿着书本做自习。
让我不解的是,我来了这么多天,没见老师,也没有正式上课,每天都是做不完的自习,好像自习就是主课堂。
而他却是这里唯一具有生机力的存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其他的同学都是死气沉沉,而且行为举止都像是机械性的,很少有个人的情绪。
只有那些女生们就像是春天里发情的动物,总是围在他的身边跃跃欲试,至于试什么,我却不得而知。
也许是为了惩罚我的走神。
新来同学留下来擦下黑板,其他的人都下课。
下课后,他用冰冷而又不容抗拒的声音道。
随即同学们就像是按了发条一般,机械般的动作一致的站起来,合上作业本,随即又有条不紊很有规矩的全都退出去了。
很快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这个美丽而又看起来很危险的学生会长。
面对他,我有些没来由的紧张,为了尽快离开他,我只能快速的冲到讲台上,拿起讲台上的黑板擦,走到黑板上拼命的擦了起来。
突然,他靠近我,身上有着脾人心肺的异香,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你看到的……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突然,他用低沉的嗓音道。
我有些听不懂,但心跳加速。
更加卖力的擦拭着黑板,想要逃离他。
来自于他身上的强大气息让我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蓦地,他伸手抓住了我拿着黑板擦擦黑板的的手。
我莫名一震,吓得身体瑟缩了一下。
他他他,想要做什么
我可不是他们身边那些很随意的女生。
我害怕极了,左看右看,却不见其他人,这里此时静得出奇。
他似乎感受到我对他的恐惧,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没有打算对我做什么,而是从我手中拿过黑板擦,帮我把够不到的地方擦掉。
我的身材矮小,而这黑板却有两米多高,有一大截我根本擦不到,他比我高多了自然轻松就把黑板擦干净了。
我被他吓都吓死了,哪敢多说一句话,见黑板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了,我只想逃离这里。
可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他和黑板之间,我动都不敢乱动一下,身体因为害怕而一直僵直着。
你就是老头子给我找的平替
他说话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那气流也有股淡淡的清香。
这种香味我从未闻过,感觉是他身上独有的气味。
他说的话依然冰冷骇人,他不管我会不会回答他,或者根本不在意我会对他的话有什么回应。
其实我真的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紧张的手指紧紧的绞动着,也不敢多想。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又紧张又害怕。
好在,他很快的挪开了身子。
我好像看到了一丝生机一般,拔腿就跑。
我一口气跑到寝室,紧张得大口大口喘气。
我住的寝室是单人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感觉从我来到这里就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洗完澡后,我端着盆把衣服洗好后,准备回寝室。
突然听见从一间宿舍里传来女孩子的的欢声笑语。
我感觉我是唯一被大家孤立的存在,我有些羡慕的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却发现学生会长也在,他高贵,冰冷,却依然众星捧月一般,任凭女孩子在他的面前喋喋不休,他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明明和那些女生在一起,为何他依然还是那么冷冰冰我心中不解。
蓦地,他好像感觉到了我在看他一般,他那双如同冰刃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莫名一颤,浑身发凉,吓得转身就跑,跑回到自己的寝室,反锁了门。
潜意识里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当天晚上我做了奇怪的梦,我梦见那男人压在我身上,把我吓得浑身都冒冷汗,不过还好这只是梦而已。
我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是长得好看没错,但是像他这样美丽又高贵的人,肯定是看不到我这种不起眼的丫头,我还是好好学习,拿到奖学金,给家人改善生活吧,这样想着我便精神百倍。
每天学校都会上演选秀一般,学校的女生们会疯狂的在他的面前,手舞足蹈,搔首弄姿,都在使尽手段在引起他的注意。
但那他依然浑身透着不敢让人直视的冷意,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又可笑。
这些人都疯了吗学校也不管管吗就让这样风气蔓延
我在心里喃喃自语。
突然,他一双黑中泛紫的眼眸锁住了我。
我突然好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敢动。
我害怕被他直视,此时的我在他的注视下,就像个木雕一样。
不过很快他轻飘飘的将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随即随意的点了几个女生。
那几女生就像是被翻了牌子一样,喜不自禁。
其他人却是一脸的失望,怏怏的离开,各回各的教室。
我趁人群散去,一口气往教室里跑去。
同学,今天第一节课上什么课
我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奇怪的问。
今天自习。对方冷冷淡淡的回答我。
自习一天都自习吗我惊讶的问。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来到这里,每天都自习,又是自习,根本没有正经开始上课。
我感觉实在是疑惑极了。
后面他又来了,我正高兴他这一回,身边没有簇拥着女孩子正好像。
结果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点了班里几个最好看的女生,对他们道:跟我来。
那几个女生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跟着他离开。
不要问,我也知道他们是干什么。
这对吗这样子难道没有人说话吗
我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到和我一样反应的人,但大家反而用一脸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我感觉实在没有意思,每天走进班里就是自习和看着他和其他的女生卿卿我我,于是我旷了一下午的课,到了晚上,我便被校董约谈了。
小姐,请跟我来。
一位女佣装的漂亮女人将我引进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我原本以为约谈会是一种很严肃的场面,结果却是约我吃晚饭。
校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他看起来慈眉善目,看着我的时候虽然威严,但又有几分慈祥:请坐吧。
我有些紧张,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孩,突然见到这样如同帝王一样的大人物,难免有些紧张,结果对方还邀请我吃晚饭,让我受宠若惊,又有一丝不自在。
这是什么情况校董这么看重我吗
我知道我之所以被免费挖过来,是因为我的成绩优秀,但只因为这样就能够有此殊荣吗我相信优秀的女孩比比皆是,我不认为只因为我是高考状元就特别关照我,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校董为何会对我如此亲切,甚至还请我和他共度晚餐。
我的思维有些紊乱,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来整理刚来这几天的混乱思绪。
你别紧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里一样。
校董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虽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我紧张的拿刀叉的手直颤抖。
我想找借口离开这里,却见校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让我心里更加的发慌。
就在这时,领我过来的女保姆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向校董行礼道:主人,少爷回来了。
老人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只是平静的开口: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我一见吓得刀叉都拿不稳,掉到桌面上。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人。
那人朝我看了一眼,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
她怎么来了
显然不像是在询问,而是质问的口吻。
我是不受他待见吗也对,毕竟这两天来,他看我的眼神都冷得可怕。
正好让你们认识一下。校董看着他道。
我不需要!他莫名愤怒异常。
我心里忿忿,但不得不说,他真的太好看了,宛如神祇,难怪那些女孩子会为他发狂。
已经没时间了,繁殖时间快到了。
老人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头,看他的眼神又怜悯又悲伤。
我一头雾水。
繁殖时间啥意思
他依然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下,随即用不耐烦的语调道: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一听,哪管三七二十一,连忙站起身来:我吃好了。
校董虽然对我看起来很好,但我感觉这里有些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的话,让我像是获得了救星一般。
我看了看校董,不好意思道:校董,今天打扰你了,我要回去了。
校董没有阻止的意思。
于是我连忙跟着他离开了别墅。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对他的害怕,我更恐惧于对我慈眉善目的校董。
他开着车送我。
一路上我都不敢跟他说话,紧张得紧紧的掰着手指玩。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却没有说什么,只顾着开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回宿舍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我有些慌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走,离开这里,这里不适合你。
突然,他厉声对我说道。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突然一道耀眼的光朝我们冲过来。
我被晃得眼睛都睁不开,瞬间,只听见轰隆隆一声,我好像被爆炸给轰了。
我一瞬间感觉头昏脑涨,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却是自己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抱住。
我一惊,想也没多想,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色狼,混蛋!
我以为他要轻薄我,又气又急
显然我突然的一巴掌让他有些懵圈,但他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个。
而我也看到了他的身体被一道洁白的光芒笼罩,下一秒,我更是惊奇的发现,在他的背上有一双巨大而又洁白的翅膀。
翅膀
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他他他……是天使!
他缓缓的将我从怀里松开,带着我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们刚才坐的那辆车,已经变成了碎片,有几块废铁还冒着烤焦的黑气。
他刚才是保护了我
翼,太令人失望了,从来不回家的你,突然跑回来就是为了救走这个人类
此时在不远处,开口说话的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慈眉善目的校董,但现在的他可没有一点的慈爱模样,他就像是来自于黑夜中的恶魔。
他虽然和翼一样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可光芒却暗淡许多。
放她走,她是个人类,不要让她卷入进来。
翼开口。
你还真是仁慈,你忘了,马上到了繁殖期,如果不找个平替,你就得为了种族的繁殖被献祭,翼,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被自己的族群分食掉。
校董眼眶有些湿润,可说得话又气又冷。
什么狗屁繁殖这么久了,种族的繁殖一代不如一代,这么残忍的种族灭亡了也罢。
他冷冷的道。
我已经为了繁殖做了努力,但是依然繁殖不了后代出来,这说明,我们的种族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人类,必须成为你的平替,只要你和她成功交尾一次,她就可以代替你被献祭,翼,你是我族最后的希望,我绝不允许你被献祭出去。
白发苍苍的老人气得胡须都颤抖了起来。
我很久才从震撼中恢复过来。
他们说的是什么啊什么繁殖什么平替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能……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到了个什么地方
我颤声问。
不要怕……你闭上眼睛,我马上把你送走……
翼用手掌轻轻的覆在我的眼睛上。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对他特别的信任,我乖乖的闭上眼睛,随即我听到了一道撕裂般的叫声,像老鹰嘶鸣,又像是昆虫桀桀。
随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贴着地面爬行极速的在爬行。
我刚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这时,我的身体突然一晃,很快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被关在里面的还有翼。
翼受了伤,看起来很虚弱,而且他的身体苍白得可怕,甚至他的样子都不是正常的人类,他雪白的翅膀也染上了血,身体出现无数的裂纹,从裂纹中溢出圣白的光芒,好像他的身体就是个容器,而被承载的就是眼前这不断从裂口迸现的洁白光芒。
翼,你怎么样了
他的样子虽然有点儿诡异,但不得不说翼还是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我想到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听到我的呼喊,翼眼睑抖了抖,随即缓缓的睁开眼睛来。
抱歉,我的力量处于衰弱期,我无法送你回家了。
他看了看我,带着歉意。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很丑,对吗他知道自己在我的面前显出了原本的相貌,他似乎觉得在我的眼里,这样的他很丑陋。
不,很好看!我说得是实话,我感觉他是我看到的所有生物中最美丽的生物。
这时,房门被打开,变回平常人的校董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女佣和管家。
翼,你忘了,现在是繁殖期,你还乱来,马上就到了大繁殖期,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校董一脸威严的看着翼,他只是浅淡的瞟了我一下,视我为无物,仿佛之前的热情都是虚情假意。
这是我们种族的事情,不要牵连无辜,祖父,马上放了她。
翼身体虚弱,但声音却出奇的愤怒和充满力量。
翼,你太善良了,和你的父亲一样,如果他听我的话,也不会死,如今你也要步他的后尘但是翼,你别忘了,你还没有后代,一旦你被献祭,我们的种族就彻底的完了,你真的忍心看着种族因为你而灭绝吗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交尾,总有……总有一个能产出我的后代。翼的声音低弱得如同呢喃。
翼,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老人一脸愤怒的开口,如果你真的有后代,我们王族早就有预知,王族的血脉越来越单薄,已经产不出王级血脉,一旦你被献祭,种族就彻底被灭绝了。
那就灭绝了吧,反正这是个畸形的种族。翼拳头紧握,又无力的垂下。
既然这个种族献祭再多的王也无力挽救,那就让它灭绝吧。
我看你真是冥顽不灵。老人冷冷的说着,便对身边的管家道,给少爷注上吧。
便见管家和女佣便翼走了过来,女佣的手中拿着一根针管,管家接过针管走向翼。
走开,你们走开。
翼试图推开他们,但是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无法阻止。
少爷,得罪了。
管家将什么液体注入到了翼的身体里。
翼慢慢的合上眼,昏迷了过去。
老人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和管家女佣一起离开了,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只留下我和不知道被注入了什么的翼。
不知道过了多久,翼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我一喜,但下一秒翼睁开了双眼,那是野兽般鲜红的双眼。
翼突然扑向我,撕扯我的衣服。
我这才明白,他们给翼注入的是能够驱使他发狂的药物。
我拼命的踹他,踢他,打他,都没有用,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一只手压住身体便动弹不得,他撕掉我的衣服,想要侵犯我,就在这时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走啊!
他松开了手将我推开。
我吓得赶紧往门口跑,可我怎么也拉不开门,门被从外面锁起来了,我出不去。
回头却看见翼在痛苦的挣扎,他好像在跟自己的本能做斗争。
他发出撕裂的吼叫,我看见他痛苦而又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身体伤痕累累,甚至把羽毛撕得七零八落,鲜血淋漓。
他不想伤害我,只能用自虐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于心不忍,而且我知道我逃不出去,与其看到他这样折磨自己,我还不如……
我知道我圣母心泛滥,而且,翼美丽得让人忍不住心甘情愿的为他献祭自己。
我缓缓的走向他,双手轻轻的抱着他惨白色的头颅,靠近他。
走!他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我摇摇头,继续双手捧着他的头颅。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大繁殖又是什么意思
我问出一直困惑我的问题。
他显然有些讶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毫不隐瞒的告诉我:我们是生活在暗夜世界的灵之异种,王级拥有着强大的能量,可以供养整个种族完成繁殖的能量需求,每个世纪终结时,我们的族群都会有一场本能的集体繁殖期,被称之为大繁殖,一旦大繁殖期到来,整个种族必须吞噬王级能量才能完成繁殖任务,而大繁殖期也是王级自身力量的衰弱期,无法反抗的只能为了族群的繁殖献祭自己的全部能量。
平替又是什么意思我再问。
就是在和雌性交尾时,将自身的能量注入到雌性的体内,让雌性代替自己成为献祭对象。他的目光狂热的注视着我。
我知道他的本能正在疯狂的驱使他和我完成交尾,可他强大的意志正在做着艰难的抗争。
为什么选中我我再问。
进行能量的条件必须是异世界的其他雌性,本族的雌性无法能量转移,只能交尾繁殖,但是现在我体内的王级血脉非常的薄弱,无法再使雌性受孕,我们通过特殊的力量,将选中的人类带到这个世界来,而她们自身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踏入异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近,从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你是被选中者,我故意在你的面前和其他人交尾,就是想要你远离我,但没有想到,祖父想要将你幽禁,想要强行让我们交尾。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紧咬着牙关,克制着自己的本能,继续道:
当无法再产生王级的新物种,整个种族失去了支配大繁殖的能量后,便会无法完成大繁殖,种族也会随之消亡,大繁殖是我们种族生命的延误,也是族群的生命本能,我们……我们无法克制生命的本能。
翼说话时,眼睛变得更加的血红。
他的本能即将冲破他的理智,他的克制即将要达到极限了。
快走!他痛苦的挣扎着。
没关系。我捧着他的头颅,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吻。
他是这么美丽的生物,美丽得让我忍不住心甘情愿的的为他去做一切。
在我的唇碰到他的唇的一瞬间,他所有的理智也消失殆尽。
他将我扑倒在地,完全化作本能的野兽。
能量交换结束后,他恢复了正常,在一团光芒中,他抱着我痛苦的道:你真是个傻瓜。
他的一滴泪滴落在我的胸口,暖暖的,很快的没入我的心坎。
因为进入我体内的能量太过庞大,我无法承受昏死过去。
在我醒来后,我四躺八仰的被放在了一个祭台上。
除了我身上释放的能量光,四处黑漆漆的,此时在黑暗的世界,出现无数双贪婪而又疯狂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大繁殖期终于来临了,我们的种族有希望了。
开口的是校董,那个浑身花白的老人,他好似在世界的尽头,声音幽远而又深邃。
此时,我慢慢的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看到了围绕在我身边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是我所在的学校的学生,还有我见过的好些熟悉的面孔,甚至有和翼交尾过的女生,但不只是他们,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黑压压的把整个地平面都填满了。
也许是被注入了翼的能量,让我看到了他们的本质,他们其实是一个个的怪物,它们的样子很奇特,说不出来像什么,就像一群蛾子,但又和蛾子有些不同,他们有的有翅膀,有的有四肢,但否则恐怖的獠牙,那獠牙似乎可能撕碎一切的能量。
随着校董的话,那些怪物都兴奋异常,他们失去了思想,只剩下被本能驱使的怪物,只变成了只追求能够供他们繁殖的强大能量的恐怖存在。
他们疯狂的向我涌来,把我当成一场史无前例的饕餮盛宴。
看着那黑压压冲过来的怪物,我心中被恐惧笼罩,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但能够代替翼去死,我且一点也不后悔。
就在怪物扑向我的时候,突然一道光狠狠的朝我这边砸了过来,将那些靠近我的怪物震飞了出去。
我看见光芒中站着一个人形怪物,是翼!
翼,你要做什么
校董的声音从虚空的世界愤怒的传来。
你的力量已经衰竭了,你还乱来!
翼置若罔闻,他一把抓住我,随即将我推出了祭台。
在半空中,我被气泡一样的却温暖的东西包裹着,我惊愕的回头看着翼站在祭台中心,他最后的声音是:跟着光跑,你会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出口。
我回头看向黑暗中的,只见一道光在前面指引我,我被气泡带着远离祭台。
抓住她,吞噬她。
校董的声音气急败坏起来。
于是怪物纷纷转头来追我。
轰!
翼大吼一声将身体里的所有能量释放,圣白的光芒将他完全的吞没在光团中。
强大的能量波动,像是诱饵一般吸引着这些怪物,他们受本能的驱使,疯狂的涌向翼,而我这个微小的能量团子一点也引起不了它们的兴趣毫无兴趣。
翼——
我听到黑暗中,校董发出绝望的吼叫。
我回头看到翼被无数的怪物用尖锐的獠牙撕碎身体,身体的碎片和能量一起被吞噬。
那些分食他的怪物中还有曾经和他交尾过的雌性,他们情感上知道这是她们爱慕的人,但是本能却让她们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撕咬着他的每一片灵肉,吞噬他的每一寸能量。
翼的身体被一片片撕碎,被贪婪的怪物吞噬,甚至是四处散落的羽毛都是让它们为之疯狂的能量。
我无力的看着翼被分食的整个画面,直到最后一团微弱的光团被怪物吞噬,一切回归于黑暗之中。
因为翼的消失,护送我的气泡也消失,在消失时把我甩了出去,我的眼前重新出现了一个新世界,这就是我原本的世界,我回来了!
我看着眼前出现的车流马龙的世界,一时感觉熟悉又陌生。
我头也不回,往家里跑。
当我来到自己熟悉的家乡,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我甚至从不认识的邻居口中得知,我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而我已经失踪50年!
回到家的我,只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了,我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突然,我肚子一阵绞痛,我痛得差一点晕死过去,幸好被一位路过的好心人看见。
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快要生了
生我愕了愕,霍然发现我的肚子不知何时大如箩筐。
我意识到翼留在我体内的能量孕育出了新的生命,我知道我会生出个什么怪物来,更不想让人看见我生出了怪物,于是逃开了,并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生产,果然,没过多久,我一个漂亮的男婴从我身体里出来。
几个月后,我拎着食物回到家,路经邻居家的阿婆看见我笑嘻嘻的道:大姑娘,你下班回来了。
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推开家门,迎接我的是一位长相绝美的男子。
说不来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我几个月前生下的怪物。
我带了一些食物,你要不要吃。
我知道吃不惯人类的食物,这么问也只是客套而已。
想不到我没有找到改变种族繁殖的方法,却找到了永生之法!
他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迷人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