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蒋薇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口。
「如如,我给你家那位扎完针了!」她兴奋地说,「那家伙现在看见针就发抖,笑死我了!」
我让她进门:「正好,今天家里又多了两个病人,你也帮忙看看。」
蒋薇眼睛一亮:「又有新玩具了?」
沈清听到动静从客房出来,看到蒋薇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安如姐......」她怯生生地叫我。
蒋薇笑眯眯地走过去:「沈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扎几针巩固一下?」
沈清立刻躲到我身后:「不、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
我打开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挑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如如,我来了。」他温柔地笑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林修,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门。
林修是我大学学长,曾经是校篮球队队长。后来因为躁郁症发作在比赛中伤人,被迫退役。
他把花递给我:「送你的,喜欢吗?」
「谢谢。」我接过花,发现每一朵玫瑰的花蕊都被他掐掉了。
林修注意到我的目光,突然暴躁起来:「它们太吵了!一直在说话!说我配不上你!」
沈清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蒋薇赶紧上前:「林学长,冷静点。来,我给你打一针镇静剂。」
林修看到针筒,情绪更加激动:「不!我不要打针!你们都想害我!」
他一把推开蒋薇,蒋薇踉跄着后退几步。
凌宇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阴森森地说:「你敢碰如如的朋友?」
林修转向凌宇,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着。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门铃第三次响了。
我叹了口气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
「如如,好久不见。」他推了推眼镜,笑容温和。
「陈默,你来了。」我让开位置,「你的药带够了吗?」
陈默点点头:「带够了,够用三个月。」
他是我的研究生同学,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总幻想自己是特工。
沈清看着又一个陌生人进来,腿软的跪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安如姐,求求你让我走吧,我真的受不了!」
「我没病,我的甲癌早好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家了!」
我微笑着拒绝:「那可不行。你是周凛带回来的,你要走,得经过他的同意。」
沈清哭出声:「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他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
我笑笑没说话,转身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