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努兴本想以精神失常逃避法律的惩罚,
可淮维运协助警方,
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来评估,
代努兴精神正常。
他被判了死刑,性质恶劣立即执行。
因为受到伤害的,
不止我一个人。
爸妈被判刑三年,包庇罪。
他们没有上诉。
代清瑶故意伤人罪,判三缓三。
她性格大变,
没有像以前一样大闹一场。
而是卖掉了老家的房子,
将钱全都捐给了资助山区女孩走出大山的项目。
她也曾到我的坟前,
一个人默默抚摸着手上的疤痕,
倔犟地仰头看天,
就是不看我的墓碑一眼。
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看见了她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
“对不起,姐姐。我也对不起小小。”
她跟淮维运分开了,
“维运哥哥,其实我并不喜欢你,我只是想要抢走代蓝的一切。”
“因为我觉得她过得比我好,凭什么啊?我错得离谱,我伤害她,也伤害她的孩子......你我都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代清瑶处理完一切,
直接提起上诉说审判不公,
自己主观恶意极大。
二审被判五年。
她在法庭上放声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愧疚与自责或许终于在那一瞬间释放了。
淮维运自那天起就一直沉默寡言,
费了很大的心力为我寻找亲生父母。
我的亲生父母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他们虽然不富裕,
但非常疼爱我。
我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他们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
淮维运在我的坟前哭了很久。
他去求警察,
想要拿到冉正阳手中那只录音笔,
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警察被烦得不行,
直接警告他,
“如果你再以这种理由报警,那我就只能以寻衅滋事罪把你逮捕了!”
淮维运跌跌撞撞来到了那个小院。
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作。
他终于知道了,
为什么冉正阳那样珍视那只录音笔,
那时我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音讯了。
冉正阳是我捡到的可怜孩子。
她是从孤儿院跑出来的,
受过重大创伤的她几乎不会说话了,
为了避免被人盯上,
给自己改名正阳,剪着短发,
饿晕在了我家的门口。
突然,
一只软软的手抓住了淮维运的指尖。
小小会走路了,
说话也更清楚了,
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正阳姐姐!有叔叔!”
淮维运伪装出来的冷漠瞬间分崩离析,
他跪倒在地,
抱着小小放声大哭,
“代蓝!我错了!是我害了你!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亲手将你推进了深渊!”
“小小,我不是叔叔!我是爸爸!”
冉正阳一脸警惕地跑了出来,
将小小拉到了身后。
“淮维运,滚出去!姐姐的家,你不配进来!”
她在警察的帮助下,
找到了康复治疗师,
帮她逐渐恢复了一部分语言能力。
淮维运瘫坐在地,
身体向前一趴,
咚咚咚地就开始磕头,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跟你争抢小小,我只想要代蓝的录音笔,求你了,再让我听一遍吧!不然我真的会疯的!我求你了!”
飞溅的血液落在了冉正阳的鞋面上,
逼得她后退一步,
她看向淮维运的目光很复杂。
她把我当成了妈妈,
那本来跟我幸福无双的淮维运又是谁呢?
“我给你听她的最后一段录音,听完以后,各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