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哪里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她手中的棍子丢出去,一下子砸到顾云州的腿上。
顾云州膝盖一软,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沈知鸢慢悠悠走到他面前,嘲讽道:“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叫我不愿把钱给你管,你不管就是了。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交过一分钱给我吗?”
“你不交钱给我,还让我负责你们一家人的吃喝用度。你现在有什么脸来找我要钱,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钱?”
沈知鸢几句话说得顾云州脸色惨白,他怨恨又愤怒地看向沈知鸢。
她就非要这么咄咄逼人?非要把以前那些事,一股脑地说出来,让大家看笑话?
这个蠢货!
他们现在一起被下放,她非要跟他们闹开,让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丈夫失职,婆家人都对她不好,对她有什么好处?
还拿钱去送礼,非要带着孩子单独出去住
想着沈知鸢这几日的反常,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猜想。
“你现在是想攀高枝,把我这个丈夫甩开吧!”
葛玉兰一听儿子的话,心中的愤怒又多了几分。
这个贱人,她竟想攀高枝!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甩开他们?
他们顾家没有嫌弃她脏就不错了,她竟敢嫌弃他们。
她叉着腰大骂道:“我儿怎么没给你钱了?你这是刚来大队就跟人勾搭上了?嫌我儿碍事,想要把他甩开,方便你和外头的姘头勾勾搭搭?”
“我说你好好的,怎么要单独搬出去住呢!原来是因为和人勾搭上了,跟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是吧!”
“你勾搭就勾搭,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一会诬赖我儿子人品有问题,一会又说没给你家用。
你以为离开了京市没人知道你那点破事,就可以任你胡作非为,想怎么说怎么说?我跟你说,你做梦!我今天就要把你那层皮撕下来!”
边上看热闹的人看着葛玉兰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免又有几分怀疑!
莫非,真的是沈知鸢找到了新的出路,故意抹黑婆家?
可她才来村里,时间这么短,能和谁勾搭上?
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刘卫国。
不怪他们乱想,实在是时间短,沈知鸢能接触到的男人不多,而刘卫国又刚巧是给沈知鸢他们安排住处的人。
听着人们的窃窃私语,赵大红怒了。
污蔑她家卫国男女关系混乱,这不是想毁了他们家吗?
“老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大红挽着袖子,好险才忍住,没有冲上去揍葛玉兰一顿。
“谁不知道昨天是我家老刘去镇上接的人,房子也是我家老刘安排的?你这话是在影射我家老刘?说我家老刘跟你家儿媳妇乱搞关系?”
葛玉兰一直看不起泥腿子,时常以丈夫儿子都有工作而得意。
如今虽被下放了,但她心态上还没有转换过来。
见赵大红一个黢黑的农村妇女居然敢在她面前吆五喝六,脑子一热,嘴里的话不经大脑就喷了出来。
“不是吗?要不是你家男人为何单独给她安排一间房子?大妹子,你长点心吧!再不长点心你男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大红一把抓住头发,“啪啪”甩了两耳刮子。
葛玉兰这几天接连被沈知鸢打,又没有好好吃饭,此刻站在这就是强撑。
而赵大红长得又黑又壮,在地里干农活都能赚满工分。
她哪里是赵大红的对手,可说是被赵大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她却不甘心,想要用力反抗。
赵大红心头来了火气,干脆将她按在地上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