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还想继续骂人,甚至已经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脚,最后一人踹一脚,让这些不知死活的贱人长长记性,省的在背后说三道四。
可惜她刚抬起来的脚还没有踹出去,就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先去给母亲请安要紧,不过是一些不足为道的事情,莫要在这种事情上耽搁。”
程相宜这个主子倒是淡定多了。
听了她这么说,两个丫鬟瞬间磕头谢恩。
鸢儿愤愤不平的跟在程相宜的身后,两个人一路朝着王夫人的住处去。
“少夫人,您就是太仁慈了,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到您面前来耀武扬威,今日不过是容安大长公主送来的请柬与那边一式两份,府内就已经有人说三道四,来日等那边安顿下来,是不是就要开始肖想您手中的管家权?镇国大将军夫人的位置,如今说起来是您的,来日咱家将军请了诰命,这诰命究竟是谁来受封,您又怎么说的准?”
鸢儿话语之间全是对程相宜的怒其不争。
其实还有更难听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就凭现在将军对那位的偏心,越过程相宜的位置去,如今看起来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但是自家少夫人还是这样淡淡的,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此前还送了孟丹若那样贵重的一只镯子,一副软柿子的模样,多无能!
王夫人的院子已在眼前,程相宜忽的停下了脚步,眼神里面满是哀戚的看向鸢儿。
“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自小没有姐妹,只有玉耀一个弟弟,你就相当于是我的妹妹,我的处境你都已经看在了眼中,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
嫁给宋濯锦之前,想着宋家大公子虽然是个平妻生的,却因为他自己争气,后宅内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妾室关系,原以为是京中最顶顶的好姻缘。
可结果呢?
宋濯锦根本就不喜欢她!
他那个所谓的厌女症,如今说起来就是笑话,自己连他的手都没有触碰过,别的女人却已经和他颠鸾倒凤,水乳交融。
鸢儿说的这些话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在这四四方方的内宅中,她能够依靠的只有夫君宠爱,可宋濯锦不喜欢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生拉硬拽吗?宋濯锦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少夫人,您就是心太善了。”
“也许此番去容安大长公主的宴会,正是好时机,正如那两个嘴贱的说的那样,从前咱家将军可是被容安大长公主似为己物的存在,当初您进府的时候,大长公主便在各种宴会上为难您。”
“后来也是发现了将军对您实在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位说起来到底是将军打着真爱的名义娶进府的,大长公主至今都对咱家将军念念不忘,要不然二公子的那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那样轻易的解决,少夫人自小就聪慧,应当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鸢儿循循利诱的蛊惑着程相宜。
面前原本瞳孔还有些涣散的女子,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手,力气之大等程相宜松开了鸢儿以后,手腕一片通红。
“你说的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程相宜自己低声喃喃了两句,目光逐渐坚毅。
而且就算今日的事情东窗事发,主意不是她出的,计划的执行也不是她,宋濯锦到时候即便发疯要赖在自己身上,也寻不到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