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哭声,像一根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宋濯锦只是用力的将人搂在自己怀中,千言万语都在此刻化成了一声叹息。
“我怎会让阿若忍气吞声。”
西风院正房内烛火摇曳,一连叫水三次。
与这边的和谐不同的云家正院这边,低气压几乎蔓延了整个院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声说话。
“好好的,你去宋家惹那个煞星做什么?”
“为了他从边疆带回来的那个妖女,他连他爹他都敢反驳,甚至还要闹着分家,那家伙看着是你们这一代里最出色的儿郎,但是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十个你们也抵不上他一个!”
年长的男人在上位痛刺下面跪着的年轻公子,若不是有旁边的妇人拦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抽在了年轻公子身上。
“爹,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想要去的呀。”
“是程玉耀!”
“是他说,宋濯锦新娶的那个小媳妇儿跟个哭包似的,一动不动就要掉眼泪,别说嫁进门以后被宋家给站规矩了,您是没有见着,宋濯锦那家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入府的那日,不仅连轿门都没有踢,说什么怕吓着他的娇娇娘子,就连跨火盆等一系列的习俗,都是他抱着完成的。”
“我们那不是也好奇,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值得宋濯锦这个别的女人扯扯他的衣服,都要暴跳如雷的性子,珍而重之!”
年轻公子实在委屈,他们本来只是想去洞房那边瞧瞧新娘长什么样子而已,丢苍耳这个馊主意,本就是程玉耀后来强行给他们加上去的。
那几个脑子不清醒,眼皮子浅的东西,被程玉耀几百两的银票就收买了。
这才将他们一起都给祸害了。
“不知廉耻的蠢东西,那程玉耀本来就是宋濯锦的小舅子,自己的姐夫不待见自己姐姐,还为了别的女人闹的不可开交,人家那是拿你们当枪使呢。”
上年纪的男人终于气急了,他没想到自己生的儿子是这样一个蠢货,摸起自己手边的茶杯就往地上砸,怒目圆睁的模样,恨不得将面前年轻公子的脑袋给掀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爹!”
被吓了一哆嗦的年轻公子猛的一躲。
“别叫我爹,你是我爹!”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宋濯锦在我这里讹走了多少东西,那是我将近一整年的俸禄!”
若只是一些金银细软还好,偏偏那东西要走的都是一些有钱也买不着的宝贝。
“日后给我离程家那个二公子远一些吧,免得让人家给你卖了,你还兴高采烈的替人家数钱。”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各大家族里发生。
一时之间,程玉耀这个名字成为了京城各大家族贵公子之间,最令他们厌恶的人。
这个狗东西自己想为自己姐姐报仇,自己不敢出力,担心被宋濯锦找上麻烦,就拿他们这些人当枪使,这小子一包袱坏水,云家公子打定主意日后要把这笔账再讨回来。
素日一早,六安回来汇报情况。
孟丹若刚与宋濯锦一起用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