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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鼻尖就传来独属于姜黎的体香，她抱着他，泪滴透过单薄的衬衣浸到他的皮肤。
庄远舟挑挑眉，用力拨开她的钳制：“姜总，有何事？”
指尖吃痛，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看到苏槿月一脸戏谑的表情，她尴尬的同时皮肤也开始泛红。
“咱们能单独聊聊吗？”
她眸光落在苏槿月身上，可庄远舟头也不抬地坐回椅子上：“五分钟，我一会还有事。”
这般没有温度的话，姜黎近来听的不少，但这次她还是哭了。
意识到庄远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能宠自己入骨的男人，她喉咙哽咽，思索着怎么开口。
“姜氏的情况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她看了眼苏槿月，视线落在庄远舟脸上，声音干涩：“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谢凌云不是个好人，这些年都是我被他骗了。”
庄远舟头也不抬，敷衍地嗤笑一声：“所以呢？”
“你能不能帮帮我？”姜黎上前一步：“现在公司里面的高管，合作方，还有爷爷因为资金亏空的事，每个人都让我给一个交待，逼到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庄远舟抬头，凝眉瞥向她，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不是姜家的女婿，更没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
这话一出，姜黎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以往她，谢凌云，包括爸妈，都觉得是庄远舟沾了姜氏的光。
临到现在，自己站在高台，她才清晰地意识到，是姜氏离不开庄远舟。
庄远舟经历过那么多次自己在公司无理取闹的事情，处理起来必定比她得心应手。
一想到这，她膝盖一软，便跪在庄远舟面前：“之前姜氏一直都是由你负责，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你一定知道怎么处理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吧。”
说道这里她眼泪啪地一下掉了下来。
“我已经知道错了，可不管是爸妈还是爷爷都是把你当亲儿子对待，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姜氏毁在我手里吗？”
庄远舟看着跪在地上落泪的姜黎，突然就觉得好笑。
“亲儿子吗”庄远舟闻言轻蔑地笑了：“这就是你们姜家，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利用这份感情骗我入赘，然后撤资离开的原因？”
姜黎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就听到庄远舟清再次说道：“现在，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
“至于帮助姜小姐，只怕是求错人了，听闻姜家女婿正在起诉打离婚官司，做嫁衣这事，有一次就够了。”
当初庄远舟入赘姜家的时候，它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而能上市全靠他日以继夜地拼命。
姜黎却将这份成果轻而易举交给谢凌云。
想到这，庄远舟一时间晃了神。
每每二选一，自己都是被放弃的那个，现在姜黎能记起自己的好，不过是因为需要他的帮助，至于爱不爱，已经无需多说。
“远舟！”姜黎声音都在发颤，这是她最后的希望：“求你，帮帮我吧。”
向来高高在上的姜黎，跪在地上落泪，卑贱地犹如蝼蚁。
若是以往，庄远舟必定难受到心碎，可现在，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姜总，恕我无能为力。”
“为谢凌云花钱，你是自愿的，将公司的决策权交给他，你也是自愿的，就连结婚你都是自愿的。不用跟我说你被骗了，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拿着文件就往会议室走。
“姜小姐请吧。”
说完这话，庄远舟再也没看姜黎一眼，径直往门外走去。
至于站在玻璃门内的姜黎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离开公司的姜黎路过会议室时，看到高台之上侃侃而谈的庄远舟，忍不住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