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身家过亿,他却说我太强势,没有小鸟依人的温柔。
我以为他只是抱怨,直到我发现,他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那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那个只会哭泣的娇弱女人,却让他俯首称臣,甚至为她抛弃我们的一切。
他说我像女强人,不配做他的妻子。
我看着他为白月光下跪的视频,笑了,原来我的强大,成了他背叛的借口。
我将公司股权协议甩在他脸上,告诉他,没有我,他什么也不是。
他慌了,白月光哭了,可我已经准备好,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01
我叫顾念,在别人眼里,我是我丈夫陆沉的贤内助,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从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作坊起家,我陪着他,用我全部的才华和心血,一步步将它打造成如今市值过亿的上市公司——陆氏集团。
所有人都夸我是陆总离不开的定海神针。公司高层会议,只要我一开口,那些悬而未决的方案就能立刻找到方向。下属们对我又敬又怕,合作伙伴也总爱开玩笑,说有我在,这生意就成了一半。
我享受这种感觉,也为此骄傲。我以为,我的强大,是我们共同成功的基石。
可陆沉不这么想。他常常抱怨我太强势,说我像个女强人,没有小鸟依人的温柔。
念念,你看你,回家了还像在开会。他会在饭桌上,一边心安理得地吃着我亲手做的菜,一边状似无意地念叨,学学人家王太太,每天插插花,做做瑜伽,那才叫生活。
有时我加班晚了,他会给我披上外套,叹口气,公司里已经够累了,回家就别再当你的顾总了,行不行
他的语气里,总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和不耐。
我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是他在我面前偶尔流露出的大男子主义。
毕竟,他对我一直很好。逢年过节的礼物从不缺席,都是名牌包包和限量珠宝。我的银行卡,他主动把额度调到最高,说女人就该对自己好点。我生病,他会推掉应酬,亲自下厨煮一锅味道不怎么样的粥。我累了,他也会笨手笨脚地替我按摩肩膀。
我曾以为,这些都是爱。只是他骨子里,希望我能更柔弱一点,让他更有保护欲。
于是我试着去改变。
我学着在家中卸下所有防备,学着在他面前表现出更多小女人的姿态。我减少了在公司露面的时间,把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甚至推掉了一个去欧洲的重要商业洽谈,只为了能陪他过一个所谓的二人世界纪念日。
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支不属于我的发卡。
那是周六的清晨,阳光很好。陆沉照例去了高尔夫球场。我闲着没事,想替他收拾一下车里,把那些他随手乱塞的票据整理出来。
副驾驶座位的缝隙里,我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
我把它夹了出来。
那是一支小巧精致的发卡,卡扣处镶嵌着几颗细碎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从不用这类过于秀气的饰品。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翻过发卡,背面用小篆刻着一个字,笔锋婉约——婉。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我精心构建的幸福,陆沉对我看似体贴实则疏离的细节,那些他偶尔流露出的不耐烦,以及我内心深处隐约的不安,此刻像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炸开,然后飞速地拼凑出一个我不敢想象的真相。
这枚刻着婉字的发卡,究竟是谁的
02
发现发卡后的日子,我过得像在走钢丝。
偌大的别墅里,空气好像都凝固了。陆沉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像被放慢了十倍的镜头,每个细节都清晰得刺眼。
他加班的次数变多了,手机总是屏幕朝下地扣在桌上,接电话时会下意识地走到阳台,还把玻璃门拉上。
我的第六感在脑子里拉响了防空警报,一遍又一遍。
我没去查他手机,也没动他车里的GPS,太低级,也太容易被发现。我调出了我们联名信用卡的消费记录,一笔笔地看。
很快,一个名字跳了出来——静心苑健康管理。
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大额消费,已经持续了半年。我查了一下,这是一家高端私人疗养院,以顶级的医疗服务和绝对的隐私保护闻名,据说会员费高得吓人,普通人连门都摸不着。
我心里那根弦,彻底绷紧了。他去那儿做什么探病谁
我没有打草惊蛇。
第二天,我换了身最不起眼的休闲服,戴上墨镜和一顶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开车去了静心苑。
门口的安保果然森严。我没硬闯,只说是来探望朋友,随口报了之前在网上查到的一个会员名字。前台那位穿着精致套裙的女士微笑着告诉我,需要会员本人确认。
我装作懊恼地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她睡着了,我就是想给她个惊喜。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不着痕迹地塞了过去。信封很厚。
前台女士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她低声说:您朋友在VIP特护区,三楼左转到底。
我道了谢,心脏跳得像擂鼓。
VIP区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级香薰混合的味道。
走廊尽头,一扇房门虚掩着。
我放慢脚步,屏住呼吸,像个幽灵一样悄悄靠近。
门缝里,我看到了此生最荒诞,也最让我心碎的一幕。
我的丈夫,陆沉,那个在外人面前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陆总,此刻正双膝跪在病床前。他那身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就这么皱巴巴地贴在地上,背影看上去竟然有些佝偻。
他握着床上一个女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那个女人,瘦得几乎脱了相,脸色是一种久病的苍白,呼吸都显得很费力。可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含着一汪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陆沉。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住墙才没让自己滑下去。
那个女人,我认得。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苏婉。是他亲口告诉我,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让他抱憾终身的初恋白月光。
我曾为他这段早逝的爱情心疼不已,安慰他,陪伴他,以为自己是他走出阴霾的太阳。
现在看来,我他妈就是个笑话。
我听见他近乎乞求的声音,那么温柔,是我从未听过的语气。
婉儿,我知道我欠你太多,这些年委屈你了。
你放心,公司就快稳定了,等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就跟她摊牌。顾念她太强势了,真的,她根本不懂我,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归宿。
我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能力和人脉,不然公司怎么可能做这么大做大了,我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啊。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冰冷又无趣,哪像你,你才是真正需要我保护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为他打下的江山,成了他向另一个女人邀功的资本。我的强势,成了他心安理得背叛我的理由。
怒火几乎要从我眼睛里喷出来,但我死死忍住了。
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哭闹质问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要证据。
我悄悄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抖,但我还是稳稳地对准了门缝,按下了录像键。
陆沉卑躬屈屈的嘴脸,苏婉苍白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们之间每一句恶心我的对话,每一个深情的眼神,都被我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我录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手机内存告急,才悄无声息地退开。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但我的眼神,却再也没有一丝迷茫。
那个已故的白月光,为什么会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我录下的这一切,又将如何彻底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
03
回到家,我看着陆沉虚伪的笑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像往常一样,陷在沙发里,一边翻着财经杂志,一边随口问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在公司忙了你看你,别太累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在今天听来,却无比的讽刺。
我没理他,换了鞋,径直回了卧室。
我没有立刻发作,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像个泼妇。我要的是釜底抽薪,让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我把在疗养院录下的视频和录音,打包发给了我的闺蜜林夏。她不仅是我的大学同学,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公司副总,是我在商场上最信任的刀。
不到五分钟,林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怒火几乎要从听筒里喷出来。
这孙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为他当牛做马,把公司抬到今天这地步,他背后管你叫‘工作机器’还嫌你强势他懂个屁!他懂的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吃软饭!
电话那头传来她摔杯子的声音。
我却异常平静,只是默默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为公司付出的所有心血和证据。
从公司创立之初的每一笔天使投资,每一份熬夜修改的合同,到每一个核心技术专利的申请书,再到每一个重要客户的谈判记录,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标注着我的心血,我的贡献。
我甚至把我个人账户为公司垫资的流水,以及陆沉这些年以公司名义私下挪用、投资的账目,都整理得明明白白。
我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我习惯用事实和法律,撕烂那些虚伪的嘴脸。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餐桌镀上了一层金边。陆沉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我将厚厚一沓文件,连同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平静地甩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文件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念念,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沉的笑容僵在脸上,拿起那几份文件,疑惑地翻看着。
当他看到股权协议书上,我拥有公司77%的绝对控股权,以及离婚协议书上那份净身出户的条款时,他手里的咖啡杯晃了一下,褐色的液体溅在昂贵的桌布上,像一滩丑陋的污渍。
净身出户顾念,你开什么玩笑!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声音因为惊怒而有些变调,公司是我陆沉的,你凭什么……
我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错了,陆沉。
我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客厅那面巨大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我昨天在疗养院录下的视频,高清地呈现在他眼前。
视频里,他跪在苏婉床前,那副卑微又深情的模样,以及他口中一句句贬低我、吹捧苏婉的话语,清晰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
……顾念她太强势了,她不懂我,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归宿……
……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冰冷又无趣,哪像你,你才是真正需要我保护的……
陆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想冲过来关掉视频,但我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他就僵在了原地,眼神躲闪,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你爱的不是我,陆沉。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得像冰,你爱的,是一个能让你找到‘存在感’和‘保护欲’的幻象。你享受的,是你自以为是的‘男人气概’,而不是一个能与你并肩作战的伙伴。
我将那份股权协议书重新推到他眼前:而我,从一开始就不是那种人。我是顾念,是你曾经依靠的顾念,也是现在要你一无所有的顾念。
你是不是忘了,公司从无到有,哪一步没有我的心血核心技术、客户资源,哪一个不是我亲手打下的江山你以为你拥有一切,可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04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把他钉在了沙发上。
陆沉瘫在那儿,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昂贵衬衫的领口。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找回了声音,连滚带爬地过来想抓我的手。
不……念念,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声音又急又哑:我爱的是你,苏婉她……她就是个念想,是我年轻时候犯的浑,她现在病得快死了,我就是可怜她……
可怜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舌尖都泛起一阵恶心。
是啊,可怜她,所以就拿我的心血去填你的愧疚拿我这个‘工作机器’赚来的钱,去养你那朵娇滴滴的白莲花
我指着投影上还没关掉的画面,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卑微得像条狗。
陆沉,你别演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你说什么都信的顾念吗你以为我只会哭着求你别走吗
他彻底傻了,眼神里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没等我去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苏婉穿着一身白裙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活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白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瘫在地上的陆沉,立刻扑了过去,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挂在陆沉身上,虚弱地抽泣。
陆沉,你没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她哭了一会儿,才抬起那张挂着泪珠的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我:顾念姐姐,你放过陆沉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他……我真的好怕,我不能没有他……
这演技,不去拿个奖都屈才了。
我看着他们俩,一个虚伪的弱者,一个愚蠢的强者,抱在一起的样子,真是年度最佳笑话。
收起你的眼泪吧,苏婉。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在我这里,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我的律师团队效率高得惊人,在我跟他们对峙的时候,离婚手续已经加急办妥。
第二天一早,法院的传票和资产冻结通知书,像雪片一样飞进了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我动用了这些年在金融圈攒下的所有人脉,快刀斩乱麻。
陆沉的所有个人银行账户,冻结。
公司的流动资金账户,冻结。
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跑车、股票、基金,全部查封。
我甚至没忘了他偷偷给苏婉在市中心买的那套高级公寓,一并处理了。
银行的催款电话打爆了公司的前台,合作方纷纷发来解约函,陆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就一泻千里,直接跌停。
我的闺蜜林夏给我打来电话,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念念,成了!我刚得到消息,陆沉在国金中心想刷卡买块百达翡丽,卡被冻了,据说保安都给请出来了,那场面,啧啧。
我靠在自己真正的办公室——念星科技的总裁办公室里,转着椅子,看着窗外。
电脑屏幕上,陆氏集团那根绿得发亮的K线,像个笑话。
我一手缔造的商业帝国,也能由我亲手推倒。
他从一个呼风唤雨的陆总,变成了一个连手表都买不起的笑柄。这个从云端跌落泥潭的过程,一定很刺激吧。
不知道现在,他身边那朵柔弱的白月光,还会不会觉得他很有保护欲
05
陆沉和苏婉果然狗急跳墙了。
他们大概以为,只要把水搅浑,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就能博取同情,死里求生。
第二天一早,几家不入流的财经小报和营销号,就统一发布了对陆沉的独家专访。
视频里,陆沉瘦了,也憔了,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说我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资产,把他辛苦打拼的公司窃为己有。
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我承认我对苏婉心存愧疚,但我对顾念的爱是真的,可她太强势了,她要的不是一个丈夫,是一个能为她赚钱的工具……
演得不错,差点连我都信了。
紧接着,苏婉的视频也放了出来。她穿着病号服,背景是医院的白色墙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再出现,破坏顾念姐姐和陆沉的感情。如果我的存在让顾念姐姐这么痛苦,我愿意……我愿意离开……
她说着,还配合地咳了几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恰到好处地滑落。
一时间,网上炸开了锅。不少人开始骂我当代潘金莲、蛇蝎毒妇。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林夏发来的截图,她气得在语音里跳脚:这俩贱人,不去奥斯卡领奖真是屈才了!念念,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把这些热搜撤了
我正坐在念星科技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喝着刚煮好的咖啡。
我看着平板上那两张虚伪的脸,笑了。
夏夏,别急。我慢悠悠地回了她一句语音,让他们再飞一会儿,飞得越高,摔下来才越疼。
我放下咖啡杯,给我的首席运营官拨了个电话。
林夏,启动B计划。
电话那头的林夏立刻明白了,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收到,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半小时后,互联网的风向,变了。
一个名为深扒‘白月光’苏婉与陆沉的罪恶往事的帖子,被各大主流媒体和头部大V同时转发,瞬间引爆全网。
帖子里,有图有真相,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
帖子揭露了一桩多年前轰动一时的启明星科技核心技术窃取案。当年,陆沉作为公司高管,被指控为主要负责人,导致公司破产,他本人却只背了个名义上的责任,奇迹般地全身而退。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他那朵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苏婉!
她才是主谋,陆沉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把刀,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替罪羊。所谓的病重,不过是她为了躲避法律制裁,金蝉脱壳的幌子!
帖子里甚至附上了苏婉在国外奢侈品店一掷千金的刷卡记录,以及她和几个关键人物秘密会面的监控截图。
舆论瞬间反转。
我靠!这女的是演员吧不去演戏可惜了!
心疼顾总一秒钟,这是养了两个什么玩意儿啊!
陆沉也是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苏婉那张苍白无辜的脸,瞬间成了心机和恶毒的代名词。
但这还不够。
在陆氏集团股价彻底崩盘,沦为废纸的时候,我以个人名义,召开了全球新闻发布会。
现场的闪光灯几乎能把人的眼睛晃瞎。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上发布台。
我没有理会台下记者们那些尖锐的问题,只是平静地走到了麦克风前。
大家好,我是顾念。
我身后的巨大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充满科技感的LOGO——念星科技。
很多人认识我,是因为陆氏集团。但今天,我想向各位介绍一下我的新身份——念星科技创始人兼CEO。
念星科技,业务涵盖人工智能、生物科技等多个前沿领域,目前估值,三百亿美金。
我话音刚落,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快门声和惊叹声。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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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脸,继续说:陆氏集团,曾是我心血的结晶,但当它被玷污,我选择亲手将它埋葬。因为我,早已为自己创造了更辉煌的未来。
至于陆沉先生和苏婉女士,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们的故事,我想,很快就会有警方来给出最终的结局。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发布会还没结束,苏婉因涉嫌商业欺诈、金融诈骗等多项罪名被警方带走的新闻,就登上了所有平台的头条。
视频里,她再也没有了病弱的模样,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她像个疯子一样尖叫,挣扎,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周围的一切。
而陆沉,则作为重要嫌疑人,被限制出境,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审判和还不完的巨额债务。
06
陆沉和苏婉彻底成了全城的笑话。
林夏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看念星科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数字很漂亮,我的心情也跟着很好。
念念!你猜我今天在八卦小报上看到了什么林夏的声音跟煮开了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着兴奋的泡泡。
什么
《年度最惨前CEO,从国金中心到街边盒饭》,配图是陆沉穿着油腻腻的保安服,在写字楼门口啃面包!据说他想去应聘个保安,结果人家嫌他年纪大,体力还不行!
林夏在电话那头笑得快要断气。
我放下手里的报表,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车水马龙,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我没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
陆沉的故事,比林夏说的还要精彩。他确实去应聘了保安,结果被以前公司的员工撞见,人家拍了照发到朋友圈,配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后来他连保安都做不成了,听说去给人搬家,结果在电梯里碰到了以前的合作伙伴。对方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从钱包里抽了一叠钱塞给他,说是辛苦费。
那种带着怜悯的施舍,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狠。
至于苏婉,她的结局更是大快人心。
她因商业欺诈、金融诈骗等多项罪名被判了重刑。听说她在里面还想故技重施,天天装病,说自己精神有问题,想申请保外就医。
结果,鉴定机构一份长达十几页的报告直接甩了出来,证明她精神好得很,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完全具备服刑能力。
演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演技上。
林夏说:这俩人,真是天生一对,应该锁死,钥匙我扔海里。
我挂了电话,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脑子里清空。
陆沉那个空壳公司,我连重组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申请了破产清算。那就像一件沾染了脏东西的旧衣服,我选择直接扔掉,而不是费力去洗。
现在,我的全部精力,都在我真正的帝国——念星科技。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贤内助,也不再需要向谁证明我的温柔。
在念星,我的名字就是权威。
下午的会议上,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伙子,脸涨得通红,指着我亲自拍板的方案,结结巴巴地说:顾……顾总,我觉得这个算法模型……有……有一个地方可以再优化,能……能提升百分之三的效率。
他旁边的主管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我示意他继续说。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白板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串新的代码。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拿起笔,在他那串代码的基础上,又做了几处修改。
想法很好,我对那个小伙子说,这个季度的奖金,你拿双倍。
小伙子愣住了,随即脸上爆发出狂喜。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我的雷厉风行,我的强势,在这里,不叫原罪,叫领导力。
曾经,我以为我的强大,需要一个男人的认可才能称之为幸福。
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强大,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底气。
我站在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被晚霞染成金色的城市。
07
陆沉和苏婉的故事,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成为全城笑柄的命运。
最先给我带来一手资讯的,永远是林夏。
那天下午,我刚签完一份和欧洲实验室的合作协议,她的视频电话就弹了过来,背景音吵吵嚷嚷,像是公司的茶水间。
念念!年度爽文更新了!你猜我刚才在咱们以前公司的老群里看见了什么
林夏的脸怼在镜头前,激动得双眼放光,手里还拿着块小蛋糕。
我靠在椅背上,转了半圈,看着窗外的车流,别卖关子。
陆沉!他去应聘我们楼下的保安了!她说着,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蛋糕甩出去,结果人事看了一眼他的简历,说我们这儿不招四十岁以上的,嫌他体力跟不上!
群里都炸了,有人说昨天还看见他在路边给人发传单,晒得跟块黑炭似的。啧啧,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我没什么表情,只是顺手把桌上的一份文件归档。
这些消息,我的助理早就整理成报告发给我了,比林夏说的还详细。
报告里说,陆沉众叛亲离,想找份体面的工作,简历投出去都石沉大海。他那个名字,现在在圈子里就是个笑话。
后来他去给一个富豪搬家,好巧不巧,电梯里碰见了以前的一个合作伙伴。对方盯着他满是灰尘的脸和汗湿的T恤看了半天,最后从钱包里抽了一叠钱塞给他,叹了口气说:兄弟,辛苦了。
那种怜悯,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
还有苏婉呢,林夏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舔了舔手指,更精彩。听说她在里头还想演戏,天天躺在床上说自己心脏疼,精神恍惚,想申请保外就医。
结果呢
结果人家直接请了三个专家会诊,出了一份十几页的报告,说她身体倍儿棒,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是装病界的影后。现在好了,不仅没出来,还因为妨碍司法公正,加了半年。
林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演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演技上。
我挂了电话,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打印出来的信件。
顾总,这都是苏婉从里面托人带出来的,还有陆沉通过各种渠道发来的邮件,您看……
我摆了摆手,老规矩,直接处理掉。
我的生活里,早就没有了他们的位置。那些歇斯底里的咒骂,或是声泪俱下的忏悔,对我来说,和垃圾邮件没什么区别。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迎合谁,就试图把自己磨圆的顾念了。
08
如今,我,顾念,在商界叱咤风云,成了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
念星科技的市值,在短短一年内,翻了不止三倍。我们发布的人工智能管家系统,直接颠覆了整个智能家居行业。我的名字,顾念,频繁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上,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而是代表着实力和未来。
林夏拿着手机冲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她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激动得脸颊泛红。
念念,快看!年度爽文又更新了!
屏幕上是一条社会新闻的截图,标题很博眼球——《昔日总裁街头卖课,被指虚假宣传遭学员围堵》。配图里,陆沉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廉价西装,被几个大妈围在中间,脸上满是狼狈和窘迫。
我扫了一眼,没什么感觉,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不是去当保安了吗
别提了!林夏笑得直拍大腿,被人认出来拍照发到网上,保安公司嫌影响不好,把他给辞了。现在估计是真走投无路了,学人家搞什么‘成功学’培训,专门骗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
她模仿着陆沉的语气,捏着嗓子说:‘想知道我如何从零到亿吗想复制我的成功吗九百九十八,总裁思维带回家!’结果被人扒出来他自己都破产了,你说搞不搞笑
我笑了笑,把手里的文件合上。
别管这些了,欧洲分部的地址选好了吗下周我要亲自飞过去一趟。
陆沉是谁,苏婉在哪儿,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和路边的一则打折广告没什么区别,扫过一眼,便再也不会记起。
几周后,我在一场科技峰会的晚宴上,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叫纪然,比我小几岁,是国内量子计算领域的顶尖新贵。他端着酒杯走过来,没有客套的恭维,开门见山。
顾总,我看了念星关于AI伦理的白皮书,很佩服。但关于数据隐私的边界,我有个不同的看法。
他眼神很亮,说话语速很快,逻辑清晰,带着一种技术宅特有的纯粹和执着。
我来了兴趣,放下酒杯,和他聊了起来。从数据确权聊到算法的社会责任,我们争得面红耳赤,周围渐渐围了一小圈人,都听得入了神。
这感觉很奇妙。他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奉承,也没有因为我的性别而轻视。在他的眼里,我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是一个可以平等对话、激烈碰撞的对手。
一个小时后,他看了一眼手表,主动结束了话题。
今天聊得非常痛快,顾总。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再向你请教。他冲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干净又坦率。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了陆沉。
陆沉总说我太强势,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找到保护欲的弱者。
而纪然这样的人,他们欣赏的,恰恰是思想的交锋和灵魂的势均力敌。
晚宴结束,我一个人站在酒店顶层的露天阳台上,晚风吹起我的头发。
脚下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像一条铺开的银河。
我曾以为,我的强势是我的原罪,是阻碍我获得幸福的绊脚石。
但现在我才明白,这份强大,是我永远拥有选择权的资本。
我或许会遇到新的合作者,或许未来会有新的情感。
但这一切,都不再是我的必需品。我不再急于寻找一个港湾来停靠,因为我,早已是自己的港湾。
真正的自由,不是拥有一切,而是可以随时选择放弃一切,却依然能活得精彩。
他们曾用强势二字,试图给我的人生定罪。
如今,我将用这份强大,书写属于我的无限可能。
至于我的故事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