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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仙子显灵”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姜伯渔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
姜伯渔再次向暗卫确认，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有人亲眼看到，云衣仙子突然在寺庙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暗卫来时，他像往常一样，早起在挽月阁练剑。
得到暗卫确定的回复，他愣了几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反应过来后，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马，来到云衣出现过的那个云笈寺。
本来人山人海的云笈寺，因为他的到来被清了场。
他站在雕像前，心如刀割：“晚晴，真的是你吗？”
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声音的回响。
宋晚晴离开后的日子，对他来说，好像是一场梦。
他恍惚觉得，这些年她一直都没离开，只是和他闹了个漫长的别扭。
眼泪从眼角落下，终究是自己伤她太深，这些年她不愿来看自己一眼。
从寺中出来，外面下起了大雨。
有一人撑伞从雨中走来，还没靠近寺庙，便被侍卫拦住。
“方丈！”姜伯渔认出来人，快步走去迎接。
然后他犹豫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她吗？”
方丈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有些沉闷：“是她，也不是她！”
临摹两可的话，姜伯渔听懂了。
是现在的她，而不是以前的那个她。
姜伯渔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话：“她，现在还好吗？”
过了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敢开口打探她的消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现在是一国之主，肩上担负太多的责任。
现在她好好的，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慰。
耳边传来方丈的回答：“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了！现在只有云衣仙子，没有宋晚晴。”
姜伯渔心脏骤缩，随后又放松下来：“忘了，也好！”
不记得他，也就不再记得那些伤痛了。
他会一直记得她，这就够了。
方丈突然问他：“你可愿修仙？”
姜伯渔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修仙。
毕竟当初方丈说过他杀孽太重。
他有些激动：“我可以吗？那我还能见到她吗？”
方丈看出他的担忧：“你这些年的功德，已经平了你的杀孽。”
“若你愿意入六道轮回千年，历尽世间悲苦，或许有再和她相遇的机会。”
“我愿意！”姜伯渔坚定的回答。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都不会错过。
回到京中，姜伯渔加快了继位储君的培养。
他处理完政务，就会来到学堂，站在暗处观察学生的表现。
最终在所有人中选了前三名参加最后的考核。
将三人送到军中参与实战，最终选定了继位之人。
其余没有选中的人，也根据他们擅长的事务，安排到朝中为官。
这时候的国家在他的治理下，是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宣布让位新帝，举国震惊。
文武百官齐上奏，都没拦住他退位的决心。
他退位后，直等到新帝将事务理顺，他才离开。
就在云衣仙子曾出现的那个寺庙，他出了家，法号晚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