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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渔再开口,嗓音都有点颤抖。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晚晴她怎么可能死呢”
“她这三年,替我死去了七次。加上这次,应该还有一命啊!”
然后他看了看玉牌:“她的灵识还被禁锢在这玉牌里!”
方丈收起铜镜,又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牌,还给了姜伯渔。
“身死,则灵识破,这玉牌中空空如也。”
“施主留下做个念想吧!你和这玉牌的主人,已然缘尽。”
方丈说完,便消失在了大殿。
“方丈”姜伯渔还想问些什么,但已不见方丈的身影。
姜伯渔心中的希望,又一次破灭。
他扶着桌子,手掌上有血渗出,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苍白,眼泪从眼角滑落。
“晚晴”他声音沙哑:“你到底在哪?”
他脑中浮现出,宋晚晴在地牢里时,那张虚弱无力的脸。
当时他竟然怀疑晚晴的毒发是装出来的。
他明明知道,她最是善良,心软,见不得人间疾苦。
竟然还把她关在离审讯室最近的地方。
以往他每次在战场上受了伤,她都会红着眼眶给他上药。
看到战场上成堆的尸骨,她总是会流着泪,耗费灵力,替他们念往生咒。
姜伯渔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口血喷出。
竟是自己害死了宋晚晴。
他转身下山,脚步比来时更加沉重。
到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台阶上,像一道沉默的暗影。
从最后一个台阶上下来,姜伯渔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等他再睁开,出现在面前是沈秋雪,他被暗卫送回了将军府。
“伯渔,你终于醒了!”沈秋雪眼中噙着泪花。
“你都睡了三天了。”
姜伯渔在沈秋雪面前有点心虚。
最近他只顾着去找晚晴,确实是忽略了秋雪。
“秋雪,对不起。”姜伯渔有些愧疚:“我”
沈秋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伯渔,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姐姐不顾和你三年的感情,突然离开。”
“你难受,我都懂。”
霎那间,泪珠从她眼中落下。
让本就心怀愧疚的姜伯渔,更觉得对不起她了。
沈秋雪趁机提出,想要去锁缘寺还愿的想法。
姜伯渔自然是依着她了。
沈秋雪刚走,就收到暗卫来报。
近来朝中有很多人弹劾姜伯渔,其中以丞相的旧部为主。
说他只顾儿女情长,不管国计民生。
皇上对他也很是不满,说他若再抗旨不尊,就要收回他的将军之位。
姜伯渔对这些没什么感觉,他早就预料到了。
暗卫说完这些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离开。
而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还有还有就是”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姜伯渔一下来了脾气:“还有什么,你就直说!”
“是关于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