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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云衍明明说过，山妖族没事。
我推开绿芜，就奔着云衍的住处跑去。
一路上，周围越来越多的红绸喜字，我冷眼瞧着，只觉得心中愈发冰凉。
跑到他的住处门口，我却犹豫了起来，这时听见屋中云衍和其他弟子的对话。
「大师兄，你真的要娶绿芜姑娘吗？那楼映雪怎么办？」
云衍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
「绿芜待我有恩，又为了我多次委屈求全，我不能负她。」
「映雪她她虽为山妖，但现在山妖族已灭，待一切尘埃落定，我愿意纳她为妾。」
我抬手拂上脸颊，已是一片湿润。
我转身直接朝向跟在后面的绿芜跪下。
「我想回云虚山，还请绿芜姑娘成全！」
绿芜愣了一下，想着留我在青云剑宗也是夜长梦多，一挥手，就将我传送到了云虚山，
我站在山上，只觉得恍若隔世。
我当时离开时，云虚山灵气茂盛，生长着满山遍野的灵药。
如今不过十年光景，再看过去，山上只剩下了我族人的尸首。
山上被灵火烧的遍地黑炭，我只能靠记忆摸索着族中秘境的所在地。
我划破掌心，用鲜血打开秘境的门。
幸好，还有南长老带着几个幼年山妖躲在这，可南长老见到我，却直接撇过头去。
我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下意识的反手握住我，突然转过头震惊地望着我开口道。
「你的金丹呢？」
见我垂着眼不肯说话，他瞬间红了眼眶，瘫坐在地，痛心疾首道。
「都是我的错！为了山妖族的未来，逼你去和那个什么云衍成婚！」
「如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啊」
我蹲下替他擦干眼泪，和他商量着带着仅剩的族人离开云虚山。
离开时，却又看到一抹绿色的身影。
绿芜带着几个周身魔气环绕的黑衣人，瞬间冲着我身后的几个幼年山妖发起了攻击。
我想动用法器拦住她们，可我如今的身体，连催动法器的灵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又开始屠杀我仅剩的族人。
南长老奋起反抗，却被她打到一边。
她身边的黑衣人此时也拎起长剑，刺向离我身边最近的一个幼年山妖，我来不及多想，直接以肉身为盾，挡在了那个山妖的面前。
眼看着那柄长剑离我越来越近，我闭上双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我睁开眼睛，云衍的玄光剑挡在了我的面前。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绿芜眼神一转，周围的黑衣人便转而挟持着我和绿芜来到了赤月崖。
赤月崖地处特殊，所有修行者进到此地都会法力全无。
所以云衍看着抵在我和绿芜颈前的长剑，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身后的黑衣人率先开口。
「听闻云衍仙君曾与这小山妖有过婚约，近来却打算和凌霄宗的绿芜姑娘成婚，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如今她们二人都落在了我手里，但只能活下来一个人。」
「还请云衍仙君选一人活下来吧。」
云衍皱眉，绿芜见他犹豫，瞬间泪眼涟涟。
「阿衍，我好怕～」
云衍却突然转头盯着我，我眼眶发红，心如死灰，十年朝夕相处，我早已摸清了他的习惯。
他如今这个表情，怕是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调整呼吸，对他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