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期待,陆锦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的,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咆哮:
“乔念,我真是小看你了,这种谎话也说的出口,要不要脸啊!”
“我爸只是去藏区旅游,信号不好才没联系我,你竟然造谣他死了!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咒他!”
“你对得起我爸吗?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快笑死了。
要是之前他对我说这种话,我还真会做做样子,摸着良心难受一会儿。
可现在,我只觉得他自作自受。
不过老人,一把年纪了,我也想他能得到善终。
可是无奈,他的亲儿子不允许啊!
“陆锦州,现在全国信号覆盖,即便有些地区信号不好,也不能一直不好吧?”
“你真觉得他在西藏旅游,能一周多都不跟你联系吗?难道他一直在深山老林里?”
“你还别说,你爸的骨灰,做成的烟花还挺好看。”
电话那头沉寂两秒,发出狼嚎一样的咆哮。
隔着手机,我都能听感觉到他的愤怒:
“贱人,别以为我会信的鬼话!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生气,让我感情用事失去分寸,没门!”
“我只是暂时被限制出行了,但我已经把关系疏通好了,现在我依旧是金融贵族,不是你能撼动的。”
“我马上就能出国了,到时候,你只能在国内苟延残喘地看着我风光!”
“是吗?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咯。”
挂断电话,我对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不知这次,陆锦州又会整什么幺蛾子。
陆锦州的对策来到很快。
他先是请专业人士处理视频,很精妙的换上其他人的脸,然后谎称是我伪造了视频。
至于别墅,装修是送的,这一片别墅取得装修,本来就是一样的,他们随便找了个人顶包,舆论就反转了。
“我就说,娇娇那么清纯,又是自立自强的大女主,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死乞白赖地缠着别人,真不要脸。”
“放在古代,你还能做个暖床婢,放现在就是不要脸的臭小三,滚下去!”
网上的舆论倾斜,每天都有人在我家门口堵我。
陆锦州却带着陈娇,火速上了访谈节目。
“我和乔念曾经的确是男女朋友,但我不是自愿的。”
“她太偏执了,掌控欲又严重,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每次我想分手,她就闹自杀。”
“这些年反反复复,我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实在忍受不了才分开的。”
“当初也是她要创办公司才变卖了资产,可她没有头脑,集团几次面临破产,是我力挽狂澜才得以保全。”
陈娇点头:“锦州哥哥不眠不休,才让集团起死回生,华宇集团是他的心血,他怎么可能损害集团利益呢!”
他们两人像极了恩爱的情侣,依偎在一起,满眼温柔:
“我和娇娇是真心相爱的,请大家宽容点,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娇娇。”
我被他们塑造成一个情绪暴躁,性格极端的女疯子。
不知情的网民对我各种谩骂,比之前更脏更恶毒。
甚至有人让我以死谢罪,说我是社会的蛀虫,连我家人也一并问候。
曾经的住所日日有人袭扰。
可我早已在准备好的顶楼吃着我的小羊排。
我和傅严舟碰杯时,他笑道:“舆论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一点也不慌?”
“视频证据只能证明他私生活不检点,无法锤死他骗婚的罪名,目前胜算只有四成!”
我笑着拿出一个u盘给他。
傅严舟插上电脑,一看内容,也露出了笑容。
视频里,陆锦州和陈娇抱在一起,时间是半年前,她才怀孕两个月。
“锦州哥哥,你什么时候甩了那个贱人?我们的孩子等不及了!”
“放心,等最后一笔钱转移,我们的股票收场,就是我们出国逍遥快活的时候了!”
陆锦州和陈娇身体交织缠绵,嘴对嘴地喂着红酒。
“那个乔念真以为你爱她呢,要不是看在她好骗,也不用委屈锦州哥哥了。”
“和她结婚的每一天都让我恶心,好在连结婚证都是假的,她不仅被我哄骗成了法人,事后要为我的债务背锅,还分不到我一毛钱。”
“半年,再过半年,我们就能卷走五十亿出国逍遥快活了!”
傅严舟惊讶不已:“这些视频哪来的?什么时候录制的!”
华宇大厦的前身是乔氏集团的分部。
陆锦州创业时,我央求爸爸把大楼让给我,这样即便陆锦州创业失败,我们靠租金和物业费也不会吃苦。
爸为此和我大吵一架,将我赶出家门,后来还是让人给我过户了。
只是这件事,陆锦州一直不知道,更不知道我爸的总裁办里,有三个隐秘摄像头。
他在家里还算谨言慎行。
但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嚣张的无法无天。
更有他自导自演,偷取公司情报高价卖出,吃完利益找人背锅,让反对者坐牢的监控。
我以前太过信任他,这些年从没看过监控。
现在里面的资料,足够让他牢底坐穿了。
“傅先生,现在我们有几成把握?”
“十成!”
“明天他在财经专栏的《人人是股神》演讲,就是他下地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