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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法院见，我只能起诉离婚了。”
话落，沈黎川面色瞬间空白。
客厅气氛死一般寂静，气压沉重。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声音嘶哑。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老婆，我们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吗？”
“沈黎川，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决定好的事情没有改变的可能。”
我起身，“我们已经不适合住在一起了，我会带着孩子搬出去。”
他扯住我的衣服，语气卑微。
“老婆，分居可以，就当是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好不好？”
“你别搬，要搬也是我搬，你已经住习惯了，而且房子现在属于你。”
我知道他仍旧垂死挣扎，想着挽回我。
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烦闷难过。
于是干脆提步离开。
“随便你，既然想搬，那就现在搬，我不想看见你。”
回到主卧，我坐在床上抱住自己。
在沈黎川面前，我极力保持理智，压抑心里的痛苦。
可现在无人时，那些痛像阵阵涌起的潮水折磨我。
我捂住嘴，眼泪不停流下。
一抬头，眼神落在床头柜上的合照。
那是我和沈黎川度蜜月时拍的，我们在世界的最南端留下印记，说此生也要最最好。
原来誓言真是风一吹就散。
手机振动不停，我擦去眼泪拿起。
是狗仔发来的消息。
“舆论已经炒热了，现在上到热搜榜了，还要继续扩散吗？”
我切换到热搜，登顶的是“沈氏总裁爱妻人设破裂，与情人出双入对”，有几个亿的讨论量。
我翻了翻，全是在骂沈黎川的。
沈氏股价受影响，下跌了很多。
沈黎川焦躁的声音顺着虚掩的门缝飘进来。
“公关部立刻花钱撤掉热搜，把舆论降下来！”
“我知道，我会为个人行为负责，现在召开紧急会议”
远去的脚步声和情人节那天他逃离我一样急切。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点报复的畅快。
“不用了，你撤吧，别和沈氏硬碰硬，尾款我打到账户上了。”
我删掉狗仔的联系方式，把所有证据做了备份。
沈黎川再回来时，已是深夜。
我隐约感觉床边有人，迷糊睁眼时发现是他。
“事情是你做的对吗？”
他面色疲倦，声音难得带着疲惫。
我知道以他的能力查到我不是难事，干脆点头承认。
“对，丑事被公之于众的感觉怎么样？”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摩挲，冲我笑了下。
“老婆，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接受你的报复。”
“只要你愿意原谅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接受了董事会对我的停职处罚，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为了我能忍受一切的样子。
他现在赎罪又有什么用呢？
能抹去他背叛我的事实吗？
我突然生出怒火，抽出手扇了他一巴掌。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身影微微颤抖，僵持片刻后，给我掖了掖被角。
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夜没睡。
“老婆”
“你为什么还没搬走？”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黎川有些无措，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现在帮他收拾行李。”
我朝一旁候立的管家发令，他为难地看看沈黎川又看看我。
不知如何行动。
我皱起眉。
“不用了，我自己来。”
“老婆，希望我搬出去之后你能觉得好受一些。”
沈黎川垂着头，像失去一切的赌徒。